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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瞭然了，這樣自己的心裡也不會那麼難受了。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望著凌越楚，若笙的心裡充滿了擔憂。

一起長大的人，這麼多年，她很清楚他表面看上去大而化之，其實內心極其細膩。

“以前怎麼樣，以後就怎麼樣吧。你知道，我最討厭改變。”

凌越楚的臉上，依舊是暖暖的笑，就如同他的人一眼，總是這樣淡淡的，若笙有些安心了。

“你知道嗎，其實……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願意相信。”

凌越楚雙手撐著下巴望著若笙，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他確實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若笙呆呆的望著他，嘴巴張的大大的。

“所以我才那麼拼命的練琴，她對我越是嚴格我心裡就越是高興……因為……因為至少說明她是在乎我的呀，說明我的存在是有價值的。”

仰頭望天，伸了個懶腰，凌越楚突然感覺很輕鬆，好像整個人都放鬆了，那麼多年他一直都活的小心翼翼的。現在一切都解開了，他也徹底的自由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你……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

他好像真的很開心的樣子，至少若笙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樣開心。

看著眼前的他，若笙有些愣住了。

“嗯，當然是真的。好了，你去陪陪他吧。我想在這個時候，他也許真的很需要你。”

依舊微微的笑著凌越楚淡淡的說道。

若笙點了點頭，起身上樓。

望著若笙的背影，凌越楚嘴角的笑漸漸的消失，最後變成一絲苦笑。

冷風吹過他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誰能真的不在乎呢，只是當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去面對罷了。

從小他就覺得媽媽看自己的時候像在看別人，原來不是自己想多了，而是真的是如此。多麼殘酷呀，一瞬間才發現，原來養大自己的人竟然是個陌生人。

不過同時他也很慶幸，當年兒子被人搶去，卻無力搶回來的媽媽收留了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家。

“嗯，就這樣吧！”

臉上恢復淡淡的笑，凌越楚決定淡然面對。

“你真的決定了嗎？你知道你這樣做的話會傷害到很多人。”

拉著冷厲天的衣服，若笙還是有些擔心的望著他。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負責。”

臉上帶著微笑，冷厲天拉著若笙的手，淡淡的說道。

真好有她陪在身邊，真好。

他不敢想象如果沒有她自己會怎麼樣，當自己被凌越楚救下來，然後告訴自己養大自己的人不是自己的親生媽媽，而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

想了好久，他決定一切讓法律來解決吧。

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每個人都會出現這種那種的偏頗，所以……所以他也沒有權利去衡量一個人，就讓法律來甄別一切吧。

“那你恨她嗎？”

“不知道，說不清楚。”

望著天，冷厲天不由的一陣苦笑。

恨嗎？他不知道、不恨嗎？好像也不是。

也許，一切就該這樣結束了，過去的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