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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報復,無所不用其極!關於英洛一顆人頭十萬兩黃金,也是近日流傳的小道訊息。
英家眾人聞得此言,皆憂心忡忡,日日愁雲籠罩。昨夜英洛一夜未歸,更聽得程元道英洛被兩人劫走,若不是英田鎮定功夫驚人,早上報刑部,帶兵尋人了!
英洛每日忙碌,更兼著心力憔悴,全副心神與女帝相鬥,哪有時間理會這些瑣事。是以英家眾人一夜擔憂,在她這裡竟是不無知無覺。
在燕婉張羅下,她舒服吃得早餐,徑自回了勝仙居,睡個回籠覺。
心 恨
英洛這一覺直從日出睡到了黃昏,殘陽西墜,滿地霞光。
清醒之時屋內並無旁人,她以為的夏友在旁軟語溫存竟成空,心裡略微有些不悅。爬將起來不肯梳洗,正趿拉了鞋,欲出去尋得夏友迴轉,卻見江生端著小食進來。
自夏友與英洛成了親,江生這孩子變得異常沉默。然則沉默歸沉默,他亦不肯退縮,只在英洛身邊照顧她的飲食起居,比之往常更貼心十倍不止。
英洛自然是個貪圖便(bian)宜的人,有時候想起來,未免覺得耽誤了他的終身,但逢喝到他做的魚湯,恨不得將舌頭吞下去之時,早將先前愧疚之心拋至腦後。…如此美味,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出來的!
江生將吃食放在桌上,侍侯英洛梳洗,凡事無不妥貼。不過一刻,英洛便梳洗乾淨,坐在桌前享用江生的手藝,少年站在她身邊,微低著頭,只露出清秀的側面。
英洛這兩日大概是被 女帝與李嵐刺激太過,心神總是不能安寧,吃得一半之時,便發了呆氣,只盯著江生瞧,腦中唯想起李嵐的樣子,也不知是惋惜還是痛心若說痛心,她從不是憐老惜貧的人,……而今李嵐的樣子,卻無端讓她心頭浮躁。
她卻未曾留意,在這種注視之下,江生一邊耳朵漸漸洇紅,酡顏醉酒一般,猛聽得英洛道:“江生………”少年一雙水眸慌亂瞟了她一眼,面上亦有緋色,匆忙低下頭去,啞聲道:“小姐有何吩咐?”
英洛索性將飯碗撂開,認真思索了一回,假如李嵐有江生這樣仔細的人在一旁照料,會不會很快好轉?但這種想法,委實難以啟齒,只有硬著頭皮道:“你……你可否願意幫我去照顧一個朋友?”
這也不過是她一時腦中靈光一閃,想出的主意,行與不行,但憑面前少年拿定主意,因此將楚楚眼眸一瞬不瞬盯著少年。大概很少有人能拒絕這樣子的她,但見少年紅著臉答道:“小姐吩咐,江生莫敢不從!”
她抓一把頭髮,再摸摸下巴,更懷疑自己面上還有米粒,在少年這樣信賴的眼神之下,這樣含羞帶怯的心事面前,更覺自己齷齪不堪,難以啟齒。然而還是狠狠心,咬牙道:“我要你照顧的人,是……三皇女李嵐!”
注目少年,見得他臉上緋色迅速褪去,面容剎時雪白,雙眸痛楚,失聲道:“小姐想將江生送人?小姐不要江生了?要送給那個輕浮的皇女殿下?”
在江生的記憶裡,李嵐永遠是那個輕浮紈絝不知事的皇女,便是後來戰爭之際,李嵐在西北軍中人人敬仰,她的精明能幹讓西突厥大汗阿史那達曼都讚不絕口,亦不能改變這一印象。
此際得聞自已一向敬若為天的小姐親口所述,要將他轉送她人,無異於當頭焦雷劈下,剎時六識不明,身形搖搖欲墜,心內並無覺得如何悲傷,目中不知為何,熱淚卻滾滾而下。
他踉踉蹌蹌,轉身欲逃,只願自己今晚從未來過,亦從未聽得小姐此語。然則足下滯弱,腳步更有千斤之重,眼前視線模糊,熱淚又急又密,不斷下滑,抹了一把還有一把,到得最後,他亦不再管它,一步步從英洛房中挪出來……
其實話一出口,英洛心中便有悔意,見得少年情狀,張口便叫了幾聲,只望他如從前般,平日縱是沉默,此時亦會應對一聲:小姐………。
然而少年便如沒有聽到過她的聲音一般,失魂落魄從她房中出去了。她張了張口,卻發現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能眼睜睜看他消失在視線之中……
這一夜夏友回來之時,勝仙居內漆黑一片。
他摸黑進了房中,輕手輕腳,生恐驚動屋內沉睡之人。待得他點亮蠟燭,卻見應該是高臥在榻的人正失神坐在桌邊,桌上碗盤之內飯菜早冷,卻無人來收。這情景很是讓人詫異,基於昨夜她徹底未歸,他本該狠狠冷落她一回,好教她知道家有悍夫的後果。哪知道見得她這模樣,心下不由還是軟了,走上前去,更見她雙目無神,眼眶微紅,難道她已哭過?
這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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