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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快吃完,然後去砍些柴禾回來吧。”
惠通點點頭,很聽話地三兩口把自己碗裡剩下的粥喝完,一個字也不說,便出去了。
“羅警官,坐吧。”德平很隨意地招呼著,“有沒有吃過早飯?這粥還熱騰騰的,喝到肚子裡很舒服。”
“早飯就不必了。我只想問你一些問題。”羅飛在德平對面坐下,然後拿出那張紙條,“你看看這個。”
德平接過紙條默看了一遍,然後將它放到桌子上,不動聲色地說道:“這好像是一張便條,不過還沒有寫完吧?”
羅飛凝目看著對方:“是沒有寫完,我就是要問問你,這便條後面,還有一些什麼樣的內容?”
德平卻笑了起來:“這條子一直在你手裡,我怎麼會知道後面應該是什麼內容?”
“這張便條是薛曉華寫的,只不過寫了一半就作廢了。他後來又重新寫了一張完整的,而那一張――應該就在你的手中。”羅飛聲音不大,但語氣卻非常肯定。
“為什麼?”德平不甘示弱地反問。
羅飛知道要讓對方服輸,必須有切實的論斷才行,於是他詳細說道:“薛曉華知道了某些秘密,所以用這種無賴的方法去勒索那些想要隱瞞秘密的人。這種勒索並不是匿名的,而是在一種完全公開的狀況下進行。他的勒索物件之一便是周永貴。那天晚上,他徑直來到了周永貴的家中,當面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並且成功地索要到四千元錢,這些從郭桂枝等人的敘述中都可以得到證實。按照這種模式推想其他幾起勒索事件,他似乎並沒有必要寫一張紙條,除非在他勒索的物件中,有一個人是無法用語言交流的,比如說,聾啞人。”
德平攤攤手:“明澤島上從來就沒有過聾啞人。”
“是的,所以這個問題迷惑住了我,讓我一時無從下手。”羅飛略微頓了頓,口氣一轉,“可是昨天,我發現了有些人雖然不聾不啞,但也需要用紙條來傳遞資訊。只是突然發生的中毒事件分散了我的思維,使我沒能及時抓住這條有用的線索。”
“嗯。”德平一邊聽,一邊點著頭,看起來完全贊同羅飛的分析,然後他坦然說道:“羅警官說的那個人看來就是我吧?昨天晚上你把惠通寫的便條交給我的時候,我就估計你早晚會想明白這一點,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所以薛曉華的那張便條就是寫給你的。他知道那會應該是你做法事的時間,所以才會把情況寫下來,讓惠通代為傳報。這件事情你無法否認,因為至少存在著惠通這個證人。”羅飛有理有據,步步緊逼。
“不需要證人了。”德平淡淡地搖了搖頭,然後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來,“這就是你說的那張便條。”
羅飛接過那張紙,只見上面寫著:“我找到了王成林的兒子,他答應給我3000元,讓我告訴他以前的那些事情,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得出一個比他更高的價錢。薛曉華,即日。”
一切與羅飛此前的推測完全吻合,他的嘴角忍不住浮出些許笑意。而一個確切的知情人就在眼前,謎底的揭開似乎僅剩一步之遙。
“好了,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事情。”接觸到正題時,羅飛立刻又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隱瞞。”
“整個事情?”德平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羅飛,“難道你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手筆?你錯了,而且,你未免把這件事想得過於簡單。”
“那你就先說說薛曉華藉以勒索你的那個秘密吧。”羅飛知道對方不會輕易開口,必須步步為營加以攻克,“還有,為什麼在你衣服的領口,曾經出現過女人的長髮?還有,昨天的那起中毒事件,你又怎麼解釋?”
“女人的長髮?”德平驀地一愣,下意識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檢視了一遍,然後他又輕鬆地笑了,“我怎麼沒有發現?這是你親眼看見的,還是聽別人所說?如果它真的存在過,那可能是海風一類的偶然因素造成的,當然,那也許只是一根黑線或其他的什麼東西,總之,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昨天的事,難道你會認為是我下的毒?我自己可是中毒最深的人,並且積極叫來了李冬大夫,我們也因此得救。你以前一定處理過不少案件,曾經見過我這樣的下毒者嗎?依我看,那只是一次偶然的誤服事件。至於那個秘密――”他突然很專注地看著羅飛,“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那個秘密?”
為什麼要知道?這難道也需要問嗎?羅飛被這個根本不算問題的問題噎得一愣,正要說些什麼,德平已搶先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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