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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結一門冥婚,以全了他生前願望!”
薛夔怒極反笑:“你以為還了自己一命,還要我薛府多為你添一口棺材不成?倒是好合算的賣買!啪——”他面前茶盞被他一掌震翻,熱茶濺了英洛一頭一臉,可惜她倒如老僧如定一般一動不動。
他心中一面追悔從前錯待了薛嘉,一面就更為怪罪此次的始作俑者英洛,口中的話益發的不留情面:“小嘉雖說經你蠱惑去了龍城,但他可不是糊塗腦子,結的是什麼冥婚?你說他向你求親,可有媒妁之言?想來是沒有的!自故無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豈不等於無媒苟合?老夫聞得英將軍父親乃是我朝禮部尚書,最為重禮信義的一個人,難道這些禮儀竟不曾教過自家女兒?還是,英尚書本身就是個欺世盜名之徒?”
本來大周民風開放,夜奔之事也不是沒有,更何況是兩人私定終身。江湖兒女更為不拘禮節,薛嘉與英洛此事也算不得最為出格,哪知薛夔不但將英洛臭罵一頓,竟連英田也不肯放過。
座上薛月也覺薛夔此言過了,無論如何辱及她人父母總不是好話。再看堂下跪著的女子,此時竟然蹭一聲站了起來,滿面通紅道:“前輩此言差矣!晚輩自己做的孽自己擔當,何輪得到要老父前來擔此罵名!他生了晚輩教養晚輩成人已是盡了慈父之責,若論不成材也是晚輩之過,前輩怎能辱及家父!若說晚輩有愧於小嘉,家父卻不曾有愧於小嘉,若前輩覺得晚輩欠了小嘉一條命,晚輩此刻便可撞在小嘉墓前,還了這條命去!但前輩若再有辱及晚輩父親之語,休怪晚輩無禮了!晚輩雖劍藝不精,可也不能聽著家父受辱而無動於衷!”
薛夔惱羞成怒,大吼一聲:“來人吶,將這不知禮數的蠻女趕出去!”門外家丁一湧而上,將英洛擠在當間,架了她來一路拖著到了門口,扔出門去,呯一聲關上了大門,留下堂上被這突發的狀況驚的目瞪口呆的薛月夫婦與門外跌坐在塵埃裡的英洛。
第二日中午,薛月在房內算帳,林維舟從門外匆匆而來,連連道:“月兒,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那位英姑娘與爹爹吵起來了!”
薛月一愣:“英姑娘昨日不是讓爹爹叫人扔出去了嗎?她還沒走?”
“哪走了?那位姑娘想不到也是位倔到家的主兒,咱們沒答應她冥婚她竟然不肯走,在門外站了一個晚上,這會兒還立在大門外,不知是哪個碎嘴的把這事告訴了他,他攆了出去,這會正在跟英姑娘吵架呢,眼看要打起來了,你快出去勸勸吧!”
薛月頭疼的放下帳本:“爹爹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冥婚……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答應也就完了,怎麼還同這姑娘槓上了?”一邊抱怨著一邊到了前面,只見薛府中門大開,門口立著兩人嗓門哄亮,其中一人高聲道:“你這丫頭別不知好歹來,且等我殺上長安去,問問你那少教養的爹,怎麼教出這麼不識好歹的丫頭來?連累了小嘉不說,竟然昏了頭了,想結什麼冥婚?”
“薛老爺子,別人道你是個老頑固,今日始信!晚輩敬著你是小嘉的祖父,也不好出言不遜,但你一而再再而三辱及家父,莫非真覺得晚輩不敢說出你的不是來?你一味寵愛薛歡,何曾關注過小嘉?小嘉是個乖孩子,可不代表他全無心肝,我第一次來就瞧的清楚,你並不把他當一回事,今日小嘉出了事,論理我是最應該閉嘴的人,但我看不來你拿疼愛小嘉來說事,來阻撓我與他成婚!你若真的疼愛小嘉,就更應該答應結冥親,就當還了他生前願望,可惜你只一味的怪責別人,可曾追悔過自己過往對小嘉的態度?”英洛氣急敗壞,再加上兩日來滴水未沾,這會腹中雖早餓得前胸貼了後脊樑骨,但被薛夔激得腹內怒火洶洶,雖嗓音沙啞但腰桿極挺。
“他跟你說的?”薛夔似被她戳著了痛處,聲音低了不少。
豈知英洛根本不肯賣帳,回他一句:“我自己沒長眼睛啊?看不明白嗎?你不但不信小嘉,還疑心他是那起小人,真正不配做他祖父!”
薛夔幾乎給氣得倒仰,抬手正欲修理這無法無天的丫頭,只聞得女兒薛月遠遠奔了來,攔住了他,連連道:“爹爹,這可使不得!”
豈料英洛見得他這樣子,將脖子仰高,一副引頸就戮的姿勢:“晚輩自知罪孽深重,前輩若願意親手了結了晚輩這條命,正好還了小嘉這筆債!”
薛夔將前來攔著他的薛月給撥拉到了一邊,安慰她道:“月兒不必著急,你不就怕我傷了這丫頭的性命嗎?她既上得戰場,想來也有兩下子,但不是江湖中人,一瞧就沒有內力。既然如引,今日爹爹也不必藉助內力,只用拳腳功夫好好教訓一下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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