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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色,統統有嘔吐的表現。
二皇女這次捉拿逆賊的行動,終致胎死腹中,無法得以實施。
玩 物
宣熙元年的三月初二,二皇女與少將軍鍾瞳大喜的日子,亦是三位世家子弟與二皇女大喜的日子。
英府這日收到了三張喜帖,便是英家三位官員。 英喬一向閒散,輕易不肯出門應酬,這樣日子,自然有他自已的去處,斷不會去皇女府上湊熱鬧。
英田近日偶感風寒,在家休養,自有燕婉在一旁精心照料,剩下一個英洛,少不得要去皇女府上恭賀一番,以做應酬了。
那日在長安西市酒樓之上,二皇女與她交鋒敗北之後,便沒了下文。英洛與程元都弄了一身的傷回來,被夏友好一頓數落。英田與燕婉只嚇得面如土色,後來得夏友保證,只不過是些皮外傷,半月之內便有望結痂脫落,二老方才放下了心。今日見得眼前喜貼,英洛是萬分不願意。雖然不知道二皇女為何要置她於死地,但她的狠辣居心英洛是早已看得通透。
這一日英洛也未刻意打扮,不過是平常素色衣裳,襯著她寶珠含光般的肌膚,更有軍營裡磨礪出來的英武氣勢,觀之大別於長安城中豪門貴女。
二皇女府與三皇女府毗鄰,都在朱雀大街上。左右兩座宅子,左邊廂敲鑼打鼓,張燈結綵,右邊廂鴉雀無聲,便是連門口石獅子,亦顯出了幾分冷清淒涼意來。
英洛一路安步當車,行得李嵐府邸之時,心下不禁一陣黯然。身後程元道:“將軍,二皇女府的人在等著呢!”
便見鄰近的二皇女府門口,賓客如雲,那些位卑階微的官員見了她,無不掛上諂媚的笑,直讓她煩燥之心大起。但凡有一兩張冷臉裝看不見,她的心內反倒還舒服一點。
皇女府管家見是她來了,雖只聞名未見過面,在眾多官員擁護之下亦猜出了這位聖駕面前正得寵的臣子,特意迎進了軒館之內,奉上茶水點心,又有清秀小廝在旁悉心照料,殷勤無比。
此間軒館內除了多寶格上瓷器之外,只陳列各類書籍。英洛翻來看時,除了各類陳悶的正史與大儒學說之外,竟然也有些野史之類的。
英洛捧起一本《開國女皇之情史》細細研讀,其中細節引人遐思,寫的正是本朝開國女帝則天大帝之情史。英洛讀得仔細,因為是豎版的,她讀來較為吃力,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看到書中詳細描寫了則天大帝臨幸男子之時的英姿,她不由笑出聲來,暗思道:這大周朝看來還是很開明嘛,居然把開國女帝的豔史擺在皇女書房裡,難道當教材?若說此處是招待客人之處,那麼放這樣一本書,豈不是太不合時宜?
或者,這僅是二皇女李安的私人書房?這樣私密的地方,如何會讓她進來?有何意圖?
聯想到此,英洛不由入下了書,正欲轉身之時,突聽得背後有聲音道:“難道你覺得那本書無趣?”
“這………”英洛轉身之時,見到一位年約二十餘歲的公子,溫雅敦厚,微微一笑便如暖陽入心,正目不轉睛看著她。
“公子是………”
卻聽那人顧自道:“我倒覺得那本《開國女皇之情史》寫得很有趣!女帝臨幸好多男子,但卻不愛他們。男人在她的眼裡,不過是個玩物兒……”
英洛總覺得他這話若有所指,不由猜測道:“難道你是二皇女的人?”
那人呆了一呆,隨即惆然道:“不過是一個失意的人罷了……”
待得拜堂之時,見著四個男子與一個女子同時行禮,英洛猜測男子語氣,多半竟說的是李安罷?
難道李安視男子如玩物?
她見著一旁身著大紅錦袍的鐘瞳,面色嫻雅沉靜,舉手投足間已有貴氣,正是皇女夫派頭。他身邊三位世家子弟一一上前敬茶,口中皆叫“大哥!”儼然兄友弟恭,一家子好夫妻。
正看得有味,突聽得耳邊有人道:“真是一家子好夫妻啊!”
她不由撲哧笑了出來,這人……真正說出了她剛剛的想法,真是心有靈犀,她不由含笑看過去,正是易數,恰在對方眼中也看到了同樣含意的微笑。
二人英雄所見略同,當下撿了一處僻靜點的地方,移席在一處,同飲了幾杯喜酒,皆是微有醺意。
女帝李晏今日亦是興致大好,新人拜堂之時她便在席,身旁跟著的恰是李瑜與李秋兩個小小少年。
李秋小小年紀,瞅著倒是比李瑜更為乖巧懂事。席間將李安的正夫鍾瞳與三位側夫逗得直樂,女帝瞧著倒有些發怔,不知道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