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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好幾天,她都不知道雪已經停了,外頭的樹不再白皚皚的,已露出青色枝芽;他們相安無事的過著。湛澱默的傷口大抵復元,他的武器已做好,時常練武;她就在一旁默不出聲,事實上,她偷偷看著他揮武練功已不知多少遍。
他們的心快速的靠近著,詭異的感覺、奇怪的氣氛,當他們目光相對時,她會羞怯地別開眼,明知他在偷看她,也要當作不知道。
天曉得她的心已不受她駕馭,一心只想飛向他!她對他的擁抱也像中毒似的愈來愈迷戀,那種感覺很怪,像是想就如此地長長久久,至於外頭如何紛紛擾擾,全都不於他們的事。
容不下一粒沙,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但有時她又會懊惱的反覆不定,她會斥責自己,以她的身份,她不該讓自己有這麼出人意表的想法的。仇天虯是她的丈夫,是名正言順的;湛澱默是一旦下定決心就非得執行的人,她若是做下決定,將會顛覆兩個男人的世界!
不只是在仇視的對立上會令他們賣命,愛恨情仇的爭奪戰勢必更引發這場戰爭,變得更嗜血。
她是宿命的,她該把這段綺遇給抹掉記憶,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回到天虯身旁,但她的心卻會痛。
這麼想,居然就使她痛苦,她是怎麼了,怎麼變得如此不像她自己,好像她只為他而活似的!
破天荒地,湛澱默同意她回她的小屋,或許他也認為她該喘口氣,她太悶、太頭痛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抉擇下不了,她該身往何處!
兩種選擇都教她眼眶泛紅,她回到屋內,走上小木橋,天虯坐在椅子上等她。
該來的還是來了,她還是無法面對。
他們兩人相看兩無言,桌上有一道灰塵給他的食指抹去。
他不該這麼嚴肅的,於是他笑了笑,“見到我有那麼陌生嗎?”
“不是的!”他們從來沒有交集過,何來陌生之感?
‘你剛回來,先坐吧!我等你三天了。“他不怒不威,”要不是瞭解你的個性,知道你還是會再回來,我還會以為這是間沒人住的空屋。“
他字字句句帶刺,這次回來是要跟她撕破臉的嗎?
“我不曉得如何回你的話!”
天虯的憤怒爆發了,他怒火沖天地拍桌子,她驚得彈跳起來。
“依葵,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他借題發揮,找不到湛澱默,令他又急又憂,可依葵就是不肯合作。
依葵想要走出去,他發神經她沒必要承受,但天虯堵住她的路。
“回答我啊!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要捉到湛澱默,忙得暈頭轉向?我這麼做是為了誰?為了你!如此一來,我可以提早安定下來,咱們就可以不用分分離離,我這麼忙,你以為我是自願的?”仇天虯大發雷霆,依葵一定知道湛澱默的去向,還可能私藏他!
這一帶只有依葵熟,天地之間不知是否有靈性,那些婉蜒的山路,她走來是順順暢暢,幫會的人卻走得人仰馬翻;除了她,沒人可以破解重危。
“你不是為了我。”依葵冷淡地瞅著他,“你有沒仔細看過自己,你已不是我認識的天虯了!現在的你愛慕虛榮,你要得到天下,你只想到這個。”
依葵從沒這樣頂過他的話,而且她這麼說就不對了,“有了天下有什麼不好?要什麼應有盡有!何況,你我的族氏在南朝時的地位早就超越那傀儡皇帝,我現在要奪回那個位子錯了嗎?”
他已無可救藥了!“這以你的立場來說的,你個人的行為已經嚴重讓死去的族氏亡魂蒙羞了。”他們該是忠烈的、忠心耿耿的,是不求回報的。
“你又怎麼知道只有我這麼想了?或許你爺爺也想過,南朝遺孤擁戴他,但他怕沾上黃袍加身之名遺臭萬年,就委屈的退而求其次,但私底下他跟掌控了政權沒兩樣……”
她氣得直顫抖,使出渾身的力道摑了他!“我生平頭一次動粗摑人巴掌,沒想到是對你!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人的思想一旦只剩下權位財勢,那活著有什麼用?太悲哀了!
“我沒有變,我還是一樣把你放在我心裡。”仇天虯大言不慚地說:“但天下還是我的,我不能放棄!”他撫著臉,那一刻,他見到依葵的傷心,美麗的依葵怎能有這麼憂傷的神色?
他是鬼迷心竅了,以往不管日子怎麼苦,走遍萬水千山,依葵總跟在他身後,但那種日子再也不回來。
‘那你就去選擇你的天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她無法與如此的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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