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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兒,把頭抬起來!”老皇上的聲音頗為冷厲。
青兒緩緩地抬起頭來,水汪汪的桃花眼眯縫著,首先是為了藏拙,其次是擺出年畫娃娃般天真的姿態來,企圖消減皇上對她的憎惡。
“朕還當做是天姿國色,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孫兒,你可真出息!”
“皇爺爺是說責怪孫兒悅人的眼力嗎?”錦堯不嗔不喜的問道。
“哼!”老皇帝不搭他的茬兒,繼續盯著青兒看,知道她惶恐的把目光移開。
“朕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大汗王的外孫兒嗎?叫什麼來著,對了,叫青兒,上元節的時候在城門樓上見過一面。”
青兒和錦堯心裡都是一陣忐忑,老皇帝明明已經知道青兒的真實身份。卻故意裝糊塗,聽這話味兒,是要新帳舊賬一起算了。
錦堯怕青兒再說出不中聽的話來,所以搶先回答到:“回陛下話,王青兒女扮男裝實在是情非得已,他是為了方便打入長生門內部,才隱瞞了女兒身份,從大漠回京城後一時沒有習慣,也是沒有得到孫兒的許可,所以。不敢暴露身份。”
“唔。你的意思是朕該赦免王青兒的欺君之罪?”老皇帝突然沉下臉來,冷笑道:“我就說呢,哪裡來的鄉下女子,如此膽大妄為。先是大庭廣眾之下犯下欺君之罪。然後又迷惑主子。繼而公然違背聖旨,我倒想問,因為恆郡王爺的庇護。這女子還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敢做呢?”
“皇上贖罪,孫兒不敢持寵而嬌,更不敢慫恿手下不受規矩,實在是王姑娘年幼無知,孫兒疏於管教,所有罪過都是孫兒失於管教所致,還望皇爺爺看在孫兒征戰漠北的微末功勳,將功折罪,饒恕孫兒和王姑娘之過。”
錦堯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說辭,不過,他卻沒有料到,老皇帝會如此不留情面,開門見山的頒佈青兒幾大罪狀。
看樣子皇上已經知道自己和青兒的關係特別,勢必要除掉青兒這個禍患。
錦堯心裡緊張,手心裡都浸出汗水來,青兒卻似乎不知死活,突然停止了身板兒,笑吟吟地對老皇帝道:“皇上,我忘了是哪位聖賢說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民女一介草根呢,既然橫豎都是死的話,民女希望皇上能給民女一個辯解的機會。”
“青兒住嘴!”這惹禍精,金鑾殿上也敢口沒遮攔,錦堯壓低嗓音訓斥道:“什麼橫豎都是死?皇上是聖明之君,豈會因為這點過時就要你的小命呢,何況,你三番兩次救他孫兒於危難之中,有在漠北立下大功,皇上若是懲處一個十二歲的小功臣,其不會讓天下人齒冷。”
他已經鐵了要和皇上攤牌,寧可不要爵位,被免去所有封地,也要替青兒脫罪,是以,十分擔心青兒再說出不堪的話來。
“哈哈,恆郡王是在對朕諫言,希望朕能饒恕這個膽大包天的鄉下姑娘嗎?”
“孫兒不敢,皇上心中自有明斷!”錦堯不卑不亢的說道。
蝶衣公主跪了半天,也沒見老皇帝讓他們起來,就撅著小嘴兒撒嬌道:“外公,可以恩准蝶衣平身嗎?膝蓋都跪疼了呢!”
“平身吧!”皇上不耐煩地揮了下手。
錦堯見蝶衣公主已經起身,就拉著青兒一起站了起來。
“王青兒,朕向來崇尚依法治理國家,就算恆君王觸犯國法,也必須懲處,百姓自然也得謹守國家法度,你的罪狀無須辯解,朕知道得十分清楚。”
老皇斜倚在龍椅上,睥睨著青兒,心裡也是奇怪,這姑娘到是膽大的緊,全然沒有普通人對皇權的畏懼,還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要和朕講道理呢。
“既然皇上已經定了民女的罪,民女也無話可說,任憑皇上發落。”
“青兒。。。。。。”錦堯心裡一軟,下意識地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老皇帝忍著不悅冷冷的說道:“王青兒,朕看在你也曾在漠北立下汗馬功勞的份兒上,法外開恩,只要你答應十天內嫁給榮國公玄孫賈蘭,朕就赦免你的罪過。”
“啟稟吾皇陛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小女子作為天朝子民,自然有守土衛疆的責任,實在不敢妄稱功勞。”
老皇帝不是嗜殺成性的昏君,看樣子本姑娘是死不了的,青兒心裡放鬆下來,炫耀起她自己的治國齊家理念來,油嘴滑舌地說道:“治理國家和主持家務都是一樣的道理,既然分擔了大國或者小家的責任,就該享受平等的子民權力,無論是權貴與庶民,無論是男人和女人,都只有一條命,只要這生命的存在沒有損害國家和他人利益,沒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