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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張口,還是忍不住道:“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人,而是另一個了!”話一脫口之時,反被自已嚇了一大跳,手心頓時沁起了汗意。她自為這是個天大的秘密,重生以來得著了許多前世不能獲得的溫暖,心內實是捨不得英府眾人的愛護關切之意,此時將實情吐露,不過是為著大戰在即,勝敗難預,生死難測。
那人握著她的手,只覺那小手突的生出了冷汗,顯是她心內極亂。既然她心內已亂,至少,要比自己設想的不起波瀾的要好了很多。他輕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過去那個人了!”
英洛駭得立時跳了起來,直嚷嚷道:“你早就知道?……”
那人將她拖的坐定,道:“我早就知道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風流紈絝的英府大小姐了!可都改了過來,改得這樣好,我如何不知?!”
英洛幾乎要哭笑不得了,兩人這樣對話,分明驢頭不對馬嘴。凡事既是開了頭,她便豁出去了,今日徹底說個清楚,不由結結巴巴道:“我……我……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以前也不長這個樣子,結果死了以後就來到了這裡……你信不信?”
那人輕笑出聲,然後竟然伸出手摸了摸她光潔的額頭,喃喃道:“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
這個人…英洛猛的摔開了他的手,焦燥的走來走去,忽的站定,道:“我其實從來就不是什麼英府大小姐,而是另一個世界的一個殺手。你看到我殺人的手法了沒?…很是熟練!若還不信,你再想想,你我同在突厥之時,我被人打破了頭,剛醒來的時候什麼事情也記不得了……就是那次,我來到了這個世界!”
如此駭人聽聞的事周崢要想上一想才能確定她說的是不是事實。面前的女子突的靠近了他,一雙晶亮的眸子緊緊盯著他,隨時觀察,似乎很怕他被這事給嚇暈過去。多麼有趣呵!竟有這樣的事情?
他再次確認道:“那後來在突厥與我一同逃跑,一直到去歲你我成親,到今日,可都是你自己,而非以前的英洛?”
英洛連連點頭,見他沒有暈過去的症狀,簡直要仿照後世綜藝類節目主持人一般叫一句:“答對了,加十分!”如此黑沉沉的夜,寥落星辰,不管面前之人如何反應,她都要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幾乎要笑起來了!
周崢向來定力頗佳,遇事不亂,此際也不過點點頭,細細想上一回,感覺手中那人掙扎著要將手從自己手心逃脫,只緊緊攥著不讓她得逞。要想上半刻鐘才能答道:“既然與我成親的是你,一路同行的是你,自然以後你還是我的妻……主!”可憐的周大將軍,似乎是對妻主這兩個字頗不能適應,是以說起來舌頭難免打結,“這種匪夷所思的事雖然以前沒聽過,但將來難免也會有!我相信你說的。如此說來,你的好些不能理解的想法與那一手好刀法皆是自己的世界帶來的?”
英洛心中鬆快了許多,不由笑笑,點點頭,道:“是!”
此際被他分說一番,不由覺得一直以來緊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懈了,她一屁股坐下來,就坐在他身旁,道:“既然,你沒有找人將我點了天燈,也能理解這事,認同我的身份,這場仗如果能打勝,我們自然是夫妻,如果敗了……敗了自然是無從談起以後……”
二人雙手緊握,相識以來,唯覺這次靠得最近。若不是這場戰爭,即便同床共寢,也抵不過此時。一時之間,周崢幾乎要生出一種謬想了,這場戰爭,大約就是為了成全他與她的這一刻吧?
遠處火把噼啦響了一聲,近處靜靜沉睡著的夏友睫毛輕輕的動了動,她二人卻全無所覺。枯坐之時,將局勢又分析一遍,只願天色快快大亮,李嵐能夠將涼州之困解了,前來增援。此雖為目前最為渺茫的希望,總還強如沒有罷?!
英洛既已與周崢協定一切,回頭再摸摸夏友的溫度,覺得他溫度略有退意,才放心前往城樓。
瞎木徵趁著這會子功夫傳令將兵士清點一遍,最後發現今日折損之人竟多是吐蕃軍。那女子雖看起來倒是在拼命殺敵,但手下諸人實在不肯賣力,凡有強敵登城,能避則避,不知是對這女將不滿還是另有所圖?好在大周將士也並未在吐蕃軍禦敵之際在背後砍上一刀,已算萬幸。
其實瞎木徵心中所慮者,怕是比英洛還要更焦心上百倍。他今日被困此城,也只剩了涼州那一路兵馬。當日他親率大軍,斬常顯於馬下,後來聞得常家棄了周崢駐紮涼州,亦曾率軍將常昱斬於馬下。後來死守甘州,城雖攻破,不但沒將周崢頭顱砍下,反倒將自己圍困於此城。屈忽所率靈州一路兵敗,涼州若再不能保,他可真是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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