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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腿,費口舌。他就給我說一聲,我就會頂替馬一鳴出局。把委託的事情給辦的讓馬一鳴無話可說。
我雖然是一個小車司機,可在很多人眼裡,我已經是可以和馬一鳴局長平起平坐的人物了。
就連飯店的那些老闆、服務小姐都要對我另眼相看,見了面還要寒暄幾句,說的都是一些讓人彆扭的不能再彆扭的話。他們生怕得罪了我這樣的一個人物,會給他們帶了無法預計的後果。
他們一個個的不把我當一個開破小車的司機,而是一個吃著公家飯的官兒,彷彿我就是權利的象徵。
我的虛榮心就這樣的接受了這一事實。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我已經和省市,還有地方上的一些領導幹部混熟了。那些大的領導也就罷了,那些小領導可就對我要獻殷勤,說恭維話,拍馬吹風也就罷了。甚至還要請我出面給馬一鳴局長說情,幫著解決遇到的各種難事。
開始我不敢,因為我想我就是一個開車的司機,充其量也就是馬一鳴局長的一個行動的交通工具。可是,馬一鳴局長可不這麼認為。
馬一鳴局長在好幾次酒場和飯局上,直言不諱的對他的那幫在各單位的有頭有臉的朋友拍胸脯。
馬一鳴說:“趙弼,你就是我馬一鳴的一個影子,只要我馬一鳴能辦的事情,能幫上忙的,你們以後給趙弼說一聲就是了,他現在比我的面子都大了。”
我說:“馬局說笑了!我還不知道我是誰。半斤八兩的就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的。我這不是真的還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馬一鳴一揮手,醉著眼睛笑。
馬一鳴說:“趙弼,我給你說多少回了。要有點膽量才是。咱們現在都是在一個鍋裡吃飯。有什麼你和我的區別。你以後再這樣的說,我就開…開……”
馬一鳴沒說完,就爬在在飯桌上醉倒了。
聽了馬一鳴的話,在座的人都要給我敬酒敬菸,添茶倒水,我受寵若及。
我覺得馬一鳴馬局長一定又是喝高了,要不然絕不可能這樣說的。
當時,還把我嚇出一身的冷汗。
以為馬一鳴知道我曾揹著他幹了幾件受賄的事情。這是給我發出的一個警告的訊號,言下之意就是告訴我要收斂一些才是。
這件事後,我做事更加的小心謹慎了!可是,還真的有人就拿著馬一鳴的話找到了我,說:“趙老弟,這事情,非你辦不成。”
他們把要辦的事情一說,然後把完成事情的籌碼擺明。我要是不辦,他們就直接找馬一鳴局長。
我推脫不敢接受。
我說:“你們還真的把我當人看,可是我位低權輕,這個還真的辦不了。你們還是找馬局長好了。”
辦事情的人竟不依不饒的認了死臉,逼得我簡直是不幹也得幹才是。我只好讓這些辦事的人給馬一鳴打電話。
電話一通,馬一鳴就說讓我接電話,不容我解釋,馬一鳴下了命令。
馬一鳴說:“趙弼!這麼點小*事情,你看著辦就好了。我不是已經給你一把尚方寶劍了,怕什麼!再說了,出了事情還是我頂著。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必打電話給我。除非實在推脫不掉的。”
最後這一句話是馬一鳴特別叮囑我的。我這才感覺我算是個人才。
天生的幹大事的人才。
馬一鳴說的這個“特別”,我心裡很清楚指的是什麼人。
就好像我當初給馬一鳴局長開車的時候,我的妻子郝秀梅叮囑我的話一樣的。
郝秀梅說:“馬局長的性命就在你趙弼的手裡。就是你有一個閃失,馬局長也不能磕磕碰碰一下。馬一鳴局長的命比你的金貴千倍萬倍都不止。”
我說:“你嫁給我趙弼,還是嫁給馬一鳴了。咱們胳膊腿老是往外拐。”
郝秀梅一下像發情的母獅子。又像農村的悍婦。一跳三尺高。
郝秀梅說:“姓趙的,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再敢放這樣的沒鼻子沒眼的屁,小心我跟你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跟著馬一鳴的時間長了,我辦起事情來也就是輕車熟路的。
找我辦事的人日漸的也就多了,從上至市裡面的,從下到地方小區的;同時,給我趙弼面子,買我趙弼人情的人也就多了。
我覺得我現在哪裡就是一個“車伕”,簡直是和那些領導沒什麼區別。車子雖然是馬一鳴局長的,可是馬一鳴局長的也就是我的。
馬一鳴用車的時間比我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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