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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子墨看了看喬心言,他的臉上閃過一抹驚喜,跟著她走了進來。如同林夏抒所說,院子裡種植各種草本植物,卻唯獨沒有花。
溼嗒嗒的二人淌著水走進客廳,湛子墨環視一週,客廳清雅素淡,精緻玲瓏,卻太過於安靜,缺少一種熱鬧與生氣。不似一個青春女孩該有的沉靜。
喬心言先進了屋,警惕地反鎖上自己的房門,換下溼透的衣服,適才走了出來。
湛子墨因為全身溼透,不敢坐沙發,只站著,聞聲望向從房裡走出來的喬心言,已經換上一身簡便的居家衣,還有些溼嗒嗒的頭髮滴著水滴,披垂在她的肩頭,濺溼她新換上的衣服。
喬心言目光輕掃一眼站在眼前的湛子墨,走向櫃檯拿出醫藥箱,放置在桌邊,開啟,取出棉花籤,消毒藥水之類的用品。
即使她不對他說一句話,但這些細微的動作讓他的心一下覺得溫暖而激動,他也不說話,走過去,坐在桌前的位置上。
喬心言從冰箱裡找了二塊冰塊,幫他的額頭冷敷,又用棉籤仔細地幫他擦去旁邊的血跡,他抬眸定定地凝望著她,她吐氣如蘭,清清淡淡的幽香伴著消毒水的味道竟也使他神魂夢葷。
處理好頭上的傷口後,她用創口貼粘在傷口處,又看了看了他手臂上被她咬的傷口,拿出藥箱裡的碘酒,湛子墨配合地解開自己的襯衫,褪去一邊的衣物,露出壯實古胴色的肌肉,喬心言低著頭,細白的臉霎時染上層層紅暈,湛子墨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唇角微微漾起一抹笑意。
喬心言沒想到自己會咬得這麼狠,斑斑血印,那二顆整齊的門牙印幾乎已經陷入他的肌肉裡,彷彿永不褪去的紋身般。眉心稍皺,小心翼翼地用棉籤沾溼藥水,輕輕擦拭著。他的目光移落從她皺起的眉黛間移落到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輕聲笑了笑,這怕是第一次被人咬吧!而且還是個女人。
湛子墨再掃視一週,心中狐疑,看了看專注工作的喬心言問道:“你的父母呢?”雖然他沒有見過她的父母,那對傳說中的“老喬,喬夫人。”應該也算“如雷貫耳”了吧!記得她第一次在他懷裡,也是喊著“老喬”,第二次也是。
喬心言的手滯了滯,目光恢復清冷和淡漠,收拾桌上的醫藥費,淡冷地說道:“你走吧。”
第五十六章寂寞華裳
更新時間:2010…5…22 17:01:04字數:1256
湛子墨沒想到只是一瞬間她又恢復原來的抗拒和冷漠,不免心中有些黯然失意,套進另一隻裸露的袖子,慢條斯理地扣上襯衣釦子,眼神依然不忘盯視著喬心言。
即使不用正眼看他,也能感覺到他燙人又似在探索詢問的目光,立即轉過身,將醫藥箱擱置在原來的櫃位上。
湛子墨慢慢地起身,看著她的背影,想說什麼始終無語,躇躊之間還是轉身離開。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下得越發大了,喬心言把他的傘遞給他,他看了一眼喬心言的臉,伸手去接,指尖碰到她冰涼的手指,突然想伸手握住,她卻迅速逃開,眼睛也不再看他一眼,只是望向外面如傾盆大雨的雨景。
湛子墨終於什麼都沒有握住,只拿住可有可無的一把傘,撐起傘走向院子,喬心言也另撐了一把傘,跟在他的身後,等他走出大門,她反手去關鎖門,他在門檻邊滯足,望著紅傘下的喬心言,淺紅的傘映襯她的臉越發嬌豔動人,他凝望她幾秒,最後聲音稍柔和地說道:“剛才淋了雨,等下煮杯生羔茶喝了。”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抬眼看他,只是垂著眸,大門緩緩關上,隔絕他的凝望。
湛子墨在車裡依然坐了很久,燃曼了一支菸又一支菸,啟動了雨刮器,不斷地反反覆覆地颳著前面的擋風玻璃,然而在一次次滂沱大雨的淋刷下,前面的視線依然模糊不定,看不清,分不明。
湛子墨的頭靠在椅位上,手指夾著燃燒的香菸,不知何時煙已經燃燒至菸頭,不小心地燙到了手,他趕緊將菸頭滅了,看了看自己被燙傷的手指,又摸了摸了被他咬傷的手臂,反光鏡中又看到自己的額頭被整齊地貼好創口貼,自嘲地笑了笑。長這麼大,估計今天是受傷次數最多的一次吧!所謂的意外連連,大概也就如此吧!
是因為那個女人嗎?有多少次為她失控?為她做反常的舉動?為什麼她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揪起他的心,激起他的火?
他撫了撫頭上的創口貼,想起方才她放下警惕,放下抗拒,為他專注地處理傷口,心裡莫名地湧起一股陌生的溫暖,帶著些許甜蜜的回味,唇角不自禁地綻開一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