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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呢?”說罷也不顧二人神色,將英洛手腕一扯,拖了她起來,也不管她面上怒色,夏友眼巴巴看著他將英洛拖走,竟不能出聲阻止。那丫頭好幾次回頭,終是去了。
等到鋪子真正開起來,千頭萬緒,夏友忙得腳不沾地,如今悔之晚矣。但開個藥鋪專心研究疑難雜症以期提高醫術確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他又立求完美,如今一腔熱血投了進去,忙得厲害之時,便宿在鋪子裡,幾日不回府也是常事。
等他回府了,不過一個時辰,便有鋪子裡的夥計匆匆趕來,有事要忙,他也只得歉意的看一眼英洛,匆匆而去了,兩人成親以為,竟是這三個月最是聚少離多。
且說周崢更要輔佐少帝,朝中政事繁忙,新舊朝臣更替,多少事情等著他處理,有時便宿在禁中,看顧英洛的重責竟是落到了易柏身上。
二人成親三個月來,英洛大多日子竟是不得不宿在易柏處,行動坐臥也得看他眼色行事,哪有一絲快活可言。
冬蘿與星蘿眼見著易柏不動聲色便將夏友支開,更將英洛管教得服服貼貼,暗地裡俱佩服他的手段,哪敢再小瞧於他?
此際見得他那雲淡月朗的笑容,深悔失言,早噤立一旁,侍侯二人起身梳洗。
相思難表(二)
英洛彼時尚窩在床上,半睜著眸子見兩個丫環將洗漱用具放下,垂手侍立一旁,不由將雙目閉得死緊。果不其然,腳步聲漸近,易柏溫言軟語,輕輕推道:“洛洛,起床了……”這人也太過能裝!
她向裡翻個身,烏髮流瀉,準備繼續睡下去。……大約醒來,也並無可做之事,能將她閒置到全身都要黴到長毛的地步,除了易大公了,還有誰人?
新婚的前半月,英洛還有幸能參加朝會,每日與朝中那起蠹物周旋,以助周崢一臂之力。 日子展眼到了十一月初,又到她每月大劫之日。易柏雖早聞她中毒,見她毒發,尚是初次。但見華徹將粗如兒臂的麻繩從那玲瓏有致的身體之上捆緊,更將手足牢牢縛定在床兩頭,口中且塞了軟木,正是往常婦人們生產以防傷著唇舌之用。那人漆黑璨亮的眸子沉靜的令人心驚。
門外有輕且淺的腳步聲,易柏不由揚聲道:“大哥二哥何不進來?”
“四弟,洛洛就勞煩你與三弟照顧了!我與衡在外面守著。”沉穩如山的平狄將軍的聲音裡不自覺帶著一絲輕顫。
易柏不由尋思這二人忒也奇怪,本來事忙,難為周崢今日竟能推了朝中諸事,早早回府。連夏友亦將鋪中雜診之事推卻,更有夥計來催了兩趟,反被他一通怒火給攆了出去。他二人巴巴守在門外,偏生不肯進來。
…… 既然要守在門口,還不如不要回來!
更為奇怪的是,這一日英田明明請假在家,便是英喬燕婉這三人,亦無人涉足英洛居處。丫環僕人俱無蹤影,整個鳴鳳軒除了他五人,鴉雀不聞。
真正的疼痛來臨之際,易柏終於明白英府眾人今日絕跡鳴鳳軒,周崢夏友寧願守在門外而不願進來往常那樣精緻的玉容此時目眥欲裂,明明是綁得不能挪動分毫,但黃梨實木大床依然能感覺到劇烈的顫抖。她像一隻垂死欲飛的鳥兒拍打翅膀,哪怕還有一口氣也不能停止;亦如離淵之魚,總要死命掙扎來度盡末日時光。手腕與腳腕之上很快在掙扎之中被蹭破了皮,鮮血淋漓,她竟是連一聲慘呼亦不能出口,只發出沉悶的“唔,唔”之聲。華徹不忍卒睹,轉過頭去卻又不忍,他看見那華貴清俊的男子早已紅了眼圈。
或者,此際的她便在地獄,正經受著紅蓮業火與烹油爆痛……漫長的兩個時辰,她整個人便如熱水初撈起,汗流不止,連烏髮眉毛之上亦溼漉漉滴著汗水,身上中衣更是溼透。
他從華徹手中搶過布巾,一點點拭擦她額角的汗水,這才發現自己早已雙手顫抖,那人在痛到極致之時也曾睜開眸子來望上一眼,他似被那痛楚絕望脆弱乞憐的眸子灼傷,不由急立起身,朝後退了兩步。………在她煉獄般的世界裡,他幫不了她!
華徹轉頭來看時,他從那雙亮如暖陽卻佈滿痛楚的眸子裡看到小而慘白且倉惶的自已………這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譽滿江南道上的易財神何曾因人因事而驚痛如斯?
那一日痛到後來,英洛其實神智已失,她只知道自己醒來之時,易柏正小心翼翼拿布巾拭擦她全身的汗水,她幾乎覺得易柏的眼神算得上溫柔憐惜。彷彿是她看錯了,只因太過疲乏,兼且易數那混蛋的惡作劇,她不好出言喚夏友或周崢前來,唯有裝作太過勞累,不過閉了下眼睛,便一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