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舞般,再往上爬了一格,伸手只差一點就能夠住那顆梨,他一手板住樹枝,身子向前傾去,還是隻差一點,再遠一點,再遠一點,幾乎大半個身子都要失重跌下去,幸好他及時採摘到了梨,又立刻抱住了樹枝,他在手中小心地握緊梨,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他也會有為了一個女孩子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事?沒想到他十幾歲時都不會去做的事,卻過了而立之年後去為一個女孩子做這樣外人看起來有些可笑衝動的事。
湛子墨沒有恐高症,不然準頭暈眼花,一頭哉地。他小心地將梨放在褲袋裡,雙手攀附著下樹,直到看到他安全落地,喬心言懸著的心也隨之落了地。
湛子墨的目光流露出一絲得意的喜悅,從褲袋裡掏出梨遞給她,喬心言看了看他溫煦的笑意,那汩汩流情的眸光,有一陣的恍惚,他到底是什麼人?
第一次清醒地看到他,是在那天早上,他鄙夷不耐煩的目光對她冷然一瞥,龍飛鳳舞地開出一張同樣冰冷侮辱的支票;她恨他奪去她的童真,又侮辱她的尊嚴。第二次見到他,他是湛楚非的叔叔,即使他已經認出了她,但依然鎮定自若,冷眼旁觀她的無奈與恐慌;第三次他依然用卑劣的手段威脅她;那一次是唯一一次她主動去找他,她想質問他,憑什麼對她犯下錯誤碼之後依然可以理直氣壯地運用權謀去傷害她的家人,可是她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如果一切的悲劇都能預料,那麼打死她那天晚上也不會去找他理論,那麼爸爸和媽媽就不會……
湛子墨依然伸著手保持著遞送梨的姿勢,看起來樣子有些傻愣,他的目光靜靜凝視著她,看著她的眼睛從迷茫到恐慌,到悔恨,到幽怨,他知道她又想起了她的父母,可是無論多麼難過,多麼心痛,他卻再也沒看到她哭過…,唯一的一次還是在夢裡…
湛子墨解下自己的鑰匙扣,有一把精緻的瑞士小刀,小心認真地削著梨,因為梨頭太大,他下意識地想對切,想起老人的話,“分梨分離,梨是萬萬不能分的。”原本他是不信這些毫無根據的謬論,但今天他在準備切下梨時停下了,而是將整個梨遞給喬心言,汁水滴露在他的掌心裡,他舉伸著手,順勢流進他的手腕上,喬心言看到他的襯衫被樹叉劃破了,面板略有些血痕,在陽光下清晰分明。
心裡略有些內疚,接過可口的梨,坐在一邊咬了一口,十分可口清甜,就好像曾經老喬爸爸摘來的那種味道。喬心言向他伸了伸手,示意要他的刀,湛子墨遞給她,她剛想切下梨,他握住她的手,暖暖微微汗涔的手心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她抬頭看了看他,他也正好看著她,他對她說:“我不要,你吃吧。”
喬心言停下分梨的動作,她又怎麼會不知分梨的含義,以前爸爸媽媽從來不許她切梨,尤其對分,可是她和他,怕什麼呢?他們根本沒有交集,也不不可能有什麼交集?即使曾經有過也不過稍縱即逝。
她只想離他遠遠的,走出他的世界很遠的地方。她知道那一切只是意外,可是有時候她會忍不住想,如果沒有他,如果多年前那一晚的錯誤,她和楚非本就是一對璧人,又何來他的從中作梗?那麼她的父母也不會因此而……他就是那個錯誤的源頭,所有悲劇的起始者。
湛子墨望著她的眼睛流露出的那絲悲怨與疏離,讓他微微寒心,略帶細細密密的疼痛,如果真有“分梨(離)”之說,他想她應該是想切下去的吧!從此斬斷他們之間所有的牽連,哪怕只是工作上的合作關係。
第六十二章買菜
更新時間:2010…5…24 12:28:27字數:1197
不知道在院子裡坐了多久,喬心言看著院前的花草樹木,那些曾經嬌豔欲滴的花兒,經過季節的替換,而且這些年無人照拂打理,已經全數凋零殘謝。唯有那些滋長的樹,還有那些鶯飛的草長,鬱鬱蔥蔥生機勃勃地滋長著。
還有以前她和喬遠一起種下的向日葵,還頑強地向著太陽的方向迎笑著。就像她的喬遠哥哥,在她生命低谷期,像陽光般照耀著她。她想起現在自己住的院子,這也是喬遠哥哥精心安排的吧!喬心言感覺有一絲溫暖,至少在這個世上,她還有唯一的親人,她的喬遠哥哥。
此時日影漸入西落,原本熱火的日光漸漸變成一團紅日,朝著西邊的方向直視那團紅日,美好得令人戀戀不捨。
湛子墨站在她的旁邊,想起來幾乎整整一天,他們只吃了些乾糧,也沒有正經吃過一餐,便說道:“我去買點吃的。”
說著艱難地邁開腳步,拐傷的左腳撐力還有些疼痛,似乎越發疼了,可能剛才從樹上跳下來時又太用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