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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了門。
此屋向陽而立,屋內竹香餘味,簡潔逼仄,卻也清爽可喜。屋中一應用具都是用上好的竹節打磨劈斫而成,竹椅竹凳竹杯竹杓,件件精巧,獨具韻味。英洛欣喜不已,一件件看過去,面上早帶上笑意,口內讚歎不已,此間主人真是雅人。便是連不常笑的顧遠,亦沾染上了笑意,只目不轉睛盯著一件件摩挲過屋中器具的少女。
稍頃,四人將五間竹屋轉了個遍,依舊不能尋到屋主影子。這五間屋子,一間放置曬乾淨的藥草,一間是書房,放著些尋常的醫書典籍,兩間臥室,也只是兩張竹床兩床薄被,另有一間便是廚房。
四人在竹屋等了兩日,不見半個人影。他三人自揚州出發,餐風露宿,既是顧遠鐵口斷定神醫居處便在此地,幾人便在此時略作休整,一邊等待神醫。
此地不出半里,便是清寧寺,乃前朝皇帝所建,足有兩百年曆史。每日晨鐘暮鼓,江生更去溪邊捕得魚蝦回來佐餐。顧遠善識野菜,桌上每每有鮮美野菜,令英洛讚不絕口。更有新鮮菌子果子野味,山水潤致,便是顧遠那等怪脾氣也好了很多,不再輕易嘲笑江生或者讓英洛吃癟。
唯有寒老怪,白日裡跑得不見影子,唯有晚上方回來進食入睡。
顧遠閒來便將這竹屋裡醫書典籍翻看,坐在小窗前細細的作了筆記。有一日英洛閒極無聊,欲在大堆醫書裡尋個話本子出來,蹲得久了,猛站起來竟是一呆,窗前坐著那人,奮筆疾書,背影極為熟悉,便是從前時候那人在自己屋中一般。
正在愣神之際,端坐與前的人似乎感覺到了背後的灼熱,轉頭看來,將她那探究的神色盡收眼底。
這已經是四人在此地的第五天。
二人各懷心思,正自寂坐,忽聽得門外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打哪裡來?”卻是個和尚的聲音。
二人走出屋去,便見得門外站著個年輕和尚,目光溫潤盯著江生,江生手中提著一條魚,被這和尚的目光盯著,竟是意外的侷促。
顧遠上前見禮,問道:“小師傅為何來此?”
那和尚道:“此間醫廬的主人拖小僧照料此屋,不知幾位是?”
英洛道:“小師傅可否告知,此間醫廬的主人是否隱世神醫?他老人家目前在何處?”
和尚念一聲佛,道:“此間主人確是醫術了得,只是早在幾個月前便同小僧的師傅雲遊四方去了,小僧也不知這位前輩的去處!”
那和尚話音剛落,便聽得一個嬌嗔的聲音道:“小和尚長得不賴,倒是心腸挺壞。我姐妹追著問了你幾個月,你硬是不肯告訴我們這神醫去哪了,對著這位仙子似的妹妹,便肯告訴人家啦?”
和尚的臉一時裡變成了慘綠,似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歷。
幾人只見得屋頂之上,霎時立了四位女子,皆是苗女打扮,披領,背帕,青色百褶裙,頭戴銀冠,頸佩項圈,腰間銀飾之上便有一圈小銀鈴,行走之間居然無一響聲。緣由卻也有,便是這四位女子腰上皆纏著一條蛇,將腰間銀鈴固定不得移動,是以聽不見響聲。
四人輕輕一躍,便站到了幾人面前。不待顧遠說明,英洛已知這四女腰間所圍的蛇了。頭前女子腰間纏著的一條翠玉的小蛇,卻是一條極為罕見的赤尾青竹絲,正乖順的纏在她腰間,看見近處的和尚,那蛇滋滋的吐著信子將頭支的老高,放開了苗女腰間銀鈴,行走間響起細碎輕悅的鈴聲。
後面三苗女一個腰間是一條粗如女子手臂的金環蛇,後面的一個腰間是眼鏡蛇,最後也是個頭最矮的女子腰間是一條尖吻蝮,便是俗稱的五步蛇。
四人一步步逼近,那些蛇亦不再懶洋洋的盤在女子腰間,皆是將身子半掛在女子腰間,卻昂起蛇頭吐著信子。
年輕和尚臉色慘白,額上有大滴的汗珠滾落,當前那女子嬌笑道:“和尚,這幾個月來你總不肯說實話,今日我姐妹也來同你好生商量一番吧?!”
說著好生商量,四人將和尚團團圍住,不知她幾人如何指揮,那四條蛇均懶洋洋下了地,緩緩纏在了和尚身上,和尚面色如白紙,卻咬牙不吭一聲。
英洛與顧遠站得極近,只見著和尚的汗一串串落下,卻不見他求饒。她是平生未覺的恐懼,手心汗膩,後背衣衫溼透,雖然可憐那和尚,這條蛇,無論哪條蛇咬他一口都足以致命,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江生不覺將手中魚掉到地下,眼底堆滿恐懼,眼見著那赤尾青竹絲勒上和尚的脖子,和尚漸漸面色紫漲,出氣多入氣少,卻仍要強撐著上前一步,欲站在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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