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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長舒了一口氣,他站起來說:“默菡,老袁找我有點急事,好像是婷婷家出了什麼事,我先過去看看。懷孕的事你先彆著急,我們以後再商量,你現在最緊要的是多保重身體。” 默菡問要不要她同去,袁禮傑和範婷婷她都認識,都是大學同學,但杜宇說同去可能不太好。默菡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和杜宇一起出現在共同的好朋友面前確實有些不妥,於是不再勉強。她讓杜宇先走,說自己再坐坐,隨後就回家。
默菡坐在印第安酋長酒吧二樓臨窗的位置上,眼神幽怨地看著杜宇鑽進富康,迅速消失在滾滾車流之中。這些日子,因為懷孕的事,她心情特別沉重,去意彷徨,她一直幻想從剛
才的那個男人身上獲得一種解脫的勇氣,可是,她現在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的肩膀似乎比她還要柔弱。 袁禮傑和範婷婷都是杜宇大學時候的同班同學。袁禮傑畢業後到一家政法類雜誌做了編輯,業餘時間喜歡寫點詩歌散文和小說什麼的怡情養性。袁禮傑的父母都是省軍區的幹部,刻板正統的家教使他養成了老實木訥的性格。
範婷婷則是典型的武漢金枝玉葉,她父母都是商人,開著一家很大的公司,是武漢的納稅大戶。範婷婷長著一張娃娃臉,肌膚雪白,身材窈窕,性格開朗活潑,會彈鋼琴,尤其是
舞跳得特別棒。大學畢業後,範婷婷就在父母的公司裡搞人事管理。大學畢業不久,她就跟協和醫院的一個外科醫生結了婚,一年後生下個女兒。但女兒剛會叫爸爸的時候,範婷婷的丈夫就在一次出差途中遭遇車禍身亡。範婷婷傷心不已,班也不去上了。都說災難催人成熟,範婷婷就是這樣,經過一次生活的不幸,她再不像以前那樣醉生夢死遊戲感情,而是變得穩重含蓄起來,找男朋友再也不是為了填補空虛和寂寞。
大學畢業後,杜宇寢室裡的七個哥們有四個去了外地工作,留在武漢的就是杜宇、陸璋和袁禮傑。參加工作後,大家在競爭激烈人情淡漠的工作環境中,日益感覺到同學情誼的真摯和可貴,所以不定期地搞些聚會熱絡感情,時不時會聚在一起吃飯、喝茶和唱歌,甚至組成浩浩蕩蕩的一大幫人馬去郊遊,感情似乎比大學時代更加深厚了。接觸多了,範婷婷漸漸地對憨厚善良的袁禮傑有了好感。
杜宇在武昌珞獅北路的一個公交站牌下捎上了袁禮傑,他目光哀傷,形容憔悴,像剛剛奔喪回來一樣。袁禮傑一上車,就心急火燎地說去範婷婷家。
杜宇問袁禮傑:“婷婷怎麼了?”
袁禮傑說,範婷婷告訴他,她父母的公司涉嫌偷稅漏稅和金融詐騙,父母已經被逮捕,據說銀行和市裡的幾個領導幹部也被牽扯進去了。現在公司的業務已經陷入停頓,資產全部被凍結。
杜宇有些吃驚:“哦,她父母什麼時候被逮捕的?”
“一兩個星期前吧。”
範婷婷家在東湖磨山腳下,三層的小洋樓,依山傍水,風景如畫,門口的大理石臺階上盤踞著一對石獅子,頗為氣派。大二上學期的時候,範婷婷患闌尾炎,杜宇和一幫同學去她家看望過她一次,回來的路上,大家都悶悶不樂,紛紛悲嘆自己住的簡直是茅房,而且是第三世界的茅房。
杜宇開車來到磨山腳下,穿過一條兩旁都是香樟樹的小路,停在了範婷婷家的洋樓前。樓房前面栽種的花草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打理了,雜草蔓延到了臺階上。範婷婷聽到汽車喇叭響,立刻就迎了出來,一看見杜宇和袁禮傑,她就靠在那張歐式風格的大門上嚶嚶地哭起來。兩人把範婷婷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好言好語地安慰著。範婷婷穩定了情緒後,淚眼汪汪地看著杜宇,說:“杜宇,你是記者,認識的人多,救救我父母吧,求求你了。”
杜宇有些猶豫,他覺得這種事情似乎不好插手,說實在的,他也很痛恨貪官的,可是,他跟範婷婷是老同學,不答應她好像說不過去,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說:“婷婷,你先彆著急,我找朋友打聽了情況再幫你出主意。”
範婷婷簡單地說了一下父母的案子,然後起身上樓去了,幾分鐘後,她下來了,手裡捧著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她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塊鑲嵌著鑽石的勞力士手錶。範婷婷把手錶遞到杜宇的面前,說:“這塊表送給你吧,我父母的事就麻煩你了。”
杜宇連忙推辭,擺手說:“這怎麼行?婷婷你太看低我了,我幫你是應該的,老同學不幫你誰幫你?但收這麼貴重的禮物就不對了,你想讓我被老同學罵啊。你行行好,還是讓我崇高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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