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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口,靈息力便散了開去,丹田裡一鬆,再也無力與張承軒抗衡,“嗖”地一下,被吸入了地上的深坑裡。
幸好那深坑是通向洞裡的,所以錢志和莫荒都沒有受到傷害。
當莫荒沒頭沒腦昏昏沉沉地從洞的另一邊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一旁坐著同樣沒頭沒腦昏昏沉沉的錢志。
洞裡堆積了三座小山似的土堆。一堆很高,兩堆較小。
洞口那張紫sè的電網依舊發出“滋滋”的聲音,釋放著初級雷電術的威力。
忽然起了一陣風,接著洞外的煙霧發了瘋似的湧進來。
只聽洞外張承軒大聲道:“滋味如何?你親手調製的,自己嚐嚐吧。”
張承軒受夠了煙霧的苦,若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心裡還真有點憋屈。他撿起錢志的扇子,對著尚在燃燒的火焰,使勁狂扇。只聽到裡面的錢志大聲咳了起來。
不過,張承軒也不想燻死他,只是扇了十幾下,便把扇子扔進火裡。畢竟他是師父的侄子,給他點教訓就夠了。
“別以為仗著你叔叔的身份,我就怕了你了!你敢上門,我就敢教訓!希望你好自為之!”說罷一腳踢飛了地上的火堆,揚長而去。
離開洞穴,張承軒沿著原路返回。
因為被莫荒的劍氣擊中,到現在,他胸口依舊隱隱生疼。
“媽的,出手那麼重,要不是今天運氣好,小爺的命就真的送在這裡了!”他捂著胸口,咬牙切齒地道。
這錢志也當真心胸狹隘,自己不就用泥土埋過他一次,他竟然念念不忘了。
不知道錢志去哪裡找來一批豬朋狗友,竟一個比一個厲害。想必這些修士都是看在錢志有個二百四十二代弟子的叔叔的份上,想巴結錢志。來兩次,張承軒已經受夠了,若是再來第三次,自己真的吃不完兜著走了。
若是教訓他吧,又怕出手太重,他回頭跟叔叔哭訴去。縱使錢微索願意主持正義,若看到侄子傷成這樣,對自己也不會有好感。若是任由他胡鬧吧,自己也不能不還手,否則一不小心被他打成殘疾,那就糟糕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看到他都躲開。姑且不論他會不會窮追猛打,光就這個逃避的行為,自己肯定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也太傷自尊了。
思來想去,張承軒也沒有好的法子,錯就錯在十rì前,不該戲弄錢志,不該活埋錢志。但是看到好兄弟鐵蛋被人欺凌,他能不出手相幫嗎?再說那一刻熱血衝頭,就算是玉皇大帝,他也不留半點情面。
要怪就怪這鬍子鯰錢微索,不是說好好教導侄子麼?怎麼一點成效都沒有?
想起鬍子鯰,張承軒心裡疑雲再起。
自從違背了鬍子鯰的修煉法則,他的修行速度就“嗖嗖嗖”地上去了。原先毫無成效地修煉了十天,如果按照今rì的法則來修煉,說不定早就快突破築基期中期了。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自己的修煉似乎沒錯。修煉法門只有一種,自己沒錯,難道是師父錯了?
師父是權威,怎麼會錯?除非他故意教了錯的。
可是師父憑什麼要教自己錯的呢?難道這個鬍子鯰,是個狡猾的老狐狸?
剎那間,心裡泛起萬千感觸,竟有些迷失了頭腦。
他一面走,一面低頭思索,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一指峰連線星河峰的那條小徑。
正當他跨過那條危險的小徑時,聽到了鐵蛋的聲音:“張小哥,你練完功了?”
張承軒抬頭,看到鐵蛋和一個白鬍須老頭站在不遠處,正滿臉驚愕地看著自己。張承軒連忙收回思緒,大步跨過小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他們跟前。
那老頭好生面熟:兩道下垂的眉毛沒jīng打采地耷拉著,一雙渾濁的眼睛似睡非睡地強撐著。嘴角下彎,眼光迷離,彷彿剛死了老婆。一看到這張臉,張承軒立刻想起了“百無聊賴”這個成語。原來,來人正是星河峰的峰主——太忘真人。
剎那間,張承軒腦子裡掠過千百個念頭:“鐵蛋怎麼會跟他在一起?難道犯什麼錯了?”
鐵蛋絲毫不知道張承軒那自作聰明的腦瓜子又開始了浮想聯翩,他見張承軒滿臉是汗、渾身是傷,衣服有燻黑的痕跡,嘴角還有未乾的血跡,不由得驚道:“張小哥,你、你、你怎麼了?誰、誰、誰得罪你了?”
太忘真人原本懶洋洋地眯縫著眼,看到張承軒這狼狽模樣,眯著的雙眼禁不住睜大了一點。
“哼,還能怎樣?被瘋狗給咬了。”張承軒沒好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