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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山陡樹密,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付玉柱輕輕“籲”了口氣,開口說道:“就在那裡,十八年前我就見過她,昨晚,她又出現了。”
羅飛立刻意識到什麼:“十八年前?你是說‘鬼望坡’上的黑影嗎?”
“不錯。”付玉柱有些虛弱地眨了眨眼睛,說,“當年那個黑影,村子裡的人全都見到了,但是看得那麼仔細的,就只有我一個了。如果不是我,誰會知道那個黑影其實是個抱著嬰兒的女人?”
“看得仔細?什麼意思?”羅飛略微有些不解。不過聽他的意思,“懷抱嬰兒的女人”這個細節就是從他口中傳出去的。
付玉柱轉頭看看自己的妻子:“你去把那個東西拿來。”
婦人點點頭,轉身進屋,不一會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樣東西。
羅飛看出那是一個望遠鏡,式樣非常老,雖然成色顯得很陳舊,但是基本沒有什麼磨損,看來被使用的次數並不是很多。
“這個望遠鏡是我結婚的時候,在北京當兵的叔叔送給我的禮物。我曾經非常喜歡它,可自從那次以後,我再也沒有用過它,我不敢再去看它,因為我永遠不會忘記在鏡片中曾出現過多麼可怕的一幕。”付玉柱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害怕驚動了某種恐怖的東西。
“你用它看過‘鬼望坡’上的黑影?”羅飛猜測說。
付玉柱苦笑了一下:“我那時候二十多歲,正是個膽大好奇的小夥子。那幾天黑影連連出現,村裡人議論紛紛。我突然想到,為什麼不用望遠鏡看一下呢?如果能解開其中奧秘,也能在大家面前風光風光。一天半夜,大家都睡了,我起夜的時候,發現天氣轉晴,月光特別明亮,正是適合觀察的條件。於是我就把望遠鏡拿了出來,對著‘鬼望坡’上的黑影調好了焦距。”
說到這裡,付玉柱停住了口,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似乎很難去重溫那段恐怖的回憶。眾人在寂靜中等待著下文,氣氛緊張得象要凝固一般。
“你……看到了什麼?”最終還是羅飛打破了沉默。
付玉柱閉上眼睛,用力吞了口唾沫,終於又開了口,雖然已鼓足全身的勇氣,但他的語調仍然在微微打著哆嗦:“我看見在一棵樹的杈丫間,坐著一個……女人,她懷裡抱著……抱著一個嬰兒,那種恐怖的場面,你們根本無法想象。”
女人、嬰兒,這些應該都是溫馨美好的東西,雖然出現的地點有些奇怪,可也稱不上恐怖呀?羅飛不解地搖搖頭。
付玉柱悽然一笑:“你不明白?是的,即使我有狀元的文采,也無法讓你感受到我當時的恐懼。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她面龐浮腫發黑,五官扭曲,頭髮散亂,一雙留著汙水的眼睛瞪得老大,透過鏡片和我對視著。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目光,充滿了怨恨和悲哀,象有一把冰涼的劍直插到人的心窩窩裡!她根本就不是人!我一直相信,她就是一個鬼,一個冤死的女鬼!”
付玉柱一口氣說完這些,把頭深深地埋在雙臂中,渾身上下劇烈地顫動著。他的妻子和金振宇分站在兩旁,也各自變了臉色。
羅飛卻想到一個問題,他皺起眉頭問道:“你為什麼那麼主觀的認為她是一個鬼,而不是別的什麼?比如說,那會不會是一具屍體?”
“屍體?”付玉柱抬頭瞪著羅飛,“屍體又怎麼會動?”
“那個黑影還會動?”羅飛略感驚訝,這個情況他倒是第一次聽說。
“是的。她一定是發現我看到了她,然後就動了起來。她往樹頂爬去。我驚動了她,她肯定會記住我……”付玉柱越說越激動,也許這才是最讓他害怕的地方。
“爬樹?”羅飛實在難以想象,“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怎麼爬樹?”
付玉柱舔舔舌頭,然後從牙縫中擠出一些話語:“她用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她面向裡,用身體緊貼著樹幹轉圈,就那樣一圈圈地轉了上去。當時是夏天,枝葉茂密,她很快就在樹叢中消失不見了!”
太誇張了!這簡直是恐怖小說中的情節。羅飛實在難以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沉默片刻後,他輕輕咂了一聲,看著對方問道:“你確信這些都是你親眼所見,而且,不會是幻覺之類的東西?”
付玉柱嘆了口氣:“唉,別說是你,就是當年島上也沒人相信我的話。其實我也希望那不是真的。這樣我就不用十八年來,每天晚上起夜的時候都要膽戰心驚,明明非常害怕,卻總忍不住向著‘鬼望坡’的方向看了又看。昨天夜裡,她終於又出現了。我聽說賣雜貨的周永貴被嚇死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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