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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洛在他身下發軟,半晌方回了一句:“我以前也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容易招蜂引蝶!”
“你……”
華徹的話還未吐出來,就被她悉數吞進了口中,二人一陣唇舌交纏,只聽得房外星蘿全身發軟,恨不得立時暈過去。
展眼到了仲秋之夜,地煞門中徒眾雖說都是浮萍之人,但此團圓之夜亦算得大節,一時里美酒笙歌驚劍霓舞輪番上演,不過都在別的院落。只華徹院內鋪了厚厚的氈毯,旁邊小几之上擺滿了各色吃食,二人靜靜相偎。良久,英洛只盯著中天靜掛的玉盤,似想起來一句,道:“徹哥哥,我的身體已然大好,明日我們便出門吧?”
華徹似被從美夢中震醒,有一時的狼狽,輕聲問道:“洛洛不喜歡這裡?”攬在她腰間的手已是用了些微力氣。
英洛何嘗不知他心中所想,轉過頭來牢牢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想什麼呢?”見得他微有退縮之意,雙目晶亮,輕聲嘆息:“我還是委曲了你們……”
華徹又何嘗不明白她這一去,相聚不知何年,自然捨不得。但她心中傷情未解,家中又有一干人日夜掛念,再留下去於理不通,想至此處只覺心中微酸,將頭埋進她的頸子裡,強笑道:“哪裡就是你想的那樣呢?不過是去個三五載,難不成你還會將我忘在腦後?”話音方落連自己也覺得悚然而驚,不由呆望著她,想是她也想到了此節,回身將他緊緊摟在懷中,連連保證:“我此去定然不會將你拋在腦後,再說就算忘了你也忘不了此處美景,一年之中……一年之中我總會抽出空子前來看你,只盼你別嫌我煩才好!”
華徹哧的一聲笑了,點著她鼻尖佯怒:“你倒底是忘不了我還是惦著此地的美景?”
英洛側首朝他身後瞄一眼,笑容漸漸凝住,淡淡道:“我是惦著此地的美人!”華徹回頭,只見一人沐月華而行,腳步微有踉蹌,似酒意上頭,轉眼到了眼前,正是星蘿,也不曾行禮,目光只痴痴膠注在華徹面上,良久方道:“公子——”語聲輕軟甜膩,與往日冷傲之意迥然不同,只聽得華徹擰起了眉頭。
地煞門中徒眾從來皆呼他門主,公子這稱謂也只是在英府尚有可用之處,此刻聽來不但刻意而且曖昧。華徹偷瞧了懷中的英洛一眼,見她的兩條黛眉早已立了起來,數月的喜怒無常下來,他也知道這是英洛要發怒的前兆,連忙趕在英洛開口前對星蘿道:“南海堂口主事之人死了,那邊無人負責,以後你就去南海堂口負責吧!”
月光下,英洛兩條眉毛慢慢的舒展開來,華徹輕舒了一口氣,將她往懷中摟的更緊些,柔聲道:“天氣有點冷,你身子弱,怕是抵受不住,不如我們回房去?”
英洛點點頭,只感到一陣眩暈,她便被華徹抱在懷中大步向著屋內而去。她透過臂彎看見,站在月光下面的女子似喪失了魂魄一般痴痴看了過來,眨眼目光便被牆壁阻隔。
華徹俯在她耳邊小聲道:“我將她攆的遠遠的,你可滿意?”
英洛撇撇嘴,不以為然:“你這也不是什麼高招!我本來想著把她留在身邊!想讓一個飢餓的人痛苦不是將她趕的遠遠的,而是將她最喜歡的美食都放在她的鼻子下面,告訴她這裡面攙了劇毒,嘗一點便會丟了性命。看得到吃不到,這才算痛苦呢!”
“要不現在把她叫回來?”華徹假作兩難。
“你敢!”英洛豎起了眉毛。
第二日二人便帶了四人離開了地煞門,冬蘿隨居其中。 不過行得四五日,便到了洞庭水寨。自離了地煞門之後,英洛面上笑意便一絲絲減少,等到了水寨,只見得蒿草瘋長,官兵早已撤離,不見半個人影,往日神仙洞府早成廢墟,徒留斷牆殘瓦,枯樹昏鴉。英洛沿著當初走過的路一寸寸踩過去,只覺踩在了無涯的時間之外,過去的一切似乎靜止,她忽然想起醫廬之內的地道,心內劇跳,腦中閃過一個連自己也覺得不能置信的念頭:或許,或許他們一早已經沿著地道離開……”這樣想著,加快步伐向著後寨而去。冬蘿見她一意往醫廬原址而去,面色慘白,雙唇緊抿,知道教她憶起了往日慘狀,越發往人群后面緊縮,只怕她再瞧見了自己氣壞了身子反為不妙。她近幾個月雖在英洛身邊小心侍侯,但越發的謹言慎行,雖被星蘿嘲笑無數遍,但見得英洛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了,她也是打心底裡歡喜。仲秋之夜聞得星蘿接了門主指令,前往南海堂口坐鎮,也不由驚的一大跳。便是連星蘿不懷好意諷刺她:“冬蘿你巴上了教主夫人,可真是得了個優渥的差事!”也全然不曾放在心上。門下眾人皆知,南海堂做的大多是海上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