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裝置的診療室門前時,院長從走廊的另一頭剛好經過,聽見了兒子的哀叫。
慈祥的笑容映入葉廣儒的眼簾,簡直比天下第一才美女還動人。
「爸爸!爸爸!快來救我!千萬不要讓他帶我去診療室!」葉廣儒看見救星,激動得大叫起來。
「是院長啊。」江一天握住葉廣儒小臂的手,硬得像老虎鉗子似的,微笑著向院長解釋,「為了保證醫療品質,最近科室都要進行針對醫師的專業考試,我擔心廣儒剛來,不能適應,所有有空就幫他私下補習一下。」
「哦?這是好事啊,一天辛苦你了。」
「沒什麼……」
「辛苦個屁!爸爸你別聽他妖言惑眾!他在診療室裡……那個……他教學用的都是例項啊,很不人道的!他還整天要考試,考題很變態啊……嗚!」
江一天私下捏了他一把重的,讓葉廣儒疼得直抽氣,才笑著對院長說,「醫學是科學,例項教學,才能讓他更好的掌握,院長你看,就算是普通護士,為了不讓病人痛苦,也常常在自己身上練習扎針啊。」
「呵呵,一天啊,我知道你的苦心,你也是為了廣儒著想。」葉濟名頻頻點頭,看著在一旁擠眉弄眼,齜牙咧嘴,又不敢開口明說的兒子,和江一天商量著說「不過,我正好有點事,想和你私下談一談,不如這樣,我們先談,給廣儒補習的事,就留到明天再說吧。」
眾目睽睽下,恩師兼院長這樣開口,江一天於情於理,都很難不給葉濟名一個面子。
「好吧」他放開葉廣儒。
葉廣儒如逢大赦,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江一天跟著葉濟名,直接到了院長辦公室。
談話的中心,自然只有一個,就是葉廣儒。
「廣儒在男性泌尿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有一點。」
「我對這孩子,好像有點寵溺過頭了。」
「老師,學生說句實話。」江一天放下茶杯,在沙發上直腰桿,嚴肅地說,「您對自己的兒子,確實太放縱了,這樣下去,無論對他還是對他身邊的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葉濟名有些愕然地看著江一天。
半晌,很感慨地嘆了一口氣。
「一天,只有你才會這樣直接揭老師的短啊。」葉濟名,自嘲地笑了笑,眼裡中流露出落寞,「我何嘗不知道教育的道理,可是有的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廣儒確實常常犯錯,而且脾氣倔強,屢教不改,我卻從來都狠不下心教訓他就是」
「老師,就是因為常年嬌慣,他現在才會……」
「不用你說了,一天啊,我知道,這是我教育的過失。但他母親死的時候廣儒才只有一歲,這麼小的孩子就沒了媽媽……」
江一天猛然一震,「什麼?老師的太太……不是和老師離婚後,一直定居在美國嗎?」
他和葉濟名是師徒情分,多數是醫療學術和工作上的交流,對於葉濟名的私生活,並不太清楚。
「離婚的那個,是我的第二任太太。我的結髮妻子,也就是廣儒的親媽媽,在很多年前遇上車禍死了。」葉濟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低聲說了出來,「至於和前妻離婚的原因,還是因為廣儒。」
江一天露出關注的眼神。
「說起來我也有錯。」一絲內疚,浮現在葉濟名的臉上。「廣儒他太想要個媽媽了,我再婚之後,他非常高興,整天粘著新媽媽。我見他和太太相處得很好,就放心把他交給太太照看,去參加了一次歐洲的學術討論會議。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在我面前其實只是在演戲,表面上特愛廣儒,等我走了,卻不耐煩廣儒老纏著她,這女人居然只是為了參加酒會,居然把年紀還很小的廣儒……把他關在……」往事不堪回首,想起幼小的兒子被繼母虐待,那種痛苦彷彿又像當初那樣湧上葉濟名心頭。
「關在黑房子裡?」江一天平靜的神色非常嚇人。
「你怎麼知道,廣儒告訴你的?」葉濟名有些詫異地看他一眼,沉默一會後,才繼續說出難過的往事,「其實,比黑房子更糟,她是把廣儒鎖在一個木箱子裡,孩子……孩子連手腳都無法伸展,縮在裡面像只發抖的小貓。」
江一天的心臟,彷彿被什麼梗塞住的難受。
「一天,你聽老師說。」葉濟名伸過手,輕輕握住他,語重心長地說,「不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為兒子開脫,不錯,廣儒,讀書看診,確實不爭氣,玩心重,說話也不負責任。可他不是外面傳的那種人,他沒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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