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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
尤三姐來鬧事時,賈母剛剛上炕躺下,聽到動靜兒,就問鴛鴦道:“鳳姐兒院子裡鬧什麼呢?讓人去看看。”
鴛鴦就笑道:“像是女孩子上門討說法。感情是璉二爺又有了外室,璉二奶奶吃味呢!”
賈母就笑了起來,這樣的事情,她倒真不好出面調停。
璉兒也是荒唐。看中了正兒八經的娶回來就是了,他媳婦兒還敢再害死一個不成?
“算了,由著他們去鬧騰。”賈母想了一下子,又吩咐道:“都歇了吧,有什麼明兒再說。”
先由著他們鬧去,明天倒要趁機和鳳姐兒辦個交代,為了賈家的子嗣著想,管她喜歡不喜歡,但凡懷了璉兒的種,就必須娶回家裡。若再有差池,我只拿她是問。
翌日,王夫人還沒起床呢,政老爺先就回到榮禧堂,玉釧兒急忙叫醒太太。說是老爺回來了。
王夫人心裡納悶兒,老爺每次在趙媚兒屋裡歇宿,除非工部有事要辦理,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今兒個倒是日頭打西方出來了。
急忙穿戴整齊,洗漱了,出來見過。見賈政在堂屋裡正襟危坐,顯然是有話要說。
“綵鸞,去廚房傳早膳,老爺昨日沒有睡好,想來沒有胃口,讓準備兩個開胃的小菜。再燒一個羊腰子枸杞湯來。”
“你們都出去吧。”賈政打斷王夫人的話,指著對面的椅子道:“夫人請坐。”
“是,老爺。”王夫人和他夫妻快三十年了,賈政在人面前不拘言笑,倒也不至於如此嚴肅。看他臉色不對勁兒,心裡撲通了一下,不知道趙媚兒那娼婦又說了什麼挑撥老爺。
“好一個大家閨秀,你不待見趙媚兒,也不用對環兒下手吧?好歹,他叫你一聲娘,也是你的兒子,那趙媚兒不過是替你養兒子的奴才,就算看在我的份兒上,你也不至於如此不容人吧?”
賈政憋了半夜的氣,此時終於忍不住了,劈頭蓋臉一頓譴責,緊接著就冷笑道:“自打元春入選鳳藻宮,你越發沒法沒天,眼裡還有我這個老爺嗎?”
王夫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忍氣吞聲聽他罵完,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可是因為鳳哥兒惹下事兒來,老爺心裡不爽快的緣故?鳳哥兒行事兒確實有些欠妥,我也每每教訓過她,為人正妻,自然要包容些,她也醒悟了很多,尤二姐的事情也是以前發生的,她也早後悔了,為妻就算再輕薄,也不敢在老爺面前有任何差池。”
賈政聽她如此辯解,越發恨得牙癢癢,冷笑道:“好個賢良的太太,好個沒有任何差池,連七出之罪都犯下了,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這話可不是一般能說的,王夫人猶如五雷轟頂,“七出”之罪?她沒有聽錯吧?
倏地站起身來,鐵青著臉兒質問賈政道:“老爺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王如霜嫁入賈府近三十年,相夫教子,侍奉家翁姑,為家翁服喪三年,謹遵婦道,究竟犯了七出中的哪一條?老爺今天勢必說個清楚,我自領了休書回王家去!”
“你倒先說出有更三年喪的話來,就心虛如此?”賈政滿臉都是鄙夷之色。
王夫人可不是小家子婦人,哪裡由得別人擺佈,就算是自己的丈夫也不可以。
“老爺是說我王如霜藉口三不出之條款,想要賴在賈家嗎?老爺放心,律法說得明白,不順父母,為其逆德也;無子,為其絕世也;淫,為其亂族也;妒,為其亂家也;有惡疾,為其不可與共粢盛也;口多言,為其離親也;竊盜,為其反義也。以上七條,如霜但有觸犯,自願請老爺予以休書,從此恩斷義絕!”
賈政聽她振振有詞,不知反思,到大言不慚的和自己叫板兒,便不再繞圈子,不緊不慢的盯著王夫人嘲諷道“夫人果然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我倒正在想,在玫瑰露裡下藥,欺騙趙姨娘和環哥兒,說是提神醒腦得的補品,害環哥兒喝了上癮,眼看好好的孩子就成了廢人,這算是觸犯了哪一條呢?”
“老爺?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給環哥兒送了玫瑰露?賢德皇妃賞賜了兩瓶玫瑰露,說是茜香國的貢品,我自己都捨不得喝,給寶玉了一瓶,另一瓶留著,準備寶玉喝完了再來要,哪裡有玫瑰露給環哥兒送去?”急忙喊叫彩霞來,讓她去把玫瑰露拿來給老爺看。
彩霞起先並沒把那瓶玫瑰露當回事情,這府裡多少好東西白放著爛掉糟蹋了,哪裡在乎那麼一小瓶子飲品,她是榮禧堂的管家大丫鬟,也常把一些不打緊兒的東西拿去送人,夫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追究過,沒想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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