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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友情可比女人堅固多了。
在Bar的包廂裡吃了些東西墊胃,林雍泰開始如黃河滔滔不絕的敘述自己的冤屈,還有女人的情緒化與不講道理。
“你們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差點噴下男兒淚。
薛成亮掏掏耳朵,嘮叨的男人還真吵啊!
“有時,什麼都沒做便是一種罪。”他打禪機。
“聽不懂啦~~”林雍泰一副要開戰似的挑釁瞪著他。“你家馬元元和水袖從小一起長大,她一定知道些什麼,你快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有求於人是這種態度嗎?而且上次還欺負他家元元。
林雍泰冷眼一瞪。“魚幫水,水幫魚,哪天換你家元元跟你鬧脾氣,你來找我哭,看我理不理你?”
“元元才不會。”語氣卻是沒把握。唉!那小女人也有固執的一面啊!
林雍泰自嘲。“她們三朵花感情好得很,互通有無,沆瀣一氣!咱們三劍客如果不同一陣線,遲早被她們吃得死死的。”
吃吃一笑,薛成亮拍拍他的肩。“原來你的未婚妻這麼不懂事,專門以整你為樂,把你吃幹抹淨了就不用你?我真的好同情你。”
林雍泰死瞪著他。落井下石的傢伙!考慮跟他切八段。
薛成亮露出個壞心的痞笑。“我聽元元說,是你先傷了水袖的心。”
“胡說!我怎麼可能去傷害水袖,我未來的妻子?”眼神一凜的衝口低吼。
搞什麼!水袖究竟在想什麼?
薛成亮涼涼道:“不久前你牙痛,水袖開車載你去看醫生,你非但不領情,反而怪她多管閒事。結果呢?事後你也不跟她聯絡,她身為你的未婚妻竟然必須從江太太口中得知你拔智齒,你教她情何以堪?連傭人都知道的事,只有她不知道,換作是你,做何感想?沙豬先生。”
材雍泰翻了個白眼,說不清漫上心頭的是何種滋味。“我只是不想讓她擔心……好,我承認我同時也是自尊心作祟,不想讓她看到我無助、脆弱的一面,然而,就為了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
薛成亮抬起手阻止他,“雍泰,這不是小事,你在拒絕她的愛!”他語氣輕柔,輕柔得近乎詭異。“女人的愛情裡均含有母性的愛,能夠激起她的母性,才算擁有她完整的愛情。然而,你傲慢的拒絕了,在你脆弱的時候拒絕她的關懷,她感覺自己不被需要,她的愛情也就跟著受傷了。”
林雍泰一窒,心微微一揪。
“還不太懂嗎?”薛成亮嘴角一撇。“真正的人生伴侶,不是隻能共享樂,也要一起共患難不是嗎?當然我們都捨不得心愛的女人吃苦受罪,但偶爾示弱一下,讓她覺得自己被需要,讓她明白她是無可取代的,相信我,她只會更愛你,而不會吃定你。”
林雍泰蹙眉,千言萬語堵在心口,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他從未想過這種問題,總以為自己愛她就夠了。
閻千歲低沉的嗓音喚回他迷濛的心智。“有一次,我感冒提早下班,冰霧還在上課,我沒有聯絡她,自己吃了藥便上床睡覺。等我醒來,發現從來不會下廚的冰霧那麼努力的熬一鍋高湯,想煮一碗皮蛋瘦肉粥給我吃,我感到該死的感動!我在意的並非那碗粥,而是她溫柔的愛意。天底下,也只有笨蛋、傻瓜,才會拒絕女人的溫柔。”
舉例說明,比較容易懂。
林雍泰聽完之後,幽蒙的眼神逐漸清明。
“不過雍泰,你也真是個怪胎。”薛成亮突如其來的笑了。“除非你不結婚,否則婚後數十年的歲月,你敢保證你都不會頭痛、牙痛、感冒,到時候你的枕邊人難不成要住到外面去,等你病好了才獲准回家?因為你不想讓女人瞧見你無肋、脆弱的一面嘛!”
林雍泰嘆了一聲。“我是笨蛋,我是傻瓜。”瞧他把感情處理得多糟糕!他突然想起奶奶以前說的話:愈是完美的人愈得不到真正的愛情。
因為驕傲,不願暴露弱點,也等於回絕了對方觸控他的心。
閻千歲突然投下一彈。“冰霧懷孕了!我為什麼還肯讓她晚上出門?”笑容冷凜,實在是挨不過她的淚眼攻勢。
誰知啊?先生!林雍泰瞪他一眼。
“聽說方水袖感冒發燒了好幾天,每天都要上醫院打點滴,冰霧怕馬元元一個人照顧方水袖太累,今天要去輪班照顧方水袖……”
“為什麼水袖生病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都比我早知道?”林雍泰跳起來怒吼道,斯文面具暫且丟到外婆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