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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說環繞著山峰的霧氣,就比其他山峰更隱約、更委婉。垂雲峰就像一個隱沒在仙氣中的婀娜女子,透露出嫵媚而神秘的氣質。山上的青松翠柏也比其他山峰更清秀、更小巧,這一看,倒像是置身於蓬萊仙境或是天上瑤池了。
不遠處便是垂雲峰主峰,雖然是夜深人靜時分,但依舊可以聽到女孩子們鶯鶯燕燕的歡笑聲、打鬧聲,她們修煉了一天,也都勞累了,疲倦了,這時候正是睡前嬉戲的時刻。
張承軒從未見過那麼多女孩子。
因為垂雲峰盛產螢火蟲,所以在漆黑的夜裡,依舊能看到女孩子們籠罩在若有若無的淡淡的光暈下。幾個模樣清秀的女孩子披著長及腰間的秀髮,赤腳跑出來,嘻嘻哈哈鬧個不停。
“哇……”張承軒連忙扭過頭去看,心想:“難怪說修仙好,這整座垂雲峰簡直就是一座後宮,嘖嘖……”想著想著口水差點掉了下來。
“砰”地一下,腦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看什麼看?賊眉鼠眼,不安好心!”
原來那少女見張承軒看得目不轉睛,心裡大不痛快。這小夥長得斯斯文文,怎麼卻是一副sè狼嘴臉呢?所以她忍不住出手教訓了他。
張承軒揉了揉被打痛的腦門,氣呼呼地指向山頭一顆松樹,道:“我看那顆歪脖子松樹都不行啊?你也管得忒多了吧!下手那麼重,你是暴力女啊?”
那少女似乎對“暴力女”三個字深惡痛絕,一聽之後臉sè大變,故意將飛劍引歪,一路歪歪斜斜朝另一個山頭飛去。
“喂,你慢點!”張承軒站立不穩,下意識地往她肩膀上扶去。就在手指快要觸到她的玉肩時,猛然憶起“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詞,硬生生地縮了回來。饒是這樣一折騰,他差點栽下飛劍,嚇得臉sè鐵青。
那少女似乎察覺了什麼,飛劍終於擺正了。
雖然張承軒希望飛劍的停落終點是垂雲峰,不過事與願違的是,飛劍停在離垂雲峰老遠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山峰上。
小山峰上空空蕩蕩,只擺著一張寂寞的石桌和四張圓形小石凳。
石桌後面有一顆蒼松,看上去有一定年頭了。在山巔上餐風吸露,飽經風霜。它的枝幹已露老態,但依舊挺拔不屈。一輪圓的就要滿溢而出的明月,正鑲嵌在無垠的夜空上。退後幾步看來,明月如同卡在枝幹間一般,晃一晃似乎還會掉下來。
山風乍起,遍體生涼,張承軒感到寒冷,忍不住摩挲著手臂。
“嘿嘿……”那少女的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微笑,忽然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張承軒,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閃幾下。
張承軒被她瞧得頭皮發麻,道:“你、你要幹嘛?大半夜的,把我帶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難道想……”
那少女瞪了他一眼,“想什麼呢!”她念起雷電術,空中浮現出一個明亮的雷球,懸停在石桌上方,剛好照亮了小石桌。少女嘩地從懷裡掏出一本發黃的典籍,往桌上一甩,道:“看到這本書了嗎?”
藉著明亮的雷光,張承軒往書頁湊去,但見書頁上寫著:“築基期、煉jīng期修煉法門”這幾個小字。他翻開典籍,幾十頁,大約兩千字。匆匆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看到了熟悉的“順行一個大周天”的字樣,這果然是修煉法門。
張承軒點點頭,“你抓我來此,是想讓我陪你練功?”
“呸,你做夢呢!”少女臉上一紅,她陡然想起“雙修”二字。她搖搖頭,把不該有的念頭從腦子裡驅散開去,壞笑一聲,“我叫你來呀,是讓你幫我抄書的。”
她一邊說,一邊從石桌底下找出五本空白的小冊子。這五本小冊子的厚度、大小、紙張和《築基期、煉jīng期修煉法門》的一致。
這五個空白小冊子往張承軒眼前一擺,張承軒陡然就明白了。
少女輕笑一聲,又從石桌底下拿出墨、筆、硯,小心翼翼地磨好了墨,蘸上墨水,將狼毫筆遞到了張承軒手裡,道:“把《築基期、煉jīng期修煉法門》這本書抄五遍,分別抄在空白小冊子上,明天早上我會來檢查的。”
原來,昊天門的練功典籍需要重新整頓翻新了。經過幾位峰主的商量,他們一致認為女孩子做事細心,寫字工整,所以便把謄抄典籍的事交給了只有女弟子的垂雲峰全權處理。垂雲峰的女弟子們心下鬱悶,謄抄典籍這事,可要佔用許多修煉時間呢。但是任務都下達了,她們也不敢拒絕,只好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幹苦力。
這少女生xìng大大咧咧,不屑幹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活,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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