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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自己就象個小跟班的也隨他們走了出去。
在廣州的兩天裡,孫濤除了在分公司晃了兩次,辦完主任交給他的事情,就專心的待在酒店的房間裡看電視。他沒有去找盯梢,雖然他曾翻出他的電話,但最終還是沒有打給他。孫濤不想讓盯梢對自己多心,以為自己還對他有什麼特殊的情感。兩人之間有了親密些的舉動後,再想做個普通朋友都難了,這尺度,這分寸很難把握。
趙凱忙得連影子也沒有。孫濤知道廣州某個大新聞媒體因為天地公司賣給他們的系統裝置屢次出現故障,正火冒三丈。趙凱及早一天到廣州的經營二部主任來的主要目的是安撫人家,並在維修以及購買新的裝置時做些讓步。
孫濤無聊地坐在床上頻繁更換電影片道,他看著螢幕上的男演員有一點象趙凱。他想趙凱會不會是GAY呢,他對自己做的那些舉動是不是暗示呢?趙凱太有誘惑力了,讓孫濤不自覺地這麼想。最後孫濤勸自己:別做痴心夢異想天開了,哪裡可能有這麼多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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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濤等到下班,主任和屠梅走後給家裡打了電話。他媽告訴孫濤他爸開車幫人拉水泥的時候睡著了,車子開到玉米地裡,萬幸的是人只受了些輕傷,但要給人家修車,估計至少要一萬塊。孫濤馬上說他工作以來攢了8千多塊,馬上全部給他們寄去。
“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別讓爸去跑長途了嘛!”孫濤心急又氣惱地責備。
“你爸不是想自己買個車,以後掙錢容易些嘛。”
“你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咱家也沒有其他負擔。”
“你結婚不要花錢呀?以後你還要買房子……聽說北京的房子貴著呢。”孫濤媽反駁。
“我結婚買房子用不著你們操心,你們不能少給我添亂嘛!你們只要把自己照顧好就是幫我最大的忙!”孫濤自從工作後,自從每月給家裡寄錢以來,他發現自己與父母說話時火氣比從前大了,措辭經常不加考慮。他意識到這種不自覺的變化。
後來孫濤聽到母親電話裡委屈地哽噎聲,他立刻心軟了,後悔不該讓她傷心。他告訴母親現在這個單位如果幹得好,公司給職工買房子。母親又如每次電話中一般對他的飲食起居一番仔細的詢問,最後象例行公事似的問到他有無交上女朋友。
孫濤常常很矛盾,他一方面惦念父母的生活、健康狀況,一方面又厭倦給他們打電話。無論是工作上,生活上,個人感情方面他們不能給自己任何幫助,哪怕是建議或鼓勵都不可能從父母那裡得到,與父母的交談中孫濤能得到的只有壓力和愧疚。
孫濤想奉勸父母不要將兒子看得太重,他已經22歲,成年了。他們為什麼不趁機好好享受生活的樂趣呢,象那些清晨溜早,練功,扭秧歌的老年人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父母總將他們的未來與孫濤緊密聯絡在一起,雖然父母也算都市中成長的人,雖然時代的步伐已接近另一個世紀,或許他們腦子裡依然根深蒂固著養兒防老的觀念。孫濤不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太自私還是父母的愛太沉重。總之這些話孫濤絕無可能與父母交流,他們也理解不了。
不過孫濤對自己目前的情況還是滿意的,他自嘲地想大概是阿Q精神吧。雖說工作上沒任何前途可言,但至少讓父母過得舒服,讓他們的虛榮心得到滿足。自己的生活也寬裕許多,尤其是與圈子裡的朋友出去時,雖然不算最慷慨的,但絕對比從前出手大方。孫濤對工作早已熟悉並應付自如,與屠大姐及周圍同事的關係很好。部門主任從一開始就對孫濤存有成見,但孫濤小心翼翼地溜虛拍馬,工作中不出差錯。
上次與趙凱出差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孫濤和他的關係比從前親近許多。孫濤後來常去技服的那間機房,一來學習公司的排版軟體,也順帶著多瞭解些計算機方面的問題,二來與眾人說笑。一次說到葷笑話,孫濤給大家猜一道謎語:妓女罷工。打一戰爭名詞。沒有人猜出來,當孫濤將謎底“抗日”公佈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唯有趙凱很不解地看著孫濤,問為什麼是抗日。孫濤見慣了趙凱平日裡聰明、甚至是油滑地周旋在領導與下屬的關係中,有條不紊地處理各種問題,此時他見到趙凱憨態可鞠地象個傻小子,沒想到大都市的男孩也有木訥的一面。
技服偶爾有應酬活動,趙凱都忘不了叫孫濤去玩,不過就象上次出差那樣,一旦處於工作中,趙凱就淹沒在人群裡,孫濤只是遠遠地看著他。
對趙凱的一絲好感在孫濤心海里並沒激下太大的漣漪,或者說他很好地控制這漣漪的擴散。孫濤常欽佩那些可以輕易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