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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帶一個人,就能多帶些食物和水。”
一句話,令李光乾的疑慮減輕了不少。他之前一直在想總統跑這一趟是不是一場政治作秀。國會大選在即,如果沙羅人民黨無法取得多數,總統接下來的兩年將會過得很艱難。然而作秀不帶記者,簡直就是錦衣夜行無人知。
李光乾的表情終於變得和緩了一些:“您想得周到。”
榮啟元揉了揉太陽穴,“你說大規模的內澇是昨天下午才開始的。可是我看到報紙上說,蘭斯郡已經有幾個鎮被圍困了兩天了——”
李光乾的神經再次抽緊:“呃……這其實……”
榮啟元擺手讓他不要說下去。這時候那個年輕人湊近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他點點頭,回頭問李光乾:“能給我看看準備空投的物資嗎?”
李光乾扶著機艙壁站起來:“都在這邊呢,”說著朝後面負責空投的人說:“你們幾個讓開點兒。”
直升飛機並不大,物資其實就堆在他們看得到的地方。榮啟元扶著那個年輕人的肩膀走過去:“開啟箱子吧,反正待會也是要開啟的。”李光乾點點頭。有人撕開了紙箱上的封條,裡面是滿滿一箱的瓶裝水。
榮啟元點點頭,“再看別的。”
年輕人搖搖頭,伸手過去。榮啟元的手“啪”的一下打過去,把他拍了回來。年輕人委屈地一扭頭。李光乾還以為他是要喝水,立刻示意後面的人給他送上一隻空軍專用的水壺。年輕人卻看都不看一眼,又伸手指了指箱子裡的水。
於是大家目瞪口呆地,看著榮啟元從紙箱中取了一瓶水出來,遞給年輕人。
年輕人接過,一臉“早點給我不就行了”的表情。他先是把瓶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後湊近窗戶光亮的地方看印在下方的生產日期。榮啟元饒有興致地湊過去和他一起看,問:“怎麼樣?”
他咬著榮啟元的耳朵說了句什麼。榮啟元不冷不熱地點點頭,“知道了。”
李光乾恍然大悟。那年輕人不是想喝水,而是要檢查水的質量!
年輕人把水放回了箱子裡。又指指另外一隻箱子。這次李光乾學聰明瞭,直接自己過去,從裡面取出來一袋麵包遞到榮啟元面前:“總統您看,這是我們給災民準備的麵包。”
榮啟元點點頭。年輕人一把奪過去,非常粗魯地撕開了包裝袋,從裡面掰了一小片面包出來。他正準備把麵包片塞進嘴裡,榮啟元忽然咳嗽一聲。他自己先湊上去聞了聞,然後一轉身送到榮啟元嘴邊。
榮啟元瞪他一眼,結果還是就著他的手老老實實吃了。
眾人扭頭,終於明白為什麼總統不願意帶記者了。
榮啟元斯條慢理地吃掉麵包,年輕人又嘀咕了一陣。榮啟元完回頭向李光乾說:“麵包的體積太大,可以用壓縮餅乾代替。”
李光乾擦一把汗,叫人記下。
最後面的箱子裡是一些急救的藥品和繃帶之類的東西。榮啟元皺眉頭:“就這些?”李光乾想了想,說:“還有幾頂帳篷。”
榮啟元悶聲不說話了。這時那個年輕人又湊過去問了一句什麼,他回頭問:“我問你,這些東西是給多少人的?”
“一個行政村。”
李光乾剛說完,就迎上一道鄙夷的目光。年輕人憤憤地湊過去又說了句什麼,榮啟元嗤地笑出來,對他說:“這個也可以轉述的。”
說著向李光乾半開玩笑地說:“我兒子說,他想把你也扔下去。”
李光乾沉默了。他這才想起來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場晚宴。
“榮景笙”三個字,現在幾乎已經成了全國的笑柄。報紙上詳細描寫了榮景笙用手指抓著奶油蛋糕、芒果和菠蘿大吃特吃的情景,還把他和大主教那驚世駭俗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記錄下來。因為晚宴禁止拍照,李光乾印象中的榮景笙仍舊是幾年前那個瘦弱的少年。
現在榮景笙穿著一身普通的黑西裝,身形修長挺拔,看起來就像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要不是常常走神發呆,李光乾簡直就要把他當成在總統辦公室工作的新人。
他禮貌地向榮景笙說:“小榮先生心繫災民,令人感動。”
榮景笙白他一眼,湊過去和榮啟元嘀咕。榮啟元搖搖頭,榮景笙著急了,又一陣嘀咕。榮啟元嘆口氣,才鄭重地向李光乾:“李州長,你是他的長輩,直呼他的名字就可以了,請不要那麼客氣。”
李光乾明白過來。榮景笙這是對自己剛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