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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海洋咬著牙道:“今天要是沒有那個女孩子被扎的就是沈讓,你是怎麼當的院長?你要我和首長怎麼交待?人要是死樂你也別想活了。”
護士們都嚇傻了,那個平日裡把腦袋仰上天的院長竟然被打了,還有沈醫生是什麼人?竟然連盧海洋對他說話都要低氣三分?
簡思的臉色很不好,血是止住了,她努力睜開眼睛,對著沈讓笑笑。
沈讓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妞兒,為什麼這麼傻?……”
簡思看著沈讓的淚隱隱嵌在眼眶,可是她沒有力氣為他擦去。
她想說,不要哭,沈讓不要哭,這樣我們就兩清了,我欠你的我還給你了,我安心了。
“年……錢……媽……”簡思張張嘴,聲音很小。
她堅持了這麼久,已經很累了,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如果有下輩子,她一定好好學習,好好孝順爸爸……好好的。
突然醫生大叫醫生:“止血鉗,大出血……”
沈讓臉色灰敗,看著她開始吐血,流了一地的血,她的手從他的手中滑落,在空中慢慢慢慢滑落,然後垂落。
……就算一步
就踏進地獄
今生我決不負你
不負你一句
……
沈讓抱住簡思的身體 ,抱得那麼緊,就彷彿他們生來就是一體的:“簡思,我喜歡你……”
這些日子的彷徨,這些日子的不肯定,到了這一刻全部化為一個事實。
他喜歡上這個孤勇的女孩,他喜歡她。
所以他驅離她,因為他怕。
沈讓突然覺得手術燈太亮,照得眼睛生疼,他的眼睛只能看見一片白花花的陰影,什麼都看不到。
他用手去摸索,撫摸她的臉。
這個瘦弱的身體是怎麼一點一點扛起那些流言蜚語的?當自己用刀戳她的心的時候,她又是怎麼忍過來的?他這麼壞,為什麼要救他?為什麼受傷的不是他?
他的心,已經被劈成一瓣一瓣,每瓣心上都劃了十二刀,刀刀皆要命。
“要換腎。”醫生在一次說道。
“病人是什麼血型?”醫生問著護士。
護士看了一眼病例:“AB。”
沈讓提起頭看著主刀醫生:“先驗我的。”
很幸運的是配型成功,沈讓躺在手術床上,外面盧海洋急的沒法,這事他也不敢告訴首長,老爺子要知道唯一的孫子把腎給別人了,一定首先先嘣了他。
他打電話問了幾百個專家,會不會有後遺症,專家都說只要補充營養就好,盧海洋按照專家的吩咐讓手下的人去準備,就等著沈讓從手術室出來馬上補回去。
沈讓打了麻醉針和簡思的手術床挨著,他握著她的手。
這回我們徹底是一個人了,簡思從現在開始我試著來愛你!
碰!
手術室燈光亮起,手術開始。
手術室外盧海洋和院長忐忑不安。
茅侃侃和許圓圓接到訊息來的時候,手術還在進行,聽到親眼所見的小護士形容事情整個經過,許圓圓震驚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
就是一個男人在那種時候,就算是他,他也不一定會衝上去,她心裡在想什麼?
茅侃侃則是有些頭疼,他猜的沒錯,盧海洋根本沒告訴沈備山,要不然那個行兇的和這間醫院估計估計一個被槍嘣,一個被夷為平地。
手術做的很快,因為主刀的醫生是專門為上面領導從小培養起來的,簡思被送進無菌監護室,沈讓則被送到高階病房。
茅侃侃和許圓圓坐在一旁,兩個人臉上都是凝重。
許圓圓特意去看了簡思一眼。
還在昏迷,隔著厚厚的玻璃,許圓圓有些迷茫,在這個物質的社會,會有這麼傻的人嗎?沈讓醒了之後什麼都沒說,就讓侃侃去家裡書房找一本英文課本,要侃侃把裡面的東西一起拿來。
茅侃侃爭不過他,只好起身出發,許圓圓看著沈讓並沒有說話。
茅侃侃在門口的地毯下面找到了鑰匙,開啟門,乾淨的地面,清馨的空氣,進入書房,找到沈讓所說的英文課本,侃侃沒注意,課本中的一個信封從課本中滑出,落在地上。
茅侃侃開啟,愣住。
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詳細的錢的來源。
1月3號超市打工20元。
1月7號家政公司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