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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沉默地跟在失去控制的管柔柔身後,慢慢等她恢後平靜。
“發生了什麼事?”燕歸來口氣很不好的問。他被她陌生的眼神搞得情緒很壞。
“那女人給她梳頭。”
知道他不可能是問管柔柔,東伯男抽出腰裡五彩繽紛的扇子回答。這樣的情景和心情,實在需要一把熱鬧的扇子比較好。
只是梳頭?又是五年前的過去在困擾著她,不知道她記憶中幫她梳頭的是不是那個男人。燕歸來陰沉著臉,控制不住的殺氣瀰漫著,他保護了五年的寶貝怎麼可以讓給別人。
“柔柔從不照鏡子梳頭。”他需要說些話來分散注意力,不然他會去殺了所有膽敢奪走她的人。
“無妨,反正我把她嫁給了你,你就算幫她洗個五十年澡我都沒意見。”東伯男笑了笑,“只是,你的身體下休息撐得住嗎?”
扯了下嘴角,燕歸來搖搖頭道:“這點病根本不算什麼。”
五年來多少風浪都熬過來了,只是發點燒真的連小意思都算下上。
失魂落魄的管柔柔穿過雨後的林子,不知不覺來到了繁華的埠頭。站在路中央,人群熙熙攘攘從身旁來回穿梭,綿長的埠頭邊停靠著幾十條船,撐杆在清澈的江水裡寫著漣漪,陽光透過江水反射在每個人臉上。她閉上眼,風裡有溼潤水氣的味道,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她沉睡多年的心頭浮出。
冷不防被人群推向一旁,她驚得連忙躲過,倉惶抬頭看到被分開的路中,—個穿紅衣的老漢牽著一頭側坐著新娘的驢子。新娘一身紅色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後面還跟著一頭毛驢馱著她的嫁妝,人們為了讓他們順利透過而自動分開一條路。
“這是我們這裡的風俗叫‘走嫁’,此地多山多水不好走,很多山裡的新娘沒辦法坐轎子,於是讓父親牽著驢子送女兒出嫁,大家看到他們都會讓路,擋人姻緣在我們這裡是最天理不容的。”東伯男對燕歸來解釋著。
燕歸來根本什麼也沒聽見,他一瞬也不瞬地看著管柔柔的瞼。她的樣子好像有些不同了,臉上的表情漸漸由迷離變得清晰,彷彿沉睡的人在緩緩轉醒。
她的視線跟著紅衣新娘移動,看她在埠頭下了驢子,並在父親的攙扶下上了船。船上一個等候多時的老婦人接過她的嫁妝,父親就牽著驢子在埠頭上看著女兒離開。船開後新娘終於忍不住偷偷揭開一角蓋頭,留戀地看著在風中揮手的父親。
一滴很久很久沒能落下的眼淚悄悄滑落,在陽光下劃下一道閃亮的淚痕。曾經她也有過那種幸福的感覺,在很久以前,她好像也是一個待嫁的新娘。管柔柔愣愣的接住瞼上滑落的淚珠,如寶石般晶瑩的眼淚在她的手心閃爍,恍惚中她聽到一個溫柔呼喚她的聲音。
“柔柔,我的柔柔。”
輕抬起淚眼,她不再迷濛的眼四處尋找那溫柔的嗓音,為什麼她會覺得那聲音如此熟悉呢?
終於她轉向了燕歸來,眼裡閃爍著陽光般的色彩。
燕歸來臉上慢慢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柔柔現在的眼神清澈得一如天山上的雪水,她的微笑正在朝他柔柔地展開。他的柔柔終於醒了,而且在對他笑。
她伸出於向他走來,意識清醒地向他走來,不是平日的痴傻,不是雨夜的妖嬈,那是最真實的管柔柔。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看著她翮然……穿過他走向身後一個俊美得不可思議的男人。順著視線的牽引,兩人的手十指交握,然後像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完成了相隔五年的擁抱。
燕歸來沒有回頭去看。那個曾經傻氣地叫著他阿來的女子,無數次在他懷裡嬌喘的女子,在雨中生死相扶的女子,他用生命守護的女子,在他懷襄沉睡了五年後,微笑著迎向了另—個男人的懷抱。
陽光下,兩個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璧人相擁如畫,奪取每個人的呼吸。
他這個凡夫俗子只能在一旁被嫉妒啃噬淹沒。
雪白的軟轎裡,管柔柔靠在雲雁落的肩上滿足的睡著了。嘴角含笑,她的夢停在五年前最甜蜜的時光。
五年前的陽光下,在回春城邊最高的秀女峰上,十六歲的她一臉燦爛地對他笑道:“我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管柔柔,我的丈夫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雲雁落,我們一起守護著這片天下獨一無二的美景。”
那時侯,連一直帶著淡淡憂鬱的雲雁落也笑如陽光……
他著迷地看著肩頭管柔柔唇邊甜蜜的笑容,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讓她如此開心,如果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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