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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進熱熱鬧鬧的人群,前去觀望。
自甘州城內大部分住屋重建完畢,城內自然規劃出了一片地建了軍營,這位英將軍與周將軍及她的家眷便住在此處。只因軍營連著小校場,這日竟是在小校場搭了花臺,上面紅綢之上飄著“天作之合”四個大字。
臺下將士皆列隊觀望。唯中間鋪開紅氈,供新人踏足。臺上坐著的除了周崢,便是常露,還有幾位年長些的將軍,中間卻是供著兩塊蒙了布的牌位,不知是何人?
小校場內這日除了駐軍還有湧進的難民,便是再過得十年,這些人也不能夠忘記這樁親事。
俊美的新郎挽著新娘逶迤而來,鮮紅的錦衣襯得男子容顏如玉,女子鳳冠上的綃紅紗被西北的朔風吹起一角,膚如白瓷,更顯得朱唇若丹,……唯有搭在新郎手中的手,欺雪雕玉,襯著身上大紅描金鏽的錦衣,惹人遐思……
二人踏著紅氈而行,劫後重生的甘州城內,數萬將士們沉默的看著從身旁走過的新人,一色的大紅錦衣,沉默的相扶相攜,彼此的呼吸可聞,眼神交融,輕齊的步履一樣的安適,向著紅氈那頭一步步走過去……
數千的難民看著這位醫術無雙的男子與這位傳說中明慧善斷的女將軍攜手而來,衣袂翩然,幾疑是畫中仙人……
萬人注目的校場之內,年輕女子邊走邊柔聲道:“衡,我說過有一日必會給你一個交待,你可滿意?”
年輕的男子再也不能壓抑的微笑如花綻放,芬芳怡人,見者醺然欲醉,他卻不覺,只一徑注目面前的女子,道:“我只想牽著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二人緩緩走上高臺,站定在几案之前。早有兵士在案下設了紅色繡墊,聞得贊禮人念祝詞,之後便是發號令:“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二人依禮拜畢,更有人斟了茶盞過來,新郎上前,鄭重向周崢敬茶。周崢回看一眼那面目模糊的女子一眼,將杯中茶飲了下去!
贊禮人正高唱:“禮成!送入洞房!………”便聽得遠處一騎而來,馬上之人高叫:“聖上駕崩甘州城內眾將士接旨……”
無論臺上臺下,忽啦啦跪倒一大片。更有西風強勁,將桌上靠左的一塊牌位之上的紅布吹得掀了起來,露出下面“夏遠威”三個字,旁邊跪著的中年男子無意中抬頭一瞧,竟是瞬間面如土色,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懼的事情一般,抬頭將夏友打量了幾眼,似在努力回想一些舊事……
不過片刻,那傳令兵便騎馬而來,馬蹄踏在紅色氈毯之上,踩出一片塵土,將不久之前的風光旖旎踩踏殆盡,只餘塵土飛舞,如現實一片猙獰。
他顧自跳下馬來,宣讀聖旨……
美人計
臺上臺下數萬餘人跪倒接旨。只聽那傳旨之人讀來朗聲讀來,聖旨之上詞藻盡顯華麗哀榮,臺上新郎新娘跪如木塑泥雕。
臺下難民所跪之處,胡四將身體扭得幾扭,方才覺稍微舒服。旁邊聞大聽了半天,小聲道:“胡四哥,這聖旨上都說了些啥?”
胡四雖豪氣,但卻並不識得幾個字,當下搖搖頭道:“不知道!”
卻聽旁邊一位四十來歲的男子搖頭晃腦,隨那傳旨之人唸唸有詞,邊念邊讚不絕口。此人乃是從前鄉下的教書先生,戰爭逃亡之際差點餓死,幹起活來無精打采,不知被別人譏笑了幾回,往常全無神彩,此時見終於有了用武之地,自然不肯放過,小聲道:“這聖旨上說啊,現今的女帝駕崩了,皇太女做了女帝,明年便要改年號為宣熙元年,這位新帝便叫宣熙帝了。聖旨上還說,這位英將軍曾請戰前來西北,如今西北既已平定,她自然可以回京了。西北仍留常露常將軍與周將軍駐守……”
旁邊諸人只聽他拉拉雜雜,講了半天,早將目光放到了高臺之上。
一番參拜之後,忠勇候周崢上前接了聖旨,跪拜謝恩。更有兵士上前,將花臺之上所有紅色物事換下。新郎與新娘早早入內,大概是更衣去了罷……
天載二十五年八月初二,女帝駕崩。據傳,三皇女李嵐君前失儀,被太女下令拖下去杖責,差點斃命。聖上遺旨,皇貴君殉葬……
八月初四,太女在靈前即位,號宣熙女帝。麻衣素服,極為哀慟……
八月初八,先帝入皇陵,皇貴君感念先帝恩情,服毒自盡,葬於先帝身側。三皇女李嵐,痛失父母,幾日滴米未進,性命垂危。宣熙女帝憐妹孤苦,特賜兩位良家子,隨侍左右……不過幾日,李嵐終於醒轉,但身體狀況大不如前……人都道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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