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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招供,這會兒可不是英小姐的功勞麼?”
周清瑤面上不掩怒色,道:“爹爹不知,那人是誤打誤撞,才會辦成這件案子,但這種人,不知廉恥二字,怎能入我周府大門?”
周崢苦笑道:“妹妹可知,她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上過戰場的人在危難關頭豈會顧忌男女之防,命都沒了,要男女大防作什麼?況且______我聽說這事是妹妹為難她在先。好好的一個給事中,又不是獄卒,何來跑去看一個重犯之說?”
左相恍然大悟道:“原來這英小姐便是苦追我兒到邊疆的那位女子啊!其心可嘉,其心可嘉!”他是聽得流言日久,因著這流言的主角是自家兒子,說起的同僚也便不肯提名倒姓,只模糊一提便作罷,箇中原因,他並不知。
“不如,挑個好日子,爹爹去拜訪下英尚書吧?崢兒以為如何?”見一雙兒女皆不作聲望住了他。兒子是一臉壓不住的喜色,女兒則是憤憤之色,左手捏得死緊,手上青筋迭起,玉面漲紅。嗯,很久沒看見這冰雕般的女兒生氣的樣子了,還是生起氣來更漂亮一點。
左相長嘆:女兒這副冰雕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給納的那兩房小爺如何受得住?
左相周叢行事,歷來雷厲風行,這是多年爭戰生涯的結果。突厥騎兵以速度見長,善襲,但在他駐守邊疆的三十年間,大周騎兵亦習得彼之長處,兩方抗衡。此時提起兒子的婚事,他便沿襲以往的行事風格,當日便拜訪了禮部尚書英田。
左相前腳出門,最近以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平狄將軍周崢也出了門。旁人不曉得,他的貼身小廝文英卻知道,自家主子去一品樓見英府大小姐了。昨日自己親自跑了去遞貼子,正逢英小姐辦完公事回府,英府門口站著的一位青衫公子接了貼子,神色淡淡將他遣回來,方牽著她的手進了府。
行走之間,不避人言。
那是什麼情狀?他看在眼裡,卻沒膽告訴自家少將軍。任是他英府大小姐謫仙下凡,若是一顆心裡沒有掛著將軍,便配他不起!
瞧著這幾日少將軍被親事煩纏的厲害,他唯有忍了下來。
少將軍出門不過一刻,大小姐便過來尋自家兄長,文英愛主心切,竹筒倒豆子,將少將軍的去向及因果解說了一遍,看大小姐一向清淡的氣色同他一樣湧起了憤慨之色,拂袖離去,方作罷。
至於結果如何,那不是他一個僕人小廝能左右得了的!
這一日英洛也過得頗為忐忑。前一日夏友接了左相府的帖子,神情淡淡,卻驟然間與她疏離了幾分。平日裡兩人必會賞花論草,互相取笑一番,此番他不說不笑,安安靜靜悶在藥房裡,倒讓她心裡不安起來。
第二日她揚著手中帖子站在藥房前幾經躊躇,受了林方老大幾個白眼,才走了進去。站立良久,只招來一句話:“你愛去見將軍便去見,杵在這裡做什麼?”
英洛懊惱之際,還要陪笑道:“我與周將軍畢竟是上下級的關係,也曾患難與共過,這幾日街上流言紛紛,衡哥哥也是知道的,何苦拿話來堵我?將軍他約我,怕是有什麼事吧?”
那頭埋在藥草堆裡的人頭都不抬,冷冷丟過來句:“將軍為婚事煩惱,英大小姐如何為他解憂?”
英洛辯道:“或者是別事也未可知。將軍的婚事_______至於他的婚事,與我何干?我不過是不忍見他被拘進宮中過得籠中鳥的生活罷了……”
她待要再說,那邊廂卻已經打斷道:“既是不忍讓他做那籠中鳥,何不將他三書六禮白馬金鞍的迎進尚書府?”
英洛心道壞了,這次火發的很嚴重。果然這個男人氣量極是狹小的。她雖未談過情愛,一向知道這愛慕極深的人眼裡是容不得半粒砂子的,這個人雖然嘴巴壞,心腸卻也不是頂好的,讓他傷了心,回頭找起後帳來,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當下只得俯身相勸,柔聲道:“衡哥哥這是說得哪裡話?天下男子婚事不如意的多了,難不成都要我搬進尚書府來?無論別人如何,我總掛記著衡哥哥開不開心,旁人都是不相干的!”
“不相干?!”埋頭在藥草裡的男子終於抬起了頭,雖是冷冷一笑,但柔光暗顯,已是戾氣袪盡了,柔和道:“你既接著了將軍的帖子,巴巴的跑來我這裡做什麼?還是按著時辰去赴約?”
英洛察顏觀色道:“我這不是怕你不高興嘛?”
那人卻大大的冷笑了一聲,不知想起了什麼,道:“你幾時怕過我不高興了?”不耐煩揮揮手猶如趕蒼蠅般道:“早點去吧,別讓周將軍等急了!”說罷不再理她,將頭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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