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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他三歲,而且還只是小小高中生的妹妹。
“哥,你那個同學駱展陽呢?”到下午時,我終於忍不住問了。
陸元看看我,“這麼多年沒見,你還記得他啊!他復讀了一個學期,去年不是參軍了嗎?現在不知道分到哪裡了。”
參軍?我的頭“轟”地炸了。
第6章(1)
日子走走停停,高中的生活始終那麼苦悶枯燥。
我心中的思念在時間的洗滌下已經懸為一線,細微卻始終堅韌地存在著。我不知道這樣的喜歡有沒有堅持的意義,如此的一廂情願,沒有任何回應。
高二分科,我選了理科,成績還是和進校時一般模樣,名次始終在前十名裡面盤旋,既不會突飛猛進到第一,也不會猛然下滑出前十名。年級主任常常對我說:“陸年念,我總認為你是最聰明的,但學習卻又漫不經心,如果你再多用點心,考年級第一肯定不成問題。”
我並不理會這樣的話,因為年級主任對所有前十名裡面的人都這樣說。儘管已經選擇了理科,但我對考什麼學校將來學什麼專業卻一點概念和方向都沒有。
父母常常對我說:“女兒,加點油,將來考到北京去,和你哥一樣讀北大。”
孩子讀北大或者考上清華,那時是父母最大的榮耀吧?可我對這樣的提議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我很清楚,我考不上北大,也不想為此努力。
我只想平平凡凡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過一生,沒有懸念。
但駱展陽卻一直沒有訊息,而我甚至沒有探聽的渠道,也不敢去探聽。所以我的心裡不得不放著一個最大的懸念。
到高三下期,我的懸念終於解開,而我的未來也有了一個方向。
那一個週末,家裡忽然來了位不速之客。
我開啟門,差點沒認出是誰,倒是對方很熱絡地招呼著我:“年念,是你!哎呀,還好沒敲錯門!”
我愣了愣,這才認出來,“駱伯父?”
“你還認得我?小丫頭也長這麼高了,而且記性還這麼好!”駱伯父樂呵呵地說道,“你爸爸呢?在家嗎?”
“在!”我點頭,側身讓他進來,同時又朝後張望了下,“您一個人來的嗎?”
“是啊!”他點頭朝我笑,我才注意到他手裡拎了一堆禮品。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看著那一堆禮品,我心裡納悶,父親不過一介工人階級,駱伯父能找他辦什麼事?
“年念,誰啊?”正在做飯的母親從廚房探出頭來。
“是駱伯伯。”我帶他進門,父親那時正在我的房間裡看圍棋講解書,“爸,”我進去叫他,“駱伯伯來找你。”
“哪個駱伯伯?”看書看得津津有味的爸爸頭也不抬。
“就是……”駱展陽的爸爸。我話到嘴邊又改口,“就是年年都去大伯父家過年那個。”
父親抬起了頭,“哦。”他放下書,起身走了出去。
駱伯伯來找父親,能有什麼事呢?我窩在房裡,想偷聽又不敢,一套英語測試題怎麼也做不下去。
“年念,出來倒茶。”過了一會兒,母親揚聲叫我。
我連忙跑了出去張羅起來。
“年念今年也念高三了吧?”看我出來,原本在和父親談什麼的駱伯伯又改了話題。
父親笑看我一眼,“還不是那樣,小丫頭一個。”
“也長這麼高了。那年回重慶看她的時候,還只這麼高呢!”駱伯伯伸手比了個高度。我將茶遞上,“駱伯伯,請喝茶。”“哎,好,謝謝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連忙接過,客氣得不得了。
我給父親遞上茶,就安靜地坐在一邊。
父親喝了口茶後正要說什麼,忽然見我沒走,又衝我指了指我的房間,“回去看書。我和你駱伯伯有事要談。”
我不甘不願地起身回房。
他們說話的聲音極低,我幾乎把耳朵全部豎起來,也沒辦法聽到什麼具體的訊息。
駱伯伯最終拒絕了母親留他下來吃午飯的邀請,臨走時一再地握著父親的手,“老陸,那真的要拜託你了!這件事要是你能幫我一把……”那神情極其懇切,眼中甚至隱隱有淚光,與我記憶中豪爽的駱伯伯相去甚遠。
父親點頭,拍拍他的肩,“兄弟家就不要說這些了,能幫的我儘量幫,有個好結果當然最好,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其他辦法!你放寬心。”
駱伯伯連連點頭,連連道謝,帶些依依不捨的神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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