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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山東去,水上有一座曲橋,橋過處遍植鮮花,也有一處小園子自留處來種植藥草,卻是夏友的屬地。
二人夜遊英府,得他提點,英洛心中對於夏友在英家的身份地位疑惑不已,幾十次忍不住頻頻打量。
或許是夏友受不了英洛太過頻繁的打量,悠悠而嘆,“洛洛忘了以前的事罷?不記得也屬正常。五歲之時,父母雙亡,族人鄙棄,得伯父援手,接進府中。九歲那年,伯父尋得明師,將我送上天目山,十五歲那年便下山回府的。”
其中曲折,想來不若他說的這般雲淡風清罷。英洛向來不是個多愁善感的性子,安慰人更是一竅不通,將這些過往講罷,二人已近松風軒,園內寂寂,三樓卻有柔和的燈光。
有些傷感的少年將鬱氣一掃而空,燦然一笑,說不出的明媚風流,“只要洛洛在我身邊……”他並未將剩下的字講完,只是放下牽著的手,深深看她一眼,那種情態,便是此生足矣!
灑脫的轉身而去,衣袂飛揚,身後有個女聲幽幽道:“夏公子與小姐,真正一對壁人!”
英洛嚇得一跳,回頭看時,小樓內走出一綠衫女子,容長臉,玉白膚,大大方方施了一禮:“奴婢春雪,拜見小姐!”
那一夜似乎格外的長,後來的數年,英洛還會後悔不迭自己當時的冒失。
春雪伺候英洛洗瀨完畢,被她遣下去之後,英洛輾轉反側,不能成眠。藉著幽暗的月光,她披衣起身,推開小窗靜靜沉思。
一刻鐘以後,驚訝的發現一個黑色的身影從花園處而來,行動快捷,似正向前院而去,那是英田跟英喬的居所。
英洛心內一跳,快速將房內打量一番,將床帷扯下,縛在窗上沿窗而下,小心暗隨在那黑影之後。
那黑影並未發現身後有人跟蹤,雖行動快捷,但不掩小心,此種情形過於熟悉,讓跟在暗處的英洛彷彿看到了前一世的自己,甚至那個黑影偶一抬手,她會覺得自己的心跳多跳了兩下,下一刻,那個溫柔貼心的英喬或者是那個笑得慈詳的英田已經倒在了血泊裡。
無論如何,她不能讓此種情形發生。
黑影進了左邊的院子,英洛也不知是英田還是英喬的院落,沿窗而站,迎著月光的右手一閃,英洛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個小巧鋒利的匕首,黑影欲推窗進去之時,一截樹枝挾著凜冽的殺氣毫無預兆的打了過去。
那是英洛危急之中從旁邊樹上折下來的一截樹枝。
黑影轉過了頭,黑巾蒙面,只露一雙炯炯的眼在外面,愣了一愣,似乎是有些疑惑。樹下面緩緩走出的女子赤著雙足,只著中衣,長髮在身後垂下來,一雙眸子牢牢盯著他,精緻的玉容之上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氣,毫不猶豫一步步向他走來,頗有些視死如歸的味道。
一場無聲的決鬥,瞬間兩人就纏鬥到了一起。
一交手,黑衣人便很疑惑,對方並無內息,全憑體力與殺招,然招招狠辣,直指致命之處,不留餘地。每一招彷彿都帶著血腥味,置之死地而後生。饒是黑衣人武功高強,也被她迫得忙亂,更兼著她出手詭異,全然看不出是何種師承來歷,出手無跡可尋,手中匕首幾次三番終被她劈面奪下,而他亦一記手刀劈在了她的左肩。
“什麼人在此打鬥?”屋內傳來清叱,原來是英喬的屋子。
英洛只感覺自己左肩連同整個胳膊都將掉下來,巨痛襲來,她強忍著揮出右手,口中還要向屋內示警:“外面危險,哥哥不要出來!”
黑衣人聽她叫英喬哥哥,不由苦笑,躲避的慢了一拍,胳膊上捱了一刀,血珠汩汩。
南侍衛
第二日朝罷,英田在南書房見駕。女帝戲問:“聽聞卿二子歸家,卿痛涕乎?”
英田冷汗淋漓:“臣惶恐!”
此等失態之事,被帝君提起,終為不妥。
女帝再道:“愛卿平身。昨晚朕的南侍衛在你府中被個女子所傷,喚英侍郎為兄的,又是哪個啊?莫非愛卿還有個女兒養在深閨人未識?”
剛剛爬起的英田聞言慌忙又跪了下去,惶恐一番,心內不是不疑惑的,自己家的洛洛,武功真的那麼好?他這番思量只能放在心底,“皇上恕老臣萬死之罪!臣幼子實為幼女,只因她自小頑劣異常,常扮作了小公子模樣,迫著家下人等叫他二公子,因此遠近皆知老臣有二子而不知有一女也。兩年前她執意要參軍報國,因小女長得秀美了些,便易容前往,軍營裡的人皆不知她為女兒身,此次陷落突厥,大難未死,臣情不自禁,大失體統!望陛下念臣一片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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