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生長地方和家鄉地親人。
“那有什麼問題呢。”歐漢文一口答應,他正想約麥倩妤母女南下一趟。
他想回家,但是欠缺掩飾情怯的藉口。筱竹和婷婷如此神似,正好是一個有趣的話題,他迫不及待地想讓許久未見的家人分享他的滿足感。
一坐定位,李維妮便閉上眼睛,把自己鎖在隨身聽流洩出來國度裡。這是她的一貫動作,上機後立刻將自己沉澱下來。
“Vini……”
李維妮隱約聽見她的英文名字,她輕啟眼,尋找聲音的來源。
“你真的是Vini。”那道男聲再度揚起。
李維妮站起身人後面兩排座位瞧,陸家揚正站在走道上,他的手上拎著一隻公事包。
李維妮抽了一口氣,立刻回身坐下。
“對不起,她是我的朋友,可不可以請你坐到後面那個位子?”陸家揚走到李維妮的鄰座位置旁,低下身來,態度廉和地對著座位上的中年婦女說。
不要!不要答應他。李維妮在心裡禱告。
“小倆口吵架啊!女人嘛,多讓她一點啦。”那個中年婦女離坐之前口中嘮叨地念著。
李維妮不敢有所動作,她雙手交握,目光呆滯地屏息靜待下一步的狀況。
她不是怕陸家揚,而是怕自己滿滿的思念會不自覺地洩漏她的秘密。
她之前閉目沉思時正是徜徉在一片綠茵原野,領著她共舞大自然的人正是陸家揚。
“要回臺灣啊?”陸家揚把手上的公事包放在腿上,兩手擱在公事包上隨意地彈指。
多麼熟悉的小動作呀!李維妮記得陸家揚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做出這種小動作。
他在緊張什麼?
“你還在為上次的誤會生氣嗎?”
“誤會嗎?”想到陸家揚對她的評語——紐約番婆,李維妮就一肚子火。若照她的本性,鐵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但是,她居然用百般委屈的口吻反問。
她的柔弱語高加上千嬌百媚的儀態,讓陸家揚突生一股特殊的情愫。
“你和以前差好多……比以前漂亮……溫雅……”
陸家揚不知為何,說話竟然結結巴巴。
“那是因為……我以前是紐約的番婆嘛。”李維妮聽出陸家揚的不安,心頭反倒穩定,她漸漸恢復犀辣的舌上功夫。
“我不是故意要給你難堪,實在是……”陸家揚的舌頭又不聽指揮了。
“怎樣?”李維妮倒想中聽聽陸家揚如何打圓場。
“朋友一場,饒了我吧。”
“你算什麼朋友啊!朋友會消失七年,不留任何汛息嗎?”李維妮想到自己耗了七年的寶貝青春苦苦等候陸家揚,如今見著心儀的人了,對方卻依然當她是普通的朋友。此番造化,令她欷吁不已。
“身不由已,我有我的苦衷。”
“大忙人嘛!”李維妮故意糗他。
“離開紐約前,我是落魄的留學生。一回到臺灣,有太多太多的問題等著我去解決,有太多太多不相干的人等著揭我父親的瘡疤,我必須保護我的家人、保持我的形象。說難聽一點,簡直是製造假象來迎合眾人的眼光。”陸家揚漲紅脖子,激動地為自己辯解。
“如果你當我們是朋友,就該信任我們才對呀!”
“那票人裡有幾個是像歐米這樣值得交心的朋友?”
“你卻連他都不聯絡。”連帶斷絕了她與他的聯絡,這才是李維妮嬌瞠的重點。
“我是故意和他保持距離。”
“怎麼說?”
“他那個醋勁大的男朋友三番兩次對我施以厲色,尤其是我和薇薇安分手的時候,他更是經常找我要人。
揹負這種莫須有的罪狀,我哪敢再和他稱兄道弟啊!“
薇薇安。這個名字宛如細我般地刮過李維妮的心,不見血痕,卻痛楚難受。
“史蒂夫當然找不到他。那段時間,他天天陪著薇薇安,哪來的時間理史蒂夫。”李維妮酸溜溜地說。
這份酸意源自她對薇薇安的妒意?不管薇薇安是情場得意或情場失利,身邊的男人都是出類拔萃的。
但她的這番話聽在陸家揚的耳裡,別有一番意味。
他以為她在吃薇薇安的醋,因為她喜歡歐漢文。
“我不知道這件事。”陸家揚不認為歐漢文在他和薇薇安分手後照顧她是一件失常的事,他認識的歐漢文就是會做這種婆婆媽媽的事。“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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