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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正——雪!”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
“”Oh,I‘m sorry!“可是她的眼睛裡一點歉意也沒有,”怎麼樣,我的作品,很漂亮吧?“”
正雪說的不是那隻橡膠制的假老鼠,而是盒子裡面那一隻精巧的鑲鑽手鐲。
正純扔下假老鼠,將手鐲取出來,一邊白了正雪一眼,“壞心眼的丫頭!”
“這可是我精心為你打造的。戴著它去約會你的白馬王子,事半功倍。”壞丫頭笑著坐到她身旁,伸出自己的手腕——上面也有一支一模一樣的手鐲。
正純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兩年沒見的妹妹——為什麼行事這麼特立獨行的正雪卻不是媽媽最擔心的人呢?
“不說話,想什麼?”正雪用手指戳她的腦袋。
“在想,為什麼老媽這麼縱容你!”正純打掉她的手,然後小心地將手鐲套到自己的手腕上,舉起來,對著燈光察看。鑲嵌完美的鑽石在燈光下散發著耀眼的璀璨光彩,每一次轉動都閃耀著不同的色彩,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因為媽知道,我獨立且樂天知命。”正雪輕描淡寫地眨眼。
“我也樂天知命啊!”正純很不滿意這個答案,而正雪馬上指出她的認知有誤,“你那不叫樂天知命,你的是盲目樂觀。”“謬論!”正純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不忿。
“呆瓜。”正雪同樣用眼神還擊。
“欠扁?”正純威脅地揚起眉毛。
“你敢。”正雪毫不示弱地眯眼。
“臭丫頭!”
正純跳起來抓起一隻枕頭做武器,正雪也在同時作了同樣的動作,“大笨蛋。”
一場枕頭大戰,如火如荼地展開,戰況正酣。
相較於文家的天倫之樂,孫家的情況則比較慘淡。
孫媽媽俞秀林出門和牌友大戰去了,只剩下孫瑜和俞沐林甥舅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談判似的對視著。
孫瑜的頭髮凌亂,一副懊惱的神色。沐林靜靜地坐在他對面,不急也不催促,只等著他解釋下午的情形。
“我必須說嗎?”孫瑜猶豫地斜著眼睛,英俊的臉龐上有一絲焦慮。
“如果你還把我當盟友,如果你還希望得到我的援助——你知道在我姐姐的心中文正純已經是她未來的兒媳婦,就像文家已經把你看成準女婿一樣。”
“算了吧。”孫瑜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我都已經跟媽說過幾百遍叫她不要干涉我的感情生活,可她就是一句也聽不進去。早知道我就不會這樣一畢業就從美國回來,至少也要待上十幾二十年再說。”
沐林用手指敲敲他的頭,“瞎說什麼!你媽媽難道還會害你不成?你別跟我兜圈子,痛快回答我的問題。”
孫瑜使勁地撓了撓頭,“不是我不回答,實在是根本沒什麼好說的。”他的神情愈發顯得失意,“人家根本就沒答應我什麼,我又能說什麼呢?”
“你單戀人家?”沐林平靜地看著他的眼睛,“她是誰?”
“她……”一提到自己的意中人,孫瑜略微有些赧然,“是我大學同學的妹妹。可是,我不是單戀!小舅舅,我知道她也是喜歡我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沐林輕笑地看著外甥的眼睛。
“只不過……”孫瑜遲疑地皺起眉頭,“她有點心理障礙,她……因為自卑,她總怕被人說配不上我。小舅舅,我要怎麼才能讓她明白,其實我喜歡的就是她這個人,為什麼我們要在乎別人的想法呢?”
“自卑?”將手輕輕地搭在外甥的肩膀上,沐林指出重點的癥結所在,“她為什麼要自卑呢?”
焦躁的表情爬滿孫瑜的臉龐,“她……她的眼睛……”
“眼睛。”沐林平靜地重複。
“眼睛……”孫瑜艱難地吐了口氣,“她的眼睛——看不到。她怕我的家人接受不了。”說完,他求助地抬起頭。
的確是很棘手。沐林伸手支著下巴,“她是盲人?的確是很震撼,你們即使有了結果,未來的困難也是可以預期的——你真的已經決定了?”
“盲人怎麼了?”孫瑜一下子驚跳起來,“小舅舅!難道你也要用世俗的眼光來衡量我的感情嗎?別人不懂我,難道你也不懂我嗎?”
“小瑜,你冷靜下來聽我說。”沐林不同意地看著他激動的模樣,“我們現在是要解決問題,不是要製造矛盾。”
孫瑜搓了搓臉,一臉疲倦地頹然坐回原位,“小舅舅,要說服她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