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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走動,也礙不著她的桃花緣!”章千西深忖這帶點醋意的話,應是肺腑之言,不由拊掌大樂。
周崢帶這侍女別了章千西,一徑往太上皇所居殿閣而來,門口小侍巧意奉承,知道這位是太上皇的新寵,更是權傾大周,對於他身邊跟隨的侍女,作不聞不問狀,容他二人進去了。
女帝李晏這一月有餘被關在密室,不免心浮氣燥,今日聽得上面機關喀嗒一聲,不過一會,甬道內便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心臟猛縮,沒來由得覺得窒息。一個月以來,這二人下密室的次數屈指可數,今日無故下來,她的心裡不禁涼透。
不多時,英洛與周崢聯袂而來,卻也並不客氣,只撿她身側的凳子坐了,拍拍桌子道:“太上皇,過來坐!”
李晏被這稱呼驚得呆立當場,良久方道:“什麼太上皇?”
卻見那女子以手敲額,悔道:“唉,看我這記性,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只因陛下劇毒纏身,無法理朝,需靜養為宜,上個月禪位於皇長子李秋,新帝登基已經一個月了!”
李晏雖修煉了帝王之術,到底是位燥戾之輩,聞得此言,整月積攢的哪裡還壓制得住?怒氣立時勃發,怒喝道:“你敢!朕誅你九族!”
英洛故作茫然道:“這有什麼?臣不過是將陛下的位子送給了你兒子,也沒什麼錯啊?想誅臣的九族,還是等太上皇離了此地再說吧!”
“你……你們……叛臣賊子……”李晏語塞。
那女子忽的面色一變,不裝傻賣痴,長笑道:“太上皇這不是說笑話嗎?我英某人可沒有忠君愛國的那種傻念頭,以往所作,不過是被你所逼而已。今日還回來,端看你受得住受不住!……崢哥哥,將衡哥哥那藥拿出來,給這女人喂一粒!”
李晏冷笑:“你二人做出這種天誅地滅,神鬼不容的事來,就不怕將來有一日的報應嗎?………不許過來!周崢,朕將你放在心坎上,你不可做出這種事情來!”她忽見周崢高大的身影漸漸逼近,語聲微顫,不由大聲阻攔!
可惜周崢並未被她話語所阻,更兼著英洛在旁抱怨催促:“崢哥哥,快點辦完了這樁事回家了,我再也不願意呆在這冷冰冰的宮殿裡!”
周崢輕嘲:“你莫不是急著回家去成親?”回答他的是女子的一聲輕笑。
生死關頭,貴如李晏者也不免驚慌失措,密室的四壁冰冷幽暗,燈燭之下這二人的影子形如鬼魅,厲如修羅,此情此景便是某一日她仗殺別人的情景,記憶之中的鮮血四濺,之後便是整夜整夜的噩夢,再不能醒……“啊……你不能過來……朕是皇帝……”
有女聲輕盈淡笑:“太上皇,鎮定一點,這藥不會要你的命,只會讓你安穩的睡幾日,忘記一些事情!”
“鬼才需要鎮定!走開……周崢,你走開……”她終於嘶喊出聲,帶著生之眷戀與對死的恐懼竭盡了全力的呼救。
可惜,被困囿於此,自然乏人前來搭救,任是她喊破了喉嚨,那二人亦毫不容情,將她逼至密室角落,印象中,這心儀的男子是初次靠自己如此之近,卻是這樣一種詭異荒誕的機緣,只覺那粗礪的大手鉗著她的下頜,肌膚相觸,讓她生出退縮之感,身旁有女子嘖嘖感嘆:“到底是鳳女啊!這面板………”伸出手來在她面頰之上狠狠擰了一把,“只是不知道成了瘋子,還會不會有這般端方的儀態?”
她的腦中頓時裂開了一道無底的遽隙,口中冰冰涼涼,有液體順喉而下,一路冰冷到肚腸,竟似懷揣寒冰,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冰冷透骨。
下頜的鉗制放鬆了,她整個人順牆而下,綿如麵條,初次不顧儀態,倚牆而坐。
周崢離開太上皇寢宮之時,身畔依舊跟著那垂目斂眉的侍女。宮門之外,將軍府的馬車正等在那裡,二人相繼上了馬車,方見那侍女抬起頭來,五官並不如何出彩,唯一雙眸子波光灩瀲,攝人心神,對著漸漸遠去的皇宮喜笑:“終於出來了!”一頭倒向車裡放著的厚厚的墊被之上,不過片刻,便酣然大睡。
他面上浮上寵溺的笑來,將被子攏了攏,吩咐車伕:“慢點走!”
車伕乖順應和一聲,車子便沿著朱雀大街緩緩而行。
九月初五,英府傳來訊息,徵西將軍英洛大病方愈,過得四日按吉時前來迎親。易府大小姐易小三兒愁眉苦臉,將喜服攤在自已床上,嘆道:“大哥無論如何不肯試穿嫁衣,這可如何是好?”
身旁小侍頗為大膽,偎依在她身畔,淺笑:“大公子不穿便不穿罷!英將軍夫郎也娶了好幾個了,個個穿起嫁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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