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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莫非忘了?現今易家掌家人再不是四爺了,而是四爺的弟弟易二公子了!再說,四爺只知將軍要北上,可不知將軍要南下啊!”
難得這位從來鎮靜果敢的將軍竟然激動的跳了起來,結結巴巴道:“你是說,這一路的安排是……是易二公子?”後幾個字竟像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星蘿蜷在被中,心道:“這位少夫人真正是個風流可厭的性子,霸佔了人家哥哥,還惦著人家弟弟,一雙兄弟皆逃不開她的手心,真正倒黴可憐。”近來她對英洛本就日漸厭煩,這樣想著,立時恨不得離開此處,不再隨侍於她。
第二日果然仍在降雨,一行人恰被困在郭家衝。好在郭老丈待人熱忱,他家老婆婆又極會料理飯菜,本是極普通的菜色,在老婆婆手裡便格外好吃。近日一路急行,也難得有悠閒之日,大家權當是休整,在小村內過得兩日散誕日子。
這小村人口雖小,第三日上頭也教百無聊賴的星蘿尋得了一位出眾的人物。就在郭老丈隔壁,竟住著位老人,還有一位喚瑤瑤的少女。這少女十六七歲年紀,身姿綽然,膚如淨瓷,明眸善睞,不過兩日就同星蘿混的爛熟。
郭老丈見狀,略微搖頭道:“瑤瑤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自小被家人所棄,幸得王先生收留,要不然怕是要被狼叨走了。”
大周雖算不得大亂,但逢饑荒旱澇之年,大凡老百姓的日子,也是不太好過。
眾人微有嘆息之聲。
疑似故人來(二)
大雨下到第五日上頭,天色終於放晴。英洛這五日極盡手段磨纏郭老丈,總盼著能從他口中確知一些事情,但郭老丈雖笑容慈藹,卻守口如瓶。她百計莫施,每次想起易數其人,總覺此乃生平之恥,愧不能言,那番咬牙切齒,也唯有背地裡悵恨許久。
不成想她們離開那日,星蘿卻帶著鄰居女孩瑤瑤前來,瑤瑤言辭懇切,請她們帶她前往洞庭水寨,英洛面籠寒氣,先好言勸了瑤瑤幾句,將屋內眾人都請了出去,只留星蘿一人,眼見她目光冷然望向自己,並無一絲恭敬在裡頭,她不由悵嘆一聲,淡淡道:“星蘿姑娘大概是去意已決吧?英某這就不送,還請姑娘好走,從哪來就回哪去吧!”她絕口不提星蘿來意與去處,卻也知道她的來處定然與華徹有關。雖然數月間不曾得到華徹音訊,並不表示她不曾記掛那暖陽一般的男子,只是許多時候沉默或者是一種習慣,並不能假借別人之口代述。
她擺出送客的姿勢,將桌上粗瓷大碗倒了茶水來,飲了一口,卻聽星蘿語聲寒幽,飽含莫名恨意道:“我……自然是要走的,只是此間事並未了,少夫人若要我走,也不難!還請給個理由!”
英洛重重將碗放下去,茶水四溢,她抬眸淡淡道:“星蘿姑娘當日來到英某身邊,想必心中已有怨言。我英府雖窮,找個把懂規矩會侍侯主子的奴婢還是有的,當日不過是承了華大哥一番情,方收下了你與冬蘿。要不然,我憑什麼要留一個眼中無主的奴才在身邊?”話音方落,她只覺一股殺意瀰漫,這種感覺極為熟悉,前一世她無數次帶給別人這種感覺,今日星蘿近在咫尺,她立時覺出此女殺意凜然。可惜英洛向來是個不怕死的,她目光若有所思盯著冬蘿握在腰間的手,口中卻丁點客氣不留,道:“此次南行,我們雖未刻意隱藏行跡,官兵正在圍剿洞庭水寨,而我此去偏要入水寨,到底事屬機密,聽聞冬蘿曾說,星蘿姑娘也算得老江湖了,怎麼不過是在郭家衝小住三五日,竟已將此次目地透露給了外人,若再留姑娘在身邊,英某怕自己將來有一日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姑娘是斷然留不得了!還請姑娘去找原來的主子,切莫在我面前出現,英某雖一介女流,將身家性命枉送在一個不值當的奴婢身上,豈不是有些冤枉?”
星蘿剎那面色蒼白,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恨的,手在腰間成拳,英洛將全身肌肉緊縱,蓄勢待發,但見她最終緩緩垂下雙手,冷哼一聲,推門而去,不由長呼了一口氣,只覺背上一片溼冷。
轉眼間冬蘿旋風般衝了進來,急道:“少夫人,星蘿是你要趕她走,是真的嗎?”
英洛淡淡反問:“冬蘿,這位瑤瑤姑娘卻是從何得知我們要去洞庭水寨?你可知她是敵是友?這小村處處透著古怪,農夫不像農夫,一路之上平白得來的飲食起居的照管,我不信你心中不曾嘀咕?”
冬蘿遲疑道:“莫非少夫人以為,這一路之上這些怪事,皆與少主有關?”
哪料其人換了一張輕鬆的面孔,見她湊的那麼近,調皮心起,在她額上重重彈了一下,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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