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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忐忑地站在辦公室,靜待湛子墨的吩咐。
湛子墨簽完所有要籤的檔案,方才吩咐道:“這一個星期的所有工作計劃都幫我取消。”
“湛總要出差?”忻秘書訝然。
湛子墨抬眸掃了一眼忻秘書,“另外攝製組去巖山拍外景的機票,酒店你都接手處理一下,在原來的基礎多加一個。”
“湛總要親自去?”忻秘書不加思索地脫口問道,望向湛子墨漠然的神色,又立刻噤聲,諾諾道:“知道了,我這就去辦。”
第二天,湛子墨早早驅車停在喬心言的家門口,目光對著那道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啟,帶著些許慵懶的喬心言走了出來,湛子墨走過去,接過她簡單輕便的行李,衣袖輕輕擦過她的臉,微拂過她的鼻,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清華味道,如晨間那第一滴雨露般甘甜與純淨,只是他是湛子墨,他是一潭永遠冰冷,永遠幽深的深水,永不見底。
湛子墨在微俯身去接她的行李那一刻,如此靠近的距離,他的手臂有意無意地在她肩坎上蹭過,她身上那種濃而不化幽香,依然讓他欲罷不能地想去親澤,去佔有。
她的行李箱輕便得幾乎沒有一點份量,湛子墨放下一慣的淡漠,柔聲問道:“你就帶這麼少嗎?山上夜裡會很冷。”
喬心言看一眼正凝眸望於自己的那雙眼睛,隨意的“哦”了一聲,向停車位置走去。
湛子墨快走幾步開啟副駕駛的門,喬心言原本是想坐後座,猶豫了一下,不想和他在此問題上又糾纏不清,還是順從地坐上副駕駛座。
湛子墨滿意地將她的行李放置在後備車廂,跳上車,啟動車子,緩緩而開。
喬心言開啟一邊的電動車窗,雖已經是六月天氣,但清晨,淡薄的朝陽,沒有給人帶來多少暖意,急馳的車速下肆憚的涼風侵襲,涼意絲絲入體,在漏風中不免瑟縮一下。
湛子墨斜眼看了看她,說道:“把窗戶關起來。”明明只是一句關切的話語,從他的嘴裡冒出來無意中卻成了命令語氣。
喬心言沒有動,算是無聲的反抗,他用總控關將她這邊的窗戶關閉上。
這個人,永遠都一定要這樣嗎?凡事都要將掌控權握在自己手裡?這樣才能顯示自己的不凡嗎?為什麼所有的事他都可以信手拈來,為所欲為,而旁人的想法和感情他都無須去尊重,明白。她的目光毫無掩飾地透露無限的鄙夷,輕蔑,最後只化為對他的無視。
湛子墨心一寒一顫,又一怒,車子急駛進旁邊的臨時停車道,突然停泊而下,側身拉住喬心言的手臂,將她側頭望於窗外的視線惡意地調轉過來,他的目光深處透出疲倦的哀憐,聲音暗啞:“喬心言,你對我有什麼樣不滿,有什麼不快,有什麼仇怨,都一併倒出來,我全部接收。但請你,不要用這種冰山的方式來打擊折磨我,可不可以?”
打擊?折磨?他用了多可笑的二個詞?是他不明白這二個字的份量和含義,還是她愚鈍,根本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茫然而陌生地望著眼前這個唯一她恨過的人,為什麼這一刻她在他緊緊鎖定的眸光下又開始無法恨了呢?
他敏銳地攝住她眼底那絲茫然與悸動,或許她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恨他?或許她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
第七十章淡淡濃愁
更新時間:2010…5…28 14:15:46字數:1176
湛子墨的目光依連在她淺淺琢紅的櫻唇上,東邊的日光已經爬升而起,那縷縷光暈將她的臉照耀得越發美豔,動人心魄,伸手輕輕拂去依連在她臉上那縷頭髮,一手輕捧起她的臉,如晴蜓點水的吻落定在她香軟的唇瓣上。他想深吻下去,但是她依然在微微抗拒,只是沒有像前幾次那般激烈,他已經很滿足,不管如何,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討厭他。
離開她的吻,如此焦距地距離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眼睛,這一幕,這一瞬間,彷彿什麼都不復存在,彷彿要在彼此相望的眼睛裡深墜下去。喬心言的心彷彿如片落葉般,原本只在地面上安靜地躺著,一陣輕狂的風乍起,旋即那片落葉被吹拂而起,在空中不定打圈,飄遠,然後又落定,又在不經意間被挑撥起,如此飄飄落落,反反覆覆。
對他的或恨或怨,一下突然理不清了,突然沒有辦法簡單明白地說恨。或許只是因為那是一個意外,無關所有人的對錯。
“心言。”湛子墨幽幽憐憐地望著她,那個陌生的愛字噎在他的喉處,始終說不出口。他從來都未曾說過愛,即使在最年少輕狂時,其實因為早熟超群的智慧,從小就以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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