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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房門讓人粗暴踹開,她掀睫仰首望去,兩隊人馬殺進她的閨房,一個比一個更冷酷更面無表情,她還沒來得及詢問這些不懂禮數的傢伙是誰,其中一人亮出枷鎖,人冷聲更冷。
“奉七王爺之命,逮捕公然侮辱皇親國戚的淫書作者。”
咦?
公然侮辱皇親國戚?誰呀?她嗎?
“罪證在此,由不得你狡辯!”
《縛綁王爺》、《推倒皇帝》、《壓上宰相》、《侵犯將軍》、《凌虐太上皇》、五本淫書在桌面上一字排開。
“將犯人帶走!”
花盼春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兩隊人馬訓練有素,動作利落整齊,將她五花大綁,押送官府待審。
果然是凶兆──
第一章
他是她見過最最漂亮的男人。
玉樹臨風,有。
貌似潘安,有。
氣質出眾,有。
傲然俊俏,有。
但是表情太冷,眼神太傲,加上唇畔那抹駑笑,還有活似大家都欠他二五八萬兩的陰霾籠罩在他周身,擁有再怎麼好看的皮相也只能歸類在“邪美”那類人。
男人坐在紫檀華椅上,相當突兀,並不是指他與那張華麗大椅有任何不適合之處,突兀就突兀在這般精緻名貴的紫檀華椅不該放在陰暗地牢一角。
花盼春打量著他,但他沒施捨給她任何汪視,那雙眼專汪盯在書冊裡,彷佛那本書的內容多吸引人,教他連抬頭眨眼的工夫也全撥不出來,書皮上漂亮題著《縛綁王爺》四字。
她在思考著該不該自傲一下,畢竟那本書,出自她之手。
能讓人看得目不轉睛,身為作者還有什麼比這更滿足的?
但是那對劍眉蹙成那副德行一點也不像受字裡行間的文采而感動,還有,執書的右手背上有好些條青筋浮現,她瞧見了。
下一瞬間,《縛綁王爺》被人扯裂分屍,“撕”的聲音在地牢裡變得巨大,好好一本書被撕成碎片,大手一揚,紙片紛紛在她頭頂墜下,他唇邊勾著笑,左右兩旁的人立即會意,兩個男人上前將她伏按在地,左手臂幾乎要讓人折斷,但是右手被迫伸直,刺眼的銀光一閃,在她的食指與中指問的指縫多出一柄鋒利』首──
“五根指頭全剁下來。”他說話時在笑,那樣的嗓,適合用來讚歎天高氣爽,而不是下達血腥無情的狠辣命令。
“慢著!”花盼春及時喝住那柄』首削斷她的手指,不過』首還是已經陷入她的肌膚內,劃開淺淺的血口,但所幸還來得及搶救。
“不許慢,剁下來。”他威嚴得不容許任何人違逆。
花盼春將右手緊握成拳,不讓人扳直手指,做著垂死掙扎,但是她的微力不及幾名壯漢,纖細的五指被粗狠地架開,她嚷問:“你們憑什麼剁我手指?!”
“《縛綁王爺》是你寫的?”他不改笑容,寬容耐心地問,但眼神依舊兇狠。
“是又如何?”
“用那隻右手寫的?”他再問。
“是,又如何?”這次,花盼春多了戒備,答得小心翼翼。
“我憑的,就是這個。”他目光一凜,笑意消失無蹤,隱約間花盼春好似看見他眸子轉為魔佞血紅。“剁。”
“我的《縛綁王爺》是哪裡惹你不快了?”
“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他優雅接過下人奉來的茶,啜得慢條斯理。
“我不接受這種罪名。”
“汙衊皇規國戚夠不夠?”他冷笑。
“不接受。”
“我也沒打算給你接受的時間。你咬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他說的是剁手指的痛。
見指縫間的銀』再度逼近,花盼春不得不承認她慌了,口氣跟著焦躁起來──
“難道就因為你貴為皇親國戚,所以無法忍受我以皇親國戚為主角來寫書嗎?!心胸未免狹隘得讓人刮目相看了吧!”花盼春憑他的衣著猜測他的身分,會對她的書反應激動,八成不外乎王爺啦宰相啦將軍或太上皇啦……不過他方才特意問的是《縛綁王爺》,所以他的身分也已呼之欲出。
他降貴紆尊地賞賜給她最溫柔的嗓音,卻也是最冷傲的語意,“我本來心胸就很狹隘,就是無法忍受你汙衊王爺這個高高在上的身分。我這樣說,你死也瞑目了嗎?”
“不瞑目。”
他的嗓音因為刻意放輕而顯得更溫柔無害,“那太可惜了,我會讓人將你不肯瞑目的雙眼給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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