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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沒再見過她。
看著小歡失神的模樣,蔚凌雲長嘆一聲。“到了南方,爹用這些常家家產開始經商,蔚家因而富甲一方,但自我長大懂事後,就不願再和爹多說話。爹雖經商成功,卻身染重病,百藥不效,我想這是上天的懲罰吧!”
“公子無法原諒老爺?”
“我的確無法原諒爹,但這些往事我也不能向誰提及。只有渾噩度日,藉酒忘愁,表面逍遙快活,但沒有一日睡得心安。”
小歡終於明白蔚凌雲為何整日縱情尋歡,為何好似什麼事都不在乎,更不在意自己是否揹負著不孝罪名。原來蔚家的一切他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但瞭解這些又有何用?他蔚家……蔚家竟是讓常家含冤滅門的劊子手啊!
小歡面色發白,眼神空洞,她怎麼想、怎麼猜,都沒法料到常家和蔚家竟是這般牽連,小歡心緒大亂,震驚愕然,無法言語。只依稀聽見蔚凌雲隱約再輕聲道:“我連自己的日子都過得如此消沉,又怎能給他人好日子過?我揮霍家產、尋歡玩樂,本不想對什麼人認真,直到你出現。”
“我……”小歡吐不出一個字。
蔚凌雲只當她是聽了這些事一時無法反應,溫言說道:“你善良執著,用盡心力只希望我積極上進,我本想在自己想清楚後,再和你說個明白。不料卻出現了上官仲來攪局,擾得你心神不寧。”
提到上官仲,蔚凌雲面容明顯不悅,但他卻也發現,小歡的神色不對勁。
“你怎麼了?為何面色不佳?”
“沒有……沒事。”
“莫非你仍牽掛著那上官風流之徒?”
“不是、不是的……”
小歡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心中千頭萬緒、方寸大亂,能說什麼、該怎麼做,她一點也不知道,只有黯然忍淚退下,告訴公子她累了,要早些回房休息。
裹著被褥,小歡在房裡聞聲大哭,不敢讓人發現。
她好不容易知道了家人的訊息,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捉弄她?她的雙親竟是那樣蒙冤枉死,而自己竟然愛上了間接讓她家滿門抄斬的蔚家公子?
“早知如此,當年娘就不該獨留小歡在世上。”
她蒙在被裡哭喊,淚溼一片,卻緊緊拉住枕被,不敢讓人聽見。
她該怎麼辦?該怎麼做?她該恨?還是該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頸上掛著的鎖片此時落在枕邊,小歡拾起,淚眼模糊地看著上頭的字。
這是孃親唯一留下的遺物,刻著她的生辰八字,她想起奶孃曾說過,她命格富貴,能興家業,這難道是上天獨留下她的原因嗎?
“我要報仇嗎?”小歡問著,但無人回她。
“還是要像算命仙說的,娘給我起的名字,是要我笑顏常在,時時言歡?”她又問著,依然沒有人回她。
這麼多年,系著這錦囊的紅線色澤依舊鮮豔潤澤,完好無損,好似孃親給她的力量,讓她這麼多年來雖流落街頭,卻依然平安長大。
“娘,告訴小歡該怎麼做?”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何當年奶孃不斷叮囑她,不能提及家世姓名,但得知一切的她卻是如此無助惶恐。
小歡哭腫了雙眼,在淚水中昏沉睡去。
翌日天明,小歡尚未醒來,蔚凌雲在房外沒有叫醒她,只是喚來總管。
“多找幾個人進府,負責洗衣、煮飯,往後這些雜事,別再讓小歡做了,明白嗎?”
“那麼小歡往後需負責……”總管問著公子,心想一個丫鬟不做這些要做什麼呢?
“她只需要在府裡過得好。”不待總管問完,蔚凌雲便如此說著。
按照公子的吩咐,總管馬上找人去。
蔚凌雲輕推開了小歡的房門,發現她睡得沉,伹臉上依稀有淚痕。
“她哭了?”他不解地想著,這丫頭是怎麼了?是昨晚那些事嚇著她了嗎?還是……
不明原由的蔚凌雲,想到了上官仲。“難道是因為發現那偽君子的真面目?”他有些不悅,心想小歡這丫頭難道對上宮仲動了真情?
小歡翻了翻身,察覺身旁好似有人,便睜開了眼。
矇矓中映入眼簾的,是那個不曾嫌棄她丫鬟身分的大公子,與他相處的點滴在一剎那間全部浮現,她還是小乞兒的時候吃的那頓飯、成了他丫鬟時讓他喝下的那壺加辣的酒,他獨留她在樹上、穿上她縫製的舊衣,往日總總,浮現心頭,小歡凝視著蔚凌雲,眼前雖然迷濛,但心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