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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堯舉杯祝酒時面無表情的調侃道:“諸位喝了這杯酒,算是見證我和青兒姑娘的婚約,王靖城今日入贅王家,是為了履行十年前的承諾。當時本王由於誤服**丹造成失憶。借居在王家,曾答應入贅王家,等青兒姑娘及笄之年。就和她完婚,做他家的上門女婿,君子不得食言而肥,希望大家滿飲此杯。作為對本王和內子的祝福!”
由於他前邊的話太雷人,眾人只顧去消化“入贅”二字。及至他稱青兒為“內子”時,大家反倒並未注意到。
賈寶玉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他不久前才被放了外任,不日就要去姑蘇接任江南製造。實在不應捲入這件事情,恆親王是太上皇圈定的太子人選,他擅自娶親等於是挑戰皇權。沒想到他比自己還要大膽,竟然。公開承認他是王家的上門女婿。
千不該,萬不該,自己做了他們婚約的見證人,他和錦堯一樣,都是性情中人,他自然不會出賣恆親王和青兒,可是,這麼大的事情早晚都會傳到皇上耳朵裡,就算皇上不追究他的知情不報之罪,遷怒下來,也足以讓皇帝把他踢出忠信人員名單,從此不再重用。
晴雯悄悄溜到西廂房,向青兒詳細轉告錦堯的每一句話。
“你這丫頭,給他吃了什麼迷藥,王爺竟然……”
語猶未了,就發現青兒的眼淚奪眶而出,順著面頰流淌,她忙用帕子幫她擦拭,卻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妹妹這是怎麼了?是姐姐說話不中聽,惹惱你了嗎?”晴雯開玩笑道。
青兒只是哽咽,哪裡說得出話來。
盡情的宣洩了一番,好容易忍住淚水,有些難為情的對晴雯道:“人家心裡正難受呢,姐姐還笑話我。既然你來了,就幫我梳個好看的髮髻吧,我不會綰髮。”
晴雯便把妝奩放在炕桌上開啟,拉青兒起來,自己跪在她身後,精心的幫她綰了個同心髻,把自己送她的金步搖插上,取過禮服要幫她患上,發現皺的不成樣子。
“今兒也算是大日子,得穿禮服才好。你且等一會兒。”晴雯下炕出去,把熨斗燒熱,返回來幫她燙熨衣服,抿嘴兒笑道:“你說心裡難受,我倒不解了,難道他對你還不夠好嗎?”
“我也說不清楚,他突然就對我那樣,可見平日是隨便慣了的,你還記得寶二爺那年寫林四孃的古體詩嗎?那時朝野上下都流傳開了,道是‘恆王好武兼好色’,看他在我身上如此用心就可以想象得到,他對別的女子還不知道怎麼曲意迎合呢。”
“這你可是冤枉王爺了,我聽你姐夫說,恆親王在漠北可是規矩得很,幾乎不近女/色,以至於漠北的貴族女子私下向你姐夫打聽,恆親王是不是好南風……”
“噗嗤……”青兒笑噴,他好南風?記得小時候他們在城裡的酒樓吃飯,帶的銀子不夠付賬,鄰桌的的男子過來搭訕,並主動為他們買單。
錦堯也不拒絕,吃飽喝足了又叫了一些青兒喜歡吃的滷味,打包帶走。
男人追上來,拉住他的胳膊,硬塞給他一個繡花荷包,說是裡邊有他的地址,錦堯若是需要幫助,儘管去找他。
出了城門,路經河邊時,錦堯連衣服都沒脫,就那麼跳進河裡,泡了近半個時辰,那個荷包自然被他順手扔進了河裡。
當時青兒故意逗他道:“靖城哥哥,那個荷包真好看,幹嘛要扔掉?你不喜歡,可以送給我呀。”
錦堯冷冷的回了一個字:“髒。”
青兒故意裝糊塗,眨巴著桃花眼反駁他道:“那個大哥哥比女孩子長得還要清秀,身上香噴噴的,白衣勝雪,膚若凝雪,那裡有半點不乾淨的地方?”
至今猶記得錦堯當時的反應,板著面癱臉,反覆搓洗胳膊,那隻胳膊被他搓得通紅,幾乎沒有褪層皮去。
“你也覺得好笑是吧?你姐夫說的時候我也覺得好笑,若是王爺喜好南風,那他的衛隊也不會取那樣香/豔/風/流的名字,那些女人,怎麼可能為了他不惜犧牲性命呢。”
“噗嗤,咳咳咳……”青兒竟然被嗆到,嗆咳半天方說出話來,笑著調侃道:“姐姐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他好不好南風和女人為他盡忠有直接關係麼?”
“我不知道你這小蹄子心裡想什麼呢!少和我貧嘴!”晴雯嗔道,幫她換上剛燙好的衣裙,細細審視了一遍,又拿起粉撲子,在她臉頰和眼瞼上撲了點粉,掩飾哭過的痕跡。
見晴雯拿起胭脂膏子,晴雯忙避開道:“別搽胭脂,我覺得彆扭。”
晴雯也就作罷,想了想,因又慎重其事的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