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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哼了一聲,坐到沙發上看報紙去了,但剛展開報紙時,他可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把報紙扔到一邊,走到陽臺上去給籠子裡的金絲雀喂起了食。默菡知道父親身體不好,因此也不再爭辯,她低著頭,默默地吃著飯,儘管菜餚非常豐盛,但吃到她嘴裡已經沒什麼滋味了。
默菡搬到了武漢大學裡面,她有個在武大教法語的朋友到巴黎進修去了,把房間鑰匙留給了她,要她有空幫忙照料一下。這是一套兩室一廳,屋內傢俱齊全,空調、彩電、冰箱等現代化家電都有。陸璋來找過默菡很多次,但每次她都讓他吃了閉門羹。其實姜默菡並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只是她知道如果不在這個時候心腸硬一點,她怕自己所有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好不容易邁出這一步,她不想再往後退。
每次聽見陸璋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默菡心裡也有點難受,但她每次都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不能再軟弱下去,如果再牽就他,再放任自己對他的憐憫,她就會深陷在這種愛與被愛的慣性中不能自拔。
第一個走進這個房間的異性是杜宇,是默菡主動叫他來的。一進房間,在這個再無第三者目光打擾的世界,默菡就迫不及待地撲到杜宇的懷裡,鼻子一抽一抽的。杜宇抹去她眼角滑下的兩滴清淚,嘆了一口氣說:“默菡,你這又是何苦?孤零零地住在這裡,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你身體還很虛哪。” “我只是想重新選擇自己的愛情和生活,孤單一點怕什麼,我自在我快樂!”默菡說。
“你和陸璋真的過不下去了嗎?”杜宇問。
默菡沒有立即回答,她開始脫衣服。
“默菡,你,你這是幹什麼?你剛剛出院。”杜宇以為姜默菡情動之下想跟他親熱。
默菡回頭苦澀地一笑:“好男人,你放心,我可不是在挑逗你。”
當默菡的整個背部裸露在杜宇的眼前時,他驚呆了,那細膩光滑的肌膚上竟然傷痕累累,簡直是慘不忍睹。
杜宇的心頭一陣大慟,他一把摟過那半裸的觸目驚心的身體,鼻子酸酸地問:“默菡,告訴我,是誰幹的?陸璋嗎?”
默菡把頭埋在杜宇的懷裡,抽噎著沒吭聲。
“他為什麼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他一直懷疑我跟你在神農架背叛了他,他心裡憤恨,要發洩,所以經常對我進行性虐待。”
“對不起,默菡,是我害了你。”杜宇內疚不已。
“不怪你杜宇,我跟他遲早會走到這一天的,他極端自私、多疑,心靈已經嚴重扭曲,沒有神農架這件事,以後也會有別的事情促使他這樣折磨我。因為他根本就不信任我。”
“他這樣殘忍地折磨你,難道他不愛你嗎?”
“愛,他愛得發狂,但他這種愛太自私太霸道了,他把我當成了他專有的工具,一個給他燙麵子和發洩情慾的工具。”
杜宇長嘆一聲,把默菡緊緊地摟在懷裡,他多想給她一個溫暖的港灣,保護這艘被摧殘得傷痕累累的羸弱的小船不再受到風暴的任何傷害,可是他的港灣裡早就停泊著另外一艘船啊,他的港灣太有限,容不下兩艘船同時停靠,無論港灣向誰開放,都註定有一艘船要在汪洋中悲傷地沉沒。
默菡感覺到了杜宇心中的悲涼,她用臉摩挲著他的胸膛,柔聲說:“杜宇,我離開陸璋沒有要纏著你的意思,你不要逼自己,我現在是個自由人了,有的是時間等,我等你想明白。美娟也是個好女孩,我知道換了哪個男人都捨不得放棄她的,我能理解,真的。”
“默菡,我是害怕你的這種等待沒有結果啊,耽誤了你,我就更加罪孽深重了。”
“沒什麼耽誤不耽誤的,杜宇,我們兩個聽天由命吧。”默菡悽然一笑。
兩個人纏綿了一會,杜宇問默菡:“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什麼事啊?”
“你真苕,想你算不算有事?”默菡嬌聲道。
默菡的嬌媚又激起杜宇萬千愛意,他再次和她熱吻起來,直到姜默菡感覺自己快被杜宇吻得窒息了,兩個人才分開。從默菡的房間出來後,杜宇上了車,開啟收音機,周傳雄的一首《我的心太亂》飄了出來:“夜裡難以入睡/用什麼可以麻醉/情緒太多怎堪面對……”傷感的歌聲中,杜宇暗想,自己和默菡之間真的會有甜美的明天嗎?車窗外各種刺目的燈光交匯,晃得夜色中的武漢一片茫然和眩暈。杜宇沒有看見,他從默菡住處出來的時候,一輛墨綠色的尼桑就停在附近的法國梧桐樹下,一個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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