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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廢物說了一堆廢話!”這就是思皇的全部評價。
這樣就了結了?沐雨目瞪口呆,他差點用死來解決的麻煩,渾澹竟然用簡單幾句話,外加一封書信就全面了結了?
水迢迢掩上水廬的院門,為這場鬧劇做最後的收尾。
風被門關在了外面,迎著燭火,思皇困頓地打著哈欠,“睡到半夜竟然要被這種事吵醒,實在是太傷本尊的身體了。”話鋒一轉,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不過,既然是為了沐雨親親,那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提起這話,沐雨覺得奇怪,“你怎麼知道丐幫這時候找到這裡來的?”
指指水迢迢,思皇才不做先知呢!“是你們家沐夫人吆喝的結果,到底是當地人,她一吆喝整個木瀆都動了起來,連靈巖寺的鐘都敲響,吵得本尊睡不著,渾澹更是混蛋,竟然飛身上山將老和尚給綁了下來。”
雖然渾澹的輕功在江湖上數一數二,可是揹著一個老和尚下山到底還是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他們才會晚水迢迢一步到達水廬。
沐雨這才明白水迢迢沙啞嗓音的原因,她終究還是不希望他死的。這是不是意味著三年的相處已讓她漸漸忘了仇恨,有一絲絲的愛他?不敢奢求太多,他只盼她有一絲絲的愛意就夠。
向前走去,他快要握住她的手,日悔大師卻先一步插在了他和水迢迢的中間,“遙遙,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遙遙——這遺忘許久的名字讓水迢迢一驚,她瑟縮了一下,沒敢迎視日悔大師深邃的雙眸,怕佛光普照眾生,卻獨獨忘了她。
遙遙?日悔大師叫水迢迢“遙遙”?沐雨疑惑地望著迢迢,再向日悔大師求證:“大師,您認錯人了吧?她是拙荊——閨名迢迢!”
“老衲怎麼可能認錯人?”就算整個木瀆沒有人能分清她們姐妹,他也不會認錯。
“老衲出家後還是常去村子裡看看,迢迢和遙遙是村裡的孿生姐妹,兩個人長得十分相似,同樣清秀可人,甚是討大家喜歡。姐姐迢迢比較頑皮,妹妹遙遙相比之下很是文靜,最喜歡看書。大約十二年前,那時候迢迢和遙遙大概才八歲吧!一日迢迢去斜橋下玩耍,不幸墜入河中,遙遙拼了命救回姐姐,老衲正巧路過河邊,幫著將迢迢抱了上來。在水中掙扎的時候,迢迢的額頭撞到了橋柱,額上留有一塊疤痕。”
沐雨不自覺地向水迢迢的額上望去,她梳起的雲髻露出乾淨的額頭,額上無疤。難道說她是水……遙遙?
“遙遙可就沒有她姐姐那麼幸運了,她內臟嗆進了水,從此身體變得孱弱,久病於床。後來沒多久,這水家夫婦相繼去世,水廬也日漸蕭條。
“為了給妹妹遙遙治病,姐姐迢迢幾乎當光了家裡所有的東西,後來姐妹倆一同去了外地就醫,再也沒回來——這後面的事老衲都是聽村裡人說的。
“她們離開時是雨水時節,遂年年雨水,老衲都會為她們祈福,寺里正院的樹上長年繫著兩根紅絲帶,那是老衲對她們永遠的祝福,老衲望在有生之年能再見到這姐妹倆,沒想到今日果然得見遙遙。”
久別重逢,又見故人,日悔大師難掩心中激動。道了聲“阿彌陀佛”,他走近迢迢抑或是遙遙,想要看個清楚,“這些年你們過得好嗎,遙遙?”
遙遙?日悔大師又叫她“遙遙”?沐雨再也按捺不住,衝上去揪住了跟他相處三年,成親兩載的妻,“你到底是水迢迢還是水遙遙?”
甩開他的手,鬆開衣袖,她的手中握著那枚早已斷掉的碧玉簪子,“這是水家留給大女兒的陪嫁之物,姐當掉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可是我說什麼也不讓她當掉這支玉簪子,這是留給姐的,留給迢迢的,不能為了替遙遙治病而當掉它啊!”卻不想這簪子後來卻要了她們姐妹倆的命。
將她的話細細咀嚼,她究竟是誰已經很明確了,“為什麼騙我?為什麼說你是水迢迢?你到底是誰?”
她將碧玉簪子放在手心,斷紋扣在掌心,刺出幾分心痛,“兩個女子獨自在外能做什麼,生活會怎樣,可想而知。其中一個久病臥床,為了替病女續命,姐當光了所有值錢的物件,可妹妹的病仍不見痊癒。”
是眼睜睜地看著妹妹死,還是姐豁出命去替妹妹續命?
第9章(2)
“姐選擇了用她的命為妹妹續命。”捏緊碧玉簪,血從她的掌心流了出來,“姐相信天下皇閣有法子為妹妹續命,她跑去皇閣,千跪萬磕。沒有人可憐她,想為妹妹續命可以,拿足夠的東西來交換。”
思皇不覺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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