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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去,這大公子嫁了英將軍,二公子便會逃開這女子的情咒了吧?總不會兩兄弟同嫁一人?因此易柏這樁婚事,易府上下,除了落霞坊的那位岑坊主與易小三兒,竟數這兩人最為開懷。今日不防聽到小三兒這番話,心下忐忑,只數著日子等易數迴轉,且看情形再下定論。
不過兩三日,易數風塵僕僕從西北而來,府內春晴與婉塵早已踮著腳尖張望了不下兩日,這時見他回來,喜出望外,忙前忙後,張羅茶水飯菜,將他侍侯的妥妥貼貼。
待得易數將風塵之色盡換,面色黑沉,一言不發便進了書房。
春晴與婉塵熟知內情,踅手踅腳在書房不遠處觀望,突覺得後背上搭上來隻手,耳邊聽得一把調侃的聲音:“兩位姐姐做這聽壁角的行動,不怕二哥生氣?”
二女猛然轉頭,面前端端正正一張放大的臉,正是易小三兒,立時被嚇得後退三步,齊聲問好:“大小姐!”小三兒身邊倚著一面若桃花的少年,正是她新納的小侍,吃吃嬌笑:“兩位姐姐這是做什麼?妻主又不會吃人,怎麼給嚇得面無人色,可憐見兒的!”
二女心內均暗道:大小姐是不吃人,不吃美少年,且憐香惜玉!但對府中覬覦二位公子的丫鬟婢女,向來無甚好眼色,府中女子哪個不怕她?更何況上次還吃了她一巴掌!
這等抱怨哪敢訴諸於口?不過心下偷偷腹誹幾句罷了!
眼見著她與那小侍一路旁若無人,親密的相擁走了,哪敢再多嘴,牽扯上她,讓她進書房去瞧上一瞧?
二女多等得一刻,眼見易數推門出來,面沉似水,回頭朝書房內道:“大哥放心,我自然會叫她………大………嫂………的!”隔的有些遠,二女倒是未聽到房內的易柏作何作答。
兄弟二人關在書房裡事關這位即將成為易府大少夫人的這一場談話便不了了之,旁人並無機會瞧見兄弟鬩牆的戲碼。
過後的幾日裡,易數便鎮日窩在房內,吃了睡睡了吃,再無二事,只不過每日春晴與婉塵從他房裡抱出來的酒罈子多了點兒。
易柏鎮定如常,只是每日裡花更多的時間站在窗前揮毫。旁人瞧不出,小三兒卻是瞧的真真。這位兄長自小有了難處,唯有潑墨揮毫來緩解焦躁之心。她有心要前去勸解,想到府裡還有一個鎮日窩在房內酗酒的哥哥,左右不是,索性放棄,除了料理家中事務,也自跌在溫柔鄉里一味沉緬,旁的閒事再不管。
她新近納的這小侍也是溫柔可疼,嬌媚入骨,每日裡在房中換著花樣的折騰,眼見著天氣涼了下來,夏衫換成了秋衫,日子也漸漸滑近英府求娶的日子……十月初九。
這日她從小侍的溫柔鄉里掙脫身,帶著幾個侍從前往落霞坊。岑坊主近日忙得兩腳朝天。那日公佈喜訊之時,他亦在旁。雖說大公子不帶分文進英府,但嫁衣總得幾件吧?新郎的禮服雖說並無可繡之處,照例是紅色長衫,但岑坊主著坊中繡娘費盡心思,在領口與袖口及下襬處作了諸多文章,金絲鏽線讓整件長衫倍添華彩,爍人眼目。更有數件四季嫁衣,有的素雅,有的華貴,內衫外褲,襪祅中衣,無不齊全,十足是嫁兒的行頭。待得小三兒將這些盡數看完之後,猶在感嘆:“岑叔,我真懷疑大哥是您老的兒子,準備的這麼全乎?!”
岑坊主嘆息:“雖說大公子是嫁人,但到底是嫁於人作侍,岑叔心內還是有點不痛快!但既然他與大少夫人有了肌膚之親,總歸是件好事,這些年我擔足了心事,就怕他學京中那起混帳行子,做出什麼斷袖分桃之事,不能替易家開枝散葉。況且聽說這位大少夫人只會打仗當官,這貼身衣衫,也得我來張羅不是?”
小三兒愕然,料不到岑叔居然還有這一層擔憂,心內暗笑,躍躍欲試道:“岑叔,眼見著過得三五日就是初九了,不如我將這些衣物拿去讓大哥試試,看有哪裡不合適的,好及早改!”
岑坊主喜笑顏開,不住點頭:“大小姐總算是長大了,懂得替大公子考慮一二了!”
被他這一通誇讚,小三兒不免得意洋洋,著從人收拾了這些衣物,找易柏試嫁衣去也。
暗塵鎖(二)
長長的宮道盡頭,矗立著威武秀美的一座宮殿,便是太上皇李晏的寢宮。周崢奉詔前來,身邊跟著乖巧垂頭的隨身侍女,連章千西亦笑道:“候爺這作派可越來越不像了,也不怕夫人生氣?”
名動四野的平狄將軍周崢慣見殺伐,並不如尋常顯貴般動輒呼奴喚婢,這般帶著侍女堂而皇之的遊走內宮,當屬首次。他亦回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夫人接二連三娶親,我帶個把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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