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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給你們。”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
“你說真的假的?”大摳仔問。
這話是白問了,他比她老爸守信用,哪次她把事情攬下拉,卻沒做到?
話出口了,是假的就能不還?挺起胸膛,小也凝聲說:“我說給就會給,但要是這幾天你們再來騷擾我們,讓我沒辦法專心籌錢,就別怪我還不出錢。”
丟下話,她牽起小秩,拿過舊報紙走進屋裡。砰地,門關上,響亮的門板撞擊聲,明示了她滿肚子不爽。
不久,門外腳步聲響起,他們離開了,小也鬆了口氣。
屋裡,老爸縮在牆角懺悔。他聽見大摳仔的聲音,也聽見女兒的對應,他慚愧抬頭,小聲問:“小也,你有錢可以還嗎?”
沒錢也得變出錢!
不理父親,小也拿起電話,照著報上的號碼撥過去,“請問,你們要徵伴遊小姐?是……可以,我把照片和履歷表傳真過去……會……我會……沒問題……好,謝謝你。”
她掛上電話,對上父親的焦慮視線。
他訥訥問:“小也,你要把自己賣掉嗎?伴遊小姐是種不正當的行業。”
她皮笑肉不笑,瞪他,“如果把你賣掉可以換錢的話,相信我,我一定會這麼做。”
“小也,爸爸對不起你,你不要幫我還錢了,我自己想辦法。”爸爸衝動跳起來,對女兒說。
“你的辦法是再去借錢賭博,以小翻大?不要天真了行不行?如果太閒的話,把家裡好好洗一洗,不要再給我添麻煩。”小也的話止住父親的腳步。
她背起黑色包包,對小秩說:“你負責把老爸看好,別讓他出門闖禍,晚上我會晚點回來,別等我,先睡覺。”
“好。”
小也頭也不回地離開,現在,她得想辦法讓自己雀屏中選。
不上妝的小也,特地塗上粉色口紅,把又黑又長的黑髮在身後刷得又直又亮,繫上緞帶。
頭髮太黑是因為沒錢去漂染;頭髮長過腰際,是因為捨不得花錢剪;至於口紅,是化妝品公司送的試用品,有沒有過期,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再重申一次,貧窮不是她選擇的生活方式,是貧窮選上她。
這星期開始,麵包店下班後,她接著到PUB上班。至於老爸的欠債,她先支了薪水應付過去。她氣到考慮要不要將父親棄養,幾次收了行李,想帶小秩跑掉,到最後,還是不忍心,一一把行李擺回櫃子放好。
這個家,是她擺脫不掉的沉屙!
把窄裙上的紋路撫平,整整領結,她對鏡中自己說:“今晚,我會讓他留下印象。”
小也口中的“他”,是樂隊的主唱兼吉他手。
他長得相當好看,眼睛深邃明亮,濃墨眉毛在尾端處向上飛揚,嘴角似勾非勾,彷彿噙著一抹笑。至於他的身高,雖然至少有一八三,但在高個兒樂團裡,實在“平凡”得不得了。
若是他肯把鬍鬚剃乾淨,將墨鏡拿掉,往微風廣場去繞一繞,她相信,他能很快碰上星探,別說飛輪海,連F4都會被比下去。
但他不肯,所以,樂團中最紅的是鼓手阿邦,其次是鍵盤手小力,然後是型男阿海和斯文小子賓賓,最後才輪到他。
競天無所謂,有歌可以唱,有吉他可以彈,他的日子便逍遙自在。即使,三餐只有泡麵裹腹。
他叫賀競天,很厲害的名字對不?敢和老天爭。不知道是他父母親對他抱持過度希望,還是他真有本事和天競爭,小也只知道,她要認識他。
“老拓”的生意非常好,尤其是十點樂團開唱之後,更是人聲鼎沸。
整個晚上光穿著黑頭高跟鞋走來走去,腿就夠酸了,還要保持平衡,端著一杯杯不同顏色的液體四處分送,這工作比烤蛋糕辛苦三百倍。
終於,凌晨兩點,她做完最後一份清潔工作,樂手們收拾好樂器,準備離開。
小也瞄一眼賀競天,背起包包,拎著下午才做好的蛋糕,匆匆往門外奔去。
他的背影在眼前一公尺處,很好,再加速……砰!她撞上他了。
“啊!”小也大叫一聲,然後垮下肩,再然後,長長的嘆氣出口,抬起眉眼,她歉然地對賀競天低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什麼?”競天指指地上的紙盒笑問。
他記得她,她是把“小老頭”交給他的女孩子,當時,她說自己快被殺了,看她健健康康站在這裡,他相信不管多麼驚險,她已然成功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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