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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眸瞪視那不該存在的畫面,脾氣好得足以媲美聖人的他幾乎快抓狂了,扯著幕的一角咬牙切齒。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他明明把貴賓席的票分配到愛樂人的手中,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殺風景的傢伙,她沒地方好睡嗎?
天呀!上帝,請給他神的修養吧!他不想錯手成為殺人兇手。
這事要是傳回美國,他這樂壇王牌經紀人也別混了,直接回到天主身邊安息,也許能因為他的死亡而挽回些許名聲。
“很好,正常反應。”藍凱斯微勾嘴角,表情似笑非笑。頭一次有人在他的演奏會睡覺。
是生氣,也是有趣,她的大膽叫人印象深刻。
“很好?”無意識的重複著他的話,麥修覺得非常不好,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眼前的刺激是一大震撼,他沒機會做好心理建設迎接這枚爆開的黃色炸彈,處理不當準會搞得灰頭土臉,他也不用再吃經紀人這行飯了。
“你居然說很好,你存心讓樂評人大作文章嗎?說你的音樂不再引起樂迷的激賞,徒負小提琴之神的美譽?”
“激動無濟於事,你失去控制了。”他從不將那些樂評人放在眼中,他的音樂不需要任何人評斷。
也許剛學習小提琴時是有一份熱愛,支撐他努力不懈地往音樂界發展,一天中有一半的時間他給了小提琴,只因為清揚的樂音能帶給他平靜。
久而久之小提琴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為它付出沉重的代價,也利用它逃避早該擔起的家族責任。
身為霍嘶頓家族的長孫,他揹負著別人無法承受的重任,他的未來早在他出生前就已經做好安排,不能有個人思想和感情,所有的作為必須以家族的權益為出發點。
若非父親因母親的死而對他懷有愧疚,今時今日他不會站在音樂舞臺上揮灑自我。
即使他只剩三年不到的自由時光,但他從未後悔當時的決定,起碼當他年老時還有屬於自己的回憶,不致空白一片地回想自己曾做過什麼,兩眼茫然的仰視藍天清算一生的對錯。
他很清楚他們仍在暗中操控他的作息,不讓他養豐了羽翼展翅高飛,浪費與生俱來的經商天分。
與茱萊兒的婚姻便是一著暗棋,他們迫不及待的想在他十年期限屆滿之際先掌控他,免得離巢的倦鳥不思歸返,壞了原先擬定好的完美計畫。
“求求你別再說風涼話了,我一個頭兩個大了,打不定主意要如何善後。”失去控制算是小事,他比較擔心此刻萌生的殺人慾望。
主呀!我有罪,我要向你懺悔。麥修意志薄弱的在胸前畫個十字,請求天主賜給他自制的力量。
“拿塊白布覆上,當她已蒙主寵召如何?”腦中一浮起此念頭,藍凱斯驚訝自己還有逗趣的一面。
無力的望望他,麥修的心口直淌血。“演奏會上放具屍體合宜嗎?”
怕是無人逗留,一鬨而散。
“如果我的演奏技巧夠精湛,楣信沒人會注意她的存在。”先決條件是他能完全不受她影響。
“這個笑話不好笑,你省省吧!”麥修深吸了口氣看向翻了個身的展青梅,眉宇打了三十個結。“我看我還是請她離開好了。”
免得真上了藝文版頭條,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話。
“她有票。”不知為了什麼,他倒不願她消失得太快。
是那頭黑亮的長髮讓他有了眷戀吧?他想起自己多情的母親,相片中的她也有一頭令人神往的及腰黑髮,雖然他沒機會認識她。
一個勾起他無限哀傷的母親。
睨了他一眼,麥修握拳在鼻前揮了一下。“不要阻止我使用暴力,我知道她有票。”不然她也進不來。
“十倍價錢讓她退票吧!”至少她可以找間飯店休息一晚,不必“累”得屈就自己睡在不及身長的絨布椅上。
“十倍?”這未免太便宜她,要換了別人早趕她出場。
“你有意見?”
“我哪敢有意見,只是給得不夠痛快而已。”要不是他的教養不准許他打女人,否則她會死得很慘。
要是沒有音樂素養就別來丟人現眼,瞧她睡成那樣還算是個淑女嗎?簡直是鄉下跑來的野丫頭,優雅的禮服全讓她睡皺了。
偌大的音樂廳有誰像她這樣倒頭就睡,沒規矩就算了還製造髒亂,神聖的音樂會還自備低俗的飲料,根本是來鬧場的。
麥修心不甘情不願地由後臺走出,趁樂迷尚未回到座位前準備搖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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