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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吧?這卻是她誤解了我,我並不曾做到那般全無心肝。雖而今我娶了這四位夫郎,但個個皆是英才俊傑,如今想來倒是我的不是了,本不該貪多嚼不爛。你主子當日與我成親,不過是為著避免被家族之禍殃及,他日他若反悔想下堂求去,我必奉上一紙休書!決不阻攔他的前程!”她度其意思,總是責備她的居多,不免想著藉機敲打一番這兩個丫頭……自己閨中之事,何時輪得到兩丫頭來置喙了?不錯她是心有愧意,但也犯不著對著每個人都有愧意吧?
冬蘿從來玲瓏剔透,得聞此言不免大吃一驚,慌不迭跪了下來道:“將軍恕罪!星蘿言語莽撞,衝撞了將軍,奴婢替她給將軍賠禮了!少主雖離開,但決無同將軍和離的意思,還請將軍息怒!”
星蘿從來衝動,不過半月,遠在江浙一帶的華徹從屬下手中接過密報,拆開來看時,除了同往常一樣記載著英洛的一些日常起居要錄,下面另添了一行凌亂的字跡,道:“少夫人云少主若有意下堂求去,她必定奉送休書一封!”
正是星蘿的字跡,可見是匆忙之間寫就。
華徹當下將那張紙撕成了碎片,臨風冷笑,唬得前來送信的屬下亂了手腳,不住下跪磕頭求饒,只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觸怒了這位。
卻說英洛這一日敲打了冬蘿,全然不知自己一時激憤之語早已被門口悄然侍立的星蘿而轉至了華徹之耳,可見人多口雜真正不錯,口雜難免生隙。
這一日天氣晴朗,積雪已融,街衢之上人流如織,長安城內從來不乏傳奇,李晏與李秋的時代早已過去,連茶樓書坊間的大鼓詞人與說書藝人亦將錦帝這段繼位的故事描摹的異彩紛呈。英洛路過書坊之時,難免駐足聽了一會,會心一笑便朝前而去,無疑,錦帝是這盛世長安城裡的又一段傳奇。
她與冬蘿漫步而行,身後遠遠有馬車跟隨,以防著她累了可立時以車代步。她曾抱怨道:“我又不是紙糊雪捏的,哪裡一下子就累著了?”
冬蘿這丫頭八面玲瓏,道:“將軍雖不是紙糊雪捏的,但身體向來虛,還是要好好將養著,不要太過勞累才是!若嫌坐車不好,奴婢陪著將軍慢慢走就行,只是千萬別趕車伕回家,預備著將軍若累了也可歇歇!”
英洛見她說得誠懇,也不再強擰著她,只走了滿頭大汗方走至南大街這家藥鋪,老遠便看見門口排著許多病患,眾人見得這女子樣貌妍麗不容人褻瀆,哪敢擋在她面前,竟是默默讓開了一條道來,容她與冬蘿徑自進去了。不成想夏友今日偏坐診南大街這家藥鋪,一時看見她不由驚喜萬分,將桌前病人推了給堂中其他大夫,也不管鋪中夥計們那些年輕的幾乎要瞪出來的眼珠子,拉著她的手兒便往後堂而去。只是英洛卻不知,今日方不過走了一家藥鋪便遇見了夏友,這卻是冬蘿機靈善測之處,早派人前去查探夏友今日在何處,便故意引著英洛一頭往這裡走。
夏友自阿然走的那日便忐忑不安,是夜雖得了英洛極盡溫柔, 到底怕她心內生疑,這幾日坐臥不安,又不能日日在她身後追問可曾見疑,唯有將一腔澀意按捺下,在藥鋪將自己忙個昏天暗地,稍稍排遣相思之疾。不成想今日她竟一臉笑意盈盈立在他面前,可真是喜出忘外!當下哪裡管得了鋪中人人側目,只恨不得握著她的手立時摟進懷中,揉成一團!
鋪中諸日往常只聽說這夏二爺妻主的惡名,又加之上過戰場,猜想定然是個虎背熊腰有礙觀瞻的女將,且手腕毒辣,因之苗家四朵金花往日在他身邊轉悠,特別是阿然溫柔周全的體貼之時,無不替他抱屈,直怨造化弄人,錯配了鴛鴦,孰知今日一見,眼見這夏二爺雙眸都恨不得粘在這女子身上,忙忙起身牽著這女子進了後堂,不禁相顧愕然,內中一位大夫不由問冬蘿道:“敢問姑娘,剛剛二爺牽進去的是哪位?”
冬蘿笑盈盈答道:“老先生可是眼拙了不是?二爺敢大日頭底下牽著手的,自然是家裡那一位啦!”
“家裡?莫非是英將軍?”
“自然是將軍!敢問老先生,莫非往日也曾見過二爺牽著別的姑娘的手不成?”冬蘿逼問道。
那大夫被她問出了一頭的冷汗,訥訥道:“從未得見!從未得見!姑娘言重了!”
冬蘿一笑置之,欲翩然向後堂而去。這位大夫倒是位厚道人,招手叫來一位學徒,道:“帶姑娘去後堂相候,有一時不能到的地界兒,提點著些姑娘!”又轉頭歉然向冬蘿道:“姑娘有所不知,夏二爺後堂有間藥房,等閒人不得進去,連我等到了那裡也得止步!”
“多謝先生提點!”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