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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釵笑道:“寶姐姐饒命。顰兒再不敢胡說八道了。”
“寶玉讓開,看我不撕她的嘴!”寶釵故意裝狠。
“好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繞她這次吧。”賈寶玉也不知道林黛玉究竟是怎麼惹了寶釵。稀裡糊塗的就陪不是道:“橫豎都是我的錯,我替她陪個不是!”
“呸!誰稀罕你賠不是!”薛寶釵見他當眾就秀起恩愛來。不屑的啐了一口冷笑道:“我倒沒有發現,你的面子比林妹妹還要大。。。。。。”
說完退了一步,準備坐回座位上,哪知道此時一個彈子咕嚕嚕滾到地上,正好被寶釵一腳踩到,腳下一滑,身體失去重心,不偏不移的倒在英郡王懷裡。
“姑娘小心。沒摔疼吧?”明明是薛寶釵的身子重重地砸在他懷裡,就算受傷也應該是下面的人吧?英郡王頗為紳士的扶起薛寶釵,斯文儒雅的笑道:“姑娘請看在本王捨命相救的份兒上,原諒本王剛才的不遜,若還不原諒,本王只好負荊請罪了。”
“好一個英雄救美!英郡王殿下還真該負荊請罪呢!”柳湘蓮最是看不慣這些紈絝泡女孩子的下流手段,因為擔心有人對恆郡王不利,他一直按中關注著英郡王等人的動靜兒,剛明明是英郡王故意彈出彈子,害薛寶釵摔跤。
“安靜!”錦堯突然喝止住他。
中人也都安靜下來。原來,就在薛寶釵倒在英郡王懷裡,手足無措。又半天掙扎不起來的時候,青兒突然唱起歌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她突然開唱。首先自然是為了替薛寶釵解圍,其次,也是以這首《水調歌頭明月何時有》寄託美好的願望,但願天下有情人都能夠終成眷屬。
“好!”蔣玉菡先就叫起好來,青兒姑娘的演唱音調十分新穎,和文人騷客們平日裡的吟唱全然不同,韻律和情景交融,堪為《水調歌頭》之絕唱。
恆郡王卻驚訝得連叫好都忘了,他聽過青兒哼唱蒙古長調,那時青兒年紀尚幼,根本聽不出如此的纏綿溫婉來。
其他人也紛紛叫好,蔣玉菡早讓人拿來紙筆,請青兒把剛那首詞的韻律錄下來,他要讓玉琪戲作為保留曲目廣為傳唱。
“青兒姑娘,我會稟報忠順王爺,重重地封一個紅包作為潤筆。”玉琪班是忠順王爺的本錢,蔣玉菡只是名義上的班主而已。
“不過是翻唱蘇東坡的成名之作,真若有本事,就現場作詩吟唱讓我們欣賞。”
青兒聽蔣玉菡說有潤筆,正準備把曲子抄寫給他,接過狼毫這才想起,自己學的是簡譜和五線譜,對古代的樂譜一竅不通,聽到錦堯拿話忖她,倒正好有了臺階,順坡下驢。
略一沉吟,青兒嗓音有些感傷的說道:“小時候我做過一件傻事兒,以至於我最喜歡的靖城哥哥生氣離開了我,於是,我就經常在夜晚唱這首《東風破》,雖然體裁和律詩以及長賦都有些不同,卻唱出了我的真心,今天,我就唱給大家聽好不好?”
“太好了,你唱,我來記錄曲譜。”蔣玉菡是個歌痴,聽到好的曲子就按耐不住。
青兒抿嘴兒對錦堯笑了笑,託著腮兒唱到:“一盞離愁孤燈佇立在視窗,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歲月在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籬笆外的古道你牽著我走過,
荒煙漫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賈寶玉和林黛玉早把薛寶釵給忘到了腦後,不等她唱完就感慨道:“原來詩詞也是可以這麼寫的,打破格局,不受對仗和韻腳限制,卻更能盡情的抒發自己的情感。。。。。。”
“說得很是,我最喜歡這首詩的名字,東風破,借東風二字暗喻自己的感傷與無奈,我最先聯想到的就是李商隱的東風無力百花殘,還有李後主的小樓昨夜又東風,最最新奇的就是一個破子,我就知道,這首曲子定然是要讓人耳目一新的,入破之後的節奏果然是歌韻響錚深,舞腰紅亂旋。”
若論歌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