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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般人更加複雜。
賈蘭微笑道:“母親是心有餘悸,所以,想得太多了,如今,恆郡王已經被革去爵位,常年駐守漠北,不會再介入皇儲之爭的。”
“蘭兒,你是決意不聽母親的話了?”李紈冷冷的質問道。
“母親。。。。。。”
“我只問你,是要青兒姑娘,還是要母親?”
“母親。。。。。。”
李紈打斷賈蘭的話厲聲道:“母親剛成親不久就失去你父親,如今,不想再失去兒子,你若心裡還有母親,就讓我安心度過晚年,你要去青兒姑娘也可以,她進門那天,就是母親和你父親團聚的時候!”
“母親,孩兒知錯了,孩兒不該讓母親擔驚受怕,母親放心,這件事先擱置下來,橫豎孩兒和青兒姑娘都還年幼,就等過幾年形勢明朗了,再做最後的決定好不好?”
賈蘭的意思是先使用緩兵之計,告訴青兒姑娘,等她夠結婚年級時再迎娶她上門。
“不行!”李紈毫不留餘地,毅然說道:“你必須立刻和她斷絕往來,母親會盡快為你定一門親事,你也十五歲了,你父親也是十五歲迎娶母親的。”
“母親,給孩兒三年時間行不?皇上正值壯年,三年內不會有大的變故,母親儘管放寬心,若是三年內恆郡王重新回到京城,孩兒再酌情處理此事。”
母親,孩兒如今已是無可救藥的喜歡上青兒姑娘,喜歡她的善良和機敏,喜歡她不同於凡俗女子的灑脫和率真,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超脫風度和氣質。。。。。。
“蘭兒,你知道母親為何不贊成你和雲陽郡主聯姻嗎?就因為他們是皇族後裔,母親守著稻香村,就是因為喜歡這種自給自足的農耕生活,若非為了延續你父親的榮耀,替你父親爭光,我甚至不希望你科考入仕。”
李紈對兒子的期望實際上是十分複雜的,她不想讓丈夫的血脈歸於平庸,卻又擔心賈蘭重蹈丈夫的覆轍。
“蘭兒,母親守寡多年幫著你長大成人,你是我活著的唯一希望,母親只希望你一切安好,你若有什麼意外,母親將來怎麼去見你的父親呢?”
李紈說著,眼淚又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賈蘭是父親的遺腹子,他最能感受母親的悽苦,對他來說,最不能漠視的就是母親的眼淚。
“母親,都是孩兒不孝,惹你傷心,孩兒保證,婚姻之事,全憑母親做主。。。。。。”
恆郡王被貶漠北之事,受到衝擊最強烈的莫過於王夫人,從某種角度說,恆郡王是她孃家的死敵,若非恆郡王追查江南鹽課案,王家也不會一敗塗地,可是,另一方面,她曾一度希望利用青兒和恆郡王的關係,讓寶玉搭乘恆郡王的戰船,重新振興榮國府,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恆郡王竟然為了青兒這丫頭,落得一敗塗地的境地。
革去爵位意味著什麼?那就等於是被取消了競爭皇儲的資格,換句話說,不戰已敗,成了未來皇儲的待宰羔羊。
本以為南安王嚴重受挫,再無問鼎的希望,沒想到英郡王再度脫穎而出,據說,高麗國王已經決定,立兄弟誠王的兒子為太子,蝶衣公主繼位無望,就只能入嫁英俊王府,也就是說,老皇帝或許會因為英郡王的關係,重新考慮皇儲的人選。
所以,賈府必須斷絕和恆郡王的聯絡。
至於重新振興榮國府,好在還有三丫頭那條線,另外,聽說英郡王看上了寶釵,外甥女兒若能嫁入英俊王府做側妃,將來有可能就是皇妃,以寶釵的才學,成就只怕不會輸給元春。
王夫人正在胡思亂想著,李紈帶著素雲來到榮禧堂,告訴太太,賈蘭已經答應,婚姻大事任憑長輩做主。
“很好,待會兒我就和老爺說,讓他請個媒人去南安王府走一趟,蘭兒若能娶雲陽郡主,說不定將來就是駙馬爺。”
沒想到太太會如此安排蘭哥兒的婚事,李紈脫口道:“太太,不是說皇上已經立北靜王為太子了嗎?那幾個王爺整天為皇儲明爭暗鬥,蘭哥兒何必捲入其中呢?不如找一個殷實的商賈之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糊塗,蘭哥兒少年入仕,前途不可限量,若是沒有過硬的後臺,官道能走多遠?現在,賈家連吃飯都顰兒那丫頭的體己維持著,還有錢為蘭哥兒打點嗎?你能看著蘭哥兒一輩子屈居人下,做一個小小的金陵府通判嗎?”
“太太。。。。。。”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守寡多年,好容易蘭哥兒出息,好歹也得為你爭一個誥命夫人的頭銜,方不辜負了你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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