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書包。
“我們去學校了。”
榮啟元憋出來的笑容僵在臉上。
“好吧,路上……小心。”
景筌臨走又折回來,拉起榮景笙的手親親熱熱地說:“哥哥,早點起來。”景筠乾脆在榮景笙臉上親了一口。榮啟元瞧著他們的態度在一秒鐘之內一百八十度大反轉,終於知道了什麼叫“翻臉比翻書快”。
他無奈地看著他們出去,低頭把剩下的新聞讀完。還有一個聽眾躺在身邊,他不能半途而廢。
“梁先生無奈之下,只得報警。警察認為該條蟒蛇有可能對村種人畜造成傷害,已將蟒蛇帶走,目前暫時交給動物園飼養。梁先生表示,有空的時候會去動物園探望它。”
榮啟元輕輕地放下報紙,笑說:“你以前好像很怕蛇呢。如果有這麼一條大蟒蛇爬到你床上,你會不會嚇得暈過去呢?”
他示意鄭太太把餐桌收拾乾淨,自己起身去衛生間接了盆溫水給榮景笙換衣擦身。他從肩膀開始沒那麼疼之後就親自每天給榮景笙擦兩次身。現在他自己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然而中槍時的痛覺的記憶依然清晰。每當擦到榮景笙腿上那處槍傷附近的時候,總覺得那比自己受傷的時候更疼。
“這是……我最後一次早上給你洗澡了。今天開始我要回去辦公,不過你別怕,這裡一直都會有人陪著你,我一有時間就會回來看你。晚上我都在的。”
他費力地給榮景笙翻個身,繼續擦背後。
“要不是因為你還需要這些儀器,我真想一天二十四小時把你帶在身邊。”
擦完了身,又用海綿在榮景笙全身輕撲了一層爽身粉,邊擦邊笑:“景筠和景筌小時候洗完澡,也要擦這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擦到胳肢窩裡的時候還故意使壞似的在那裡撓了撓。心底還存著一絲盼望,也許榮景笙覺得癢癢了,說不定一生氣就醒了。
雖然還在昏迷中,榮景笙身體卻還有一些基本的反應。比如像現在這樣被撓的時候,榮景笙會輕輕地動一動,周圍的肌肉也會微微地顫抖。可惜,眼睛永遠都是緊閉著的。
等著他的永遠是失望,再失望。
他嘆了口氣,給榮景笙穿好睡衣,蓋上毯子,轉身下樓。
今天是他正式重新開工的第一天,也是沙羅內戰打到最吃緊的時候。記者們早就在新聞室擺好陣仗等他。他從從容容地走過去,閃光燈在他推開門的剎那閃出一片刺眼的強光。他微笑著走到講臺前,舉起手大大方方向全場的鏡頭揮動。
忽然想起那個時候,在記者們連番質問他為什麼會秘密地訪問災區的時候,他因為染病居然當場暈了過去。榮景笙衝了出來托住他,還揮舞著拳頭威脅那些記者。
他曾經很生氣,很不解,為什麼榮景笙會有那麼暴烈的反應?
現在他忽然意識到,那個能為他怒喝記者、為他拳打威脅他的學生的榮景笙,大概再也不會回來了。
狂暴的愛,本身就像是夏日的暴風驟雨,月圓時高漲的潮水——來得快,去得更快。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什麼長久。
他挺直腰桿,中氣十足地打招呼:“各位,好久不見,我很想念你們。”
有人半開玩笑說:“等到今天的報道見報您就不會這麼想了。”
“你說得對,思念必然在重逢的時候終結,這是鐵的定律。”
場中一陣竊笑,各種各樣的問題像炮彈一樣向他猛轟。
“先生,有人懷疑槍擊案是您一手導演的苦肉計,您為了推遲國會審議埃羅自治法案而安排特種兵打傷自己,請問您作何回應?”
“雖然不是我安排的,但是我非常感謝那位兇手。”
眾人譁然。
榮啟元挑挑眉毛,“我那個時候已經太累,太疲倦,太想放假了,他正好給了我一個可以一口氣躺上幾個月享受生活的機會,你們說我該不該感謝他呢?”
“先生,‘埃解’已經承認曾經綁架您的三個兒子,並且以此為理由宣稱您是一個冷血無情漠視家人的人,您沒有資格當這個國家的總體但是您從未對此事發表意見——”
“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我是個失敗的父親,我沒有顏面對此發言。”
“先生,‘埃解’釋放您的家人,你們是否有所秘密妥協?”
“我對‘埃解’主動把我的家人送回的舉動表示歡迎。但是我對他們並沒有任何承諾,更不會因此放棄這場戰爭。大家可以關注這些天以來的戰況,請不要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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