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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屑,納首拜道:“陛下這是說哪裡話?為臣身低位卑,怎敢與陛下稱姐道妹?”
李嵐無奈嘆息,道:“洛洛既有敢為兄長飲鴆珠玉在前,我李嵐也有為了幼弟不顧臉面之時,你我皆是一樣人,又何苦不能諒解於我?”
卻聽得英洛冷然笑道:“我為兄飲毒可不礙著旁人什麼事。陛下強旨逼婚,不但為臣不能接受,更傷了為臣家中一眾夫郎,須知姻緣二字,講究和順諧美,連尋常百姓皆知強扭的瓜不甜,陛下緣何不明白呢?”
李嵐倒也不氣,苦口婆心道:“將你與小瑜扯在一處,一則小瑜氣息奄奄,情根深種,誓言非卿不嫁,二則我深知你為人,不是那起貪慕權貴之人,將小瑜交給你,便是將大週數百年基業交託你手,不過是為著‘放心’二字。這長安城富貴如雲,大周朝江山如畫,可嘆我竟找不出一位可信任可託付之輩………只除了你!偏你又不願意,我除了拿權勢來壓,還有何辦法?你又不肯念著我們姐妹之情,真心收了小瑜!”她雖通身的富貴天家氣象逼人,終究抵不過紅塵蕭索蒼涼之意。
英洛被她這番話莫名激起心腸某處柔軟,轉爾嘆道:“陛下打的好算盤。可曾想過我自幾年前成親至今還未曾孕過一胎,服毒也不過去年始有,許是我根本就不孕也或有可能!”
李嵐見她話風轉松,苦笑道:“若妹妹命裡真是不孕,我便不拘那個宗室郡主過繼一個,總還是李姓江山。但這件婚事,還望妹妹別再推託,小瑜雖還是個孩子,但他自小兒便心性堅定,所做的決定九牛難拉!”
英洛為難道:“這件事情還是等我解了毒再說。若是我這毒不能解,說再多也是枉然。他不過十四歲年紀,若真嫁進英府,不過二十三歲便要做鰥夫,你真捨得?”
李嵐微笑應和,折柳相送,叮嚀數聲道了珍重,方放了她一行人遠去,她佇立灞橋良久,只等人影不見方轉回宮。
英洛這一行人自離了長安城,曉行夜宿,不過半月已近龍城。這一日一行人歇在豐饒縣城的一家客棧裡。這豐饒縣雖算不得真正的豐饒,卻也是北方重鎮,南來北往商戶所過之地,人流繁雜。英洛囑這隨行的侍衛小心看押所帶珍物,一行人包了座偏院,將珍物藥材卸了下來,放在屋內輪換休息飲食。內中又有華徹以前所安排的侍衛試茶試水,星蘿與冬蘿此時方顯出能耐來,原來皆對江湖應對之法頗為熟稔,英洛不免嘆道:“兩位姑娘整日跟在我身後做灑掃奴僕,端茶遞水真正是大材小用了!”
星蘿哼一聲,顯是同意了英洛的說法。唯冬蘿怒瞪了星蘿一眼,陪著笑道:“少夫人說哪裡的話?小主子既然將我二人賜了來侍侯少夫人,便是我二人的福氣,怎麼是大材小用呢?”
星蘿氣不過,小聲對冬蘿耳語道:“馬屁精!”掉頭而去了。這裡英洛雖聽到了她這話,但一時裡華徹又不在身邊,不便發作,又見冬蘿尷尬的立在當地,陪了無數的小心,面上方不作聲,心內只輾轉想著哪一日裡見了華徹,將他的丫頭交付自己去用,也少了一人在面前添堵。
更想起華徹已離家一月,竟是全無音訊,也不知究竟在外過得如何?竟是又添了一層牽掛。白日思慮過多,是夜未免一時難以入睡,便披衣下床,起先只在院內走走,已是十五,天空月如滿盤,四周寂靜,更添愁緒,索性推了院門信步往前面酒樓而去。
這家客棧後院幾進的院子皆是客棧,前面卻是處酒樓,已至中夜,皆因豐饒來往人口頗多,這店家小二竟也未睡,掌櫃的趴在桌上打著磕睡,小二亦睜著雙迷朦的雙眼看著座中稀稀落落的兩三桌客人吃飯。那兩三桌客人腳邊皆堆著行李,風塵僕僕,竟是剛剛到達的樣子。那小二見得英洛從後樓而來,殷勤道:“小姐深夜而來,可是小店哪裡服侍的不周?還是需要些什麼?”這女子身帶侍衛近二十人,雖毫不張揚,但付帳的銀子可都是大錠,想來便是富貴人家的小姐,若侍侯的周到,那賞錢也是很豐厚的。
卻見那女子怔了一怔,方道:“小二哥客氣了。只是深夜難以入睡,上來看看可有酒食?”
小二忙點頭道:“有的有的!小姐這就稍坐。是要送到房裡去還是就在此間吃些?”
英洛想起屋內眾人皆已熟睡,唯有押運侍衛還醒著,便道:“勞小二哥跟廚下說一聲,多做點菜,送往我住的院裡去,內院酒就免了。只給我上幾個小菜,來二兩小酒即可!”
那小二顛顛的去了。這裡英洛自選了一處臨窗的位子坐了,打量座中另兩撥人,不由暗暗吃驚。這兩桌人皆帶了兵器,雖也帶著貨物的樣子,但眉間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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