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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自長安而來,特來求見南宮家少主!”
門口那青衣小廝許是見多了以故人自稱前來冒詐求見之輩,眉眼都不曾抬得一抬,矜淡道:“我家少主今日出門會友去了,小姐還請改日再來!不過小姐若是有些什麼不得當的想頭,我勸小姐還是打消為好!”
這青衣女子正是英洛,風塵僕僕從疊翠山趕了過來,今晨方到的龍城,哪知道求見這位南宮少主竟連門都不得入。她有心將匕首掏出來,但想起兄長英喬曾說過,南是個老實人,心內不由疑惑,這小廝口中的南宮少主與兄長口中的人是同一個人麼?既有了這層不確定,她也不忙將匕首遞上去,拖著薛嘉離了南宮家,在城中一處僻靜的客棧包下了獨立的一座小院,住了進去。
薛嘉自那日被她逃命般的一路拖著離了疊翠山家中,路上也曾好奇問過她:“姐姐身邊護衛不乏好手,為何要說借我前來當護衛?”
英洛其時正斜倚在車廂裡,翻著沿途買來的風物誌看得入神,隨手拈起面前盒內裝著的一顆蜜漬烏梅來,咬得滿嘴酸酸甜甜,吐了核,才隨口道:“我見你家老爺子有點不待見你,偏我用話擠兌的你父親將你姐姐打了個屁股開花,萬一我走了,老爺子醒過味兒來,將一腔怒火發洩在你身上,再打你個屁股開花,豈不是我的過錯?”
薛嘉沉默良久。
他的劍術精奇,得劍仙深傳,小時候卻並不是因為喜歡才練,那時候深恨練劍,四五歲時人還不及劍高,練的著實辛苦。姐姐薛歡大了他四歲,深得祖父一腔疼愛,對他,祖父始終是冷冷的。素日裡薛歡總是粘著祖父,這在他卻是不被允許的。蓮酥糕,百香茶,所有薛夔那裡自制的小甜點都與他無緣,唯有在練武之時,祖父那冷峻的眉眼才稍稍會舒展,年深日久,如今他已十八歲,早不再奢望能得祖父青眼。
少年的沉默不過一時,及止到了龍城,眼見這邊城繁華富庶,魚龍混雜,先時的那些沉鬱早被悉數消散,一連著三日,他們既不能敲開南宮世家的大門,也只有在街上晃悠。眼瞧著已近初一,英洛面上雖能保持淡然,但心下也已著了慌,更有程元深知內情,唯怕英洛毒發,又得自己貼身守護,那份痛楚煎熬當真令人難捱,也不禁急得上躥下跳,一行人鎮日在龍城街面上蹓躂。
這日午時,一行人蹓躂的累了,眼見著前面有家酒樓,名曰妙一居,英洛提議道:“不如在此歇歇腳可好?”
眾人盡皆點頭應和,英洛在前,薛嘉程元在後,踏進妙一居,不由眼前一亮。這妙一居開門便闊朗大氣,敞著的大廳內桌椅板凳全用原木所制,刷了來自南詔大理所產的上好的桐油,油光烏亮,透著拙雅。廳內座中皆是北地膀寬腰圓背魁的漢子,嗓門粗亮,配著粗瓷大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眼見著打頭進來一位倩美靜雅的年輕女子,目光沉穩堅定,那一份閒淡氣度更是少有人能及,不由皆停了吃喝,定定打量於她。
薛嘉眼見著這些漢子中有人連目光都直了,心內極是不舒服,扯扯英洛衣角,小聲道:“姐姐,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英洛還未及答言,那座中便有粗豪漢子嗓門宏亮道:“小兄弟,既這般沒膽氣,扯著女人裙子藏在女人身後,不如回家喝奶去!”惹得廳堂之上那起粗豪漢子鬨堂大笑不止。
薛嘉年少氣盛,本就技高一籌,被這些漢子一笑,面上不由添了一層惱意,冷笑連連道:“有膽的出來跟小爺比劃一回!難不成只會藏在座中作一隻縮頭王八?!”手卻是已經按在了腰間劍柄之上。
一堂的漢子中有人拍桌子有人掀碟子,連那掌櫃的也不急著前來待客,只斜倚在酒案上看熱鬧。英洛素聞此地民風彪悍,一言不合甚而動手出了人命的大有人在,所謂的強龍難壓地頭蛇,薛嘉這般貿然挑釁,若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當真是得不償失!她正欲伸出手去攔著薛嘉,便見中間座上立起一位紫紅臉膛的中年漢子,身形格外魁梧壯碩,有兩個薛嘉不止,個頭更是高出薛嘉一個頭來,拖著把大刀,怪聲怪氣道:“小兄弟,我今日若打敗了你,可不許你哭著跑回家向你娘告狀啊!老金我平日最煩愛哭鼻子的毛孩子!”那一眾漢子聞得這老金的話,又是一通好笑,差點連房頂都掀翻了。
薛嘉已經氣得麵皮紫漲,英洛伸出的手只好又縮了回來。她從來明白最是不能折辱少年心,也許某一日這少年便展翅高飛,扶搖直上青雲路。眼見著薛嘉縱身而起,那漢子也是提刀而來,兩人踩在廳中桌上相鬥,她也只是使個眼色,冬蘿知其意,悄悄退了出去,前往客棧去搬救兵。
有句老話說的是,好漢架不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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