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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手和腳。他在部隊的時候受過專門的格鬥訓練,現在他發現那些招式和動作完全可以用在小人身上。
小人忽然變得無懈可擊。彼艾爾蒼白的臉上漸漸滲出了汗。他控制的小人不住地發出慘叫。血條在迅速地減少。最後“GAME OVER”出現的時候,他一下子呆住了,簡直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普圖低頭到他耳邊,低聲說:“你看,有人贏你了呢。現在可以去睡覺了麼?”
彼艾爾把手柄狠狠一摔:“真沒意思。”普影象抱一隻小貓那樣,把他抱了起來。
“乖乖睡覺吧。明天爸爸找別人陪你玩。”聲音溫柔得像是拍打海岸的細浪。
“我還要這個跟我玩。”
“好,好,就這個。就這個。”
榮景笙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眼睛忽然熱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自己剛從部隊回到月亮宮的那時候。他自己跑出去淋雨生了場病,結果榮啟元半夜親自到他房裡照顧他。給他打針,給他蓋被子。後來居然還抱著他,小聲哄他。
“乖乖,睡覺。”榮啟元那個時候說。
他的心,就還是在那一瞬間缺了個口子。
不久之後普圖回來。佈滿橫肉的臉上多了點莫名其妙的哀傷。
“其實你不用害怕。我很瞭解榮啟元。他是個重感情的人,他會答應我們的條件的。”
榮景笙冷笑:“是麼。”
如果要妥協,早就該妥協了吧?為什麼還要讓他們白受這些天的折騰?
他的心早就冷了,再也燃不起半點熱情。就算真的能平平安安地回去,肯定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想起一個很無奈的詞。
覆水難收。
月亮宮。
榮啟元在榮景笙的小床上醒了過來。
他發現他在別的地方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然而在榮景笙這裡卻能很快地睡過去。房間裡還殘留著榮景笙的味道。靜心凝神的時候,彷彿還能聽到榮景笙那深沉的呼吸聲。
這個房間有種神奇的魔力,能令他安心。
暫時還沒什麼事要做。他開始給榮景笙收拾起房間來。放亂的書本和小擺設,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統統都讓他們物歸原位。外面的收拾好了,又開啟衣櫃收拾裡面的衣服。把衣架上掛著的都重新理一遍,然後掛回去。沒掛著的就都摺好疊在一起。隨手拿下一個衣架的時候,忽然發覺有點不對勁。
有點沉。
仔細一看,原來是有兩件衣服套在一起在上面掛著呢。外面的是榮景笙的睡衣。裡面那件也眼熟得很。
是他的。
榮為盛過生日那晚下大雨,他們不得不留在榮宅過夜。榮景笙沒有帶睡衣,他就翻了這件出來給榮景笙。
現在這兩件衣服套在一起,衣領疊著衣領,袖子也穿在袖中,彷彿擁抱著的兩個人。
榮啟元跌坐在地上。滾燙的液體大顆大顆地落下來。他抱著那兩件衣服,失聲痛哭。
12月6日。中午。
景筠、景筌和祝愛蓮在背關到那間地下室之後,終於頭一回被帶出來。榮景笙卻是第四次了。他們都知道這是去看國會開會的直播。
決定生死的時候終於到了。而決定這一切的,是榮啟元。
他們都已經不抱希望了。那是個時時刻刻都把國家放在第一位的人。什麼都改變不了他的信念。
等待他們的果然是個空蕩蕩的房間,房間裡只有一臺電視機。電視已經開好了,畫面中有個記者大段大段地介紹埃羅自治法案的內容。房裡還有幾個端著重型槍的大漢,在同一時間對準了他們。普圖得意洋洋地迎接他們:“考驗父愛的時候到了呢。”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片刻之後電視裡騷動起來。榮啟元出現在畫面中,緩緩地走向議會大廳正中心的演講臺。
房裡一片死寂。景筠和景筌甚至忘了哭。榮景笙冷笑著看榮啟元,表情彷彿是在看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
榮啟元確實陌生了許多。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彷彿被扔到貧民窟受了許多年的罪。
“尊敬的議長,各位議員,各位市民代表,我今天到這裡來只想說一句話。所謂的埃羅自治法案,只不過是少數人為了逃避土地改革法案製造出來的。我不認為它能代表埃羅全體公民的意願,更不認為它能給埃羅州帶來什麼好處。所以,我代表我個人,堅決反對——”
電視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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