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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趴在桌上睡大覺。
這是,桔年就會在同學們的滿堂鬨笑中慢騰騰站起來,面紅耳赤地回答老師的提問。他們班主任喜歡拖堂,經常別的班已經下課了,就聚攏在他們教室的外面,看熱鬧似的跟著起鬨。
桔年雖然窘,緊張起來又結結巴巴,但是回答問題卻鮮少出錯。不是她愛溫習,開學時她就喜歡拿語文課本當成小說集一樣看,她愛看那些文章,卻不喜歡深沉的中心思想。說起來,語文老師雖喜歡用粉筆頭彈桔年的腦袋,但對於她的屢教不改,也沒有更多的為難。究其原因,大概也因為桔年上高中後成績一直非常好,一個愛發呆的優等生,還是一個優等生,而且她看起來又乖,做錯事的時候小白兔一樣地無辜,作為班主任,總是對這樣的學生狠不起心來。
其實成績好也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在七中上學以來,學習就是桔年發呆外唯一可以做的正經事,那些代數幾何題、化學方程式、英語閱讀題做多了竟然也能從中找出一些趣味,就好像跟它們說話,一來二往,總會討論出個結果。這比那些男生在教室外追追打打,女生討論誰喜歡誰有意思多了。
哦,對了,桔年還會給巫雨寫信。雖然說起來是在一個城市裡,寫信有些奇怪,可桔年還是堅持不懈地寫,每週一封,話多的時候兩封。認認真真地在信封上貼上5角錢的郵票,她的心事就開始投遞。
桔年也僅有巫雨這一個朋友而已,他在身邊的時候,他就是一切,他不在身邊的時候,一切都是他。最好的花是該跟巫雨共賞的,最大的一場雨也應該跟巫雨一起淋,最快樂的事,最悲傷的事,都理應和巫雨分享。
桔年已經是一個青春的少女了,她也許能在自己的思念中隱約感覺到那心事的端倪,可她想著,就抿嘴笑了。她和巫雨,有很多很多話說,但也有些話不必說。
巫雨的回信不如桔年頻繁,這也對,他從來就是個話很少的男孩。他寄給桔年的信,除了說自己很好,空蕩蕩的信紙空白處,就畫著兩棵樹,一棵大一些,一棵還在長。他畫功並不好,兩棵樹也就勉強可以辨認,桔年看信時,同桌的女孩子有時瞄到了幾眼,就喜歡說:“謝桔年,你怎麼每次都收到同一封信?”
她們都不懂,只有桔年看得出小的那一棵在漸漸變高,葉子從五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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